…我还记得棒梗刚满月的时候,包在红布里的样子……还有棒梗爹走的时候,死死拉着我的手,说他不在了,求我照拂他们家,他走了,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十几年了,我也老了,贾梗也大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况且我现在也自顾不暇了……”
何雨柱听出一大爷话里的心灰意冷,何雨柱也气愤棒梗:“一大爷,棒梗这孩子不懂事,等我回去……”
一大爷缓缓摇头,自顾自地道:“柱子,找到你媳妇后,你和她说,是一大爷老糊涂了,对不起她。”最后叮嘱道:“现在什么事,都不如你把你媳妇找回来这事大。”顿了一下道:“首大那的房子你们不是都租好了吗,赶紧搬过去吧。”一大爷露出一丝带着苦涩的笑:“等你一大妈出了院,得了功夫,我们去看你们和孩子。”
何雨柱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大爷,回了四合院,刚进前院,他就看到家里不仅灯亮着,还有人影走动,心中一喜,立时冲进屋去。
“傻爸,不,傻叔,你,你回来了?”小当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吓了一跳,看是何雨柱,有些尴尬地道。
槐花也停下收拾的动作,见何雨柱从推门进来时的一脸喜意,瞬间变为冰冷,她有些害怕,往姐姐身边凑了凑。
“谁让你们进来的!”何雨柱一看是小当和槐花,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孔庆霏说过,不许贾家的人进她的屋子。
小当被何雨柱吼得委屈,立时道:“傻叔,我们就是进来帮你收拾一下。”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这屋她从小到大来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此时却因此被何雨柱训斥。
看见假小子一般的小当被他吼哭了,何雨柱一阵不忍:“小当你别哭了,我这今天……你一大妈住院,我心情不好,说话急了,不是冲你。”
小当见何雨柱又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了,就抹了眼泪道:“傻叔,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端来,我妈煮的面条。”
“不用了。”何雨柱坐到床上,对小当和槐花摆摆手道:“你们回去吧,我今天累狠了想早点休息,回去吧。”
“那行,傻叔……”小当刚要应,却被槐花拉了一把,回头就看见槐花给她使了个眼色,手指了一下门口墙角那堆还没来得及清出去的玻璃和瓷器碎片。
小当咬了下下唇,最后还是上前一步道:“傻叔,我哥今天昏了头了,我妈和我奶奶已经教训过他了,我……我替我哥跟你道歉,他……”
“你们回去吧。”何雨柱制止了小当的话:“回去吧。”秦淮茹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训棒梗的,他还能不知道,除了冷脸说几句,还能有什么?
小当觉得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回去,直接问道:“傻叔你能原谅我哥吗?我哥也是气坏了……”
“行了!”何雨柱压着火气道:“你们回去吧,以后没事……以后……别再来这屋了。”
小当还要说话,槐花赶紧拉着姐姐往外走,何雨柱连不让她们来这屋的话都说了,恐怕是真生气了。
小当被槐花拉着走,也便道:“那傻叔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门被关好后,何雨柱双手抱头堆在床上,整个后背几乎驼成了熟虾子的角度。
孔庆海听完孔庆江的叙述后,就问孔庆霏道:“你怎么想的?”
孔庆霏抱着二宝在屋里来回走着,只要她一停下来,小家伙就要干嚎:“还能怎么想?离是肯定不能离,先这样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不说孩子的问题,就是她家里长辈们那关就过不去,再说离婚这个词儿,还是运动时期大火起来的,到现在为止,除了被那些黑七类家属用来划清界限,就是那些反‘包办婚姻’的‘成功人士’用来抛弃糟糠,寻求真爱的,想来再过不久,返城和考上大学的知青们也快开始用了。
“什么!”孔庆江不满地道:“不是我挑他毛病,就没他这么不懂事的,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偏,偏别人的老婆、孩子,这脑子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弓子抽了?想想我就气!”
“不止,我估计他脑子还进过水。”孔庆霏顺口接道。
“你行了!”孔庆海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耍贫嘴。当初全家都不同意这婚事,你偏要嫁。嫁都嫁了,孩子也生了,结果又闹成现在这样。”头疼地道:“你等咱姑明天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什么!别告诉……唉!”想到何雨柱肯定会去她姑家找她,就明白今天这些事指定瞒不住:“完了,我死定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孔姑姑就风风火火地跟着赵卫党来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死丫头,不许离婚!”
孔庆霏无奈地道:“姑,不真离,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孔姑姑冰凉的手指戳在孔庆霏的脑门上:“你啊你,你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呢?说要嫁就得嫁,一不顺心就离婚!”
孔庆霏握住孔姑姑的手,边捂热边抱怨道:”姑,你不知道,我都快让他气死了。”
孔庆江也忙帮腔道:“姑你是不知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