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如果当初她老老实实的写武侠,认认真真的撸设定,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倒霉。
赢策拿本书慢悠悠的划到了简凝面前,后者总觉得他淡若清风的笑容下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我要去趟武当,”简凝义正辞严道,“这是有正当理由的,你不能拦我。”
赢策不急不慢的端起杯盏品茶,良久才道:“调查三石道人,亲入武当是最好不过了。本座自是支持,谈何阻拦呢?”
简凝兴奋地窜到赢策身旁,道:“真的真的?”
赢策笑眯眯道:“当然是真的,你大可收拾行囊,明日即可与本座一同启程。”
“等等,”简凝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跟你一起?”
赢策微微睁大了双眸,笑容还是丝毫不变,道:“不错,皇上早有懿旨,以防你畏罪潜逃,着意令本座将你好生看管。”
简凝抄了手,靠在柱子上,忍不住问道:“他原话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吗?”
“自然不是,”赢策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简凝,“本座只是适当删除掉不必要的修饰词,将皇上的真实想法如实说出罢了。”
简凝:“……”她就知道,堂堂的皇帝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大白话!
“行吧,”简凝沉痛的低叹一口气,“你不准捣乱。”
赢策爽快的应声,简凝却仍是不放心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
翌日清晨,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前,除了车前的马夫,竟无一人来送。简凝唏嘘了片刻,掀了帘子进入车内,车内大抵是放了冰,是以在炎热的夏日也未觉得有半分汗意。赢策端坐在车内,简凝十分好奇他那庞大的轮椅是如何不依靠旁人相助进入到车内的。
好奇归好奇,她可没兴趣问。
一路上,赢策只顾着看书,全然忘了身边还有简凝这个大活人。简凝托着下巴,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摇一晃,不失人所望地吐得欢快。
她下了车,扶着老树,腹部痉挛,只消把隔夜的饭也能吐出来。赢策一只手掀开了帘子,那只手骨节分明,煞是好看。手的主人淡淡的看着一脸生不如死的简凝,道:“影子。”
车前沉默寡言的马夫应答了一声,凑身近前听着赢策的吩咐。
“把本座备的药拿给她。”赢策的声音已不像与简凝交谈时的那般柔和,而是平淡中夹杂了一丝冷漠。
影子做事从不问为什么,是以听了赢策的吩咐后,立即找了药走到简凝身旁。
简凝吐得正欢快,并未注意到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待她恢复了精神后,回头一看,登时被吓了一跳。
马夫兄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犹如看一具尸体。简凝被他瞅得心里发怵,便轻咳两声,问道:“仁兄,有事儿啊?”
影子没兴趣跟她聊天,直直的伸出手来,将晕车的药递给了她,便径直回身离开,回到了车前,静静地坐着,仿佛除了驾车之外便没有任何事能够打动他了。
简凝将鼻子凑到药前闻了闻,随后才发现自己简直是智障。分明不懂医药,闻了也是白闻。
她随手将药揣到了衣袖中,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车内。因为身体不适,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女配本就皮肤白皙,经简凝这么一折腾,面容更加苍白,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只剩半口气的林妹妹。
赢策注意到了方才她将药收起而并未服下,本是维持了一路的笑意也黯然了片刻。
简凝懒洋洋地不想讲话,靠在车窗呼吸新鲜空气,瞥见车外的花草树木,心旷神怡。
每一个写手都是精巧的摄影师,他们能够选取最恰当的视角,调整焦距,截取人世间最美丽的一幕,让绚烂永久定格。
简凝热衷于旅游,不仅仅是为了积累素材,还是为了欣赏大好河山。现世因为工业发展,导致环境破坏严重,到简凝这一辈人时已经几乎找不到青山翠树了。
赢策本是喜静不喜动,不知是被简凝这几日的欢脱感染了还是怎么的,简凝一路上不与他讲话,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咳,”他每每没话找话时总要轻咳一声引起简凝的注意。
可惜,简凝并没有理他。
赢策不死心,又干咳了两声。
简凝这才缓缓回头,诧异的望着他,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没怎么,”赢策复而垂首翻着那本未完结的书。简凝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亲儿子,不知道他的病娇人设为啥会崩成了智障,略扫一眼,又见到他手上的书,不由一怔。
“你别看了吧。”简凝想了想,苦着脸道。“我写了那么多文,你怎么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赢策翻页的手指微微一滞,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本座很喜欢这一本。”
简凝颔首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停了下来,影子在前面闷声道:“主人,到了。”
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