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妨,高壮士太客气了,对了,丁太守可说,此次要买多少石粮食啊?”韩馥此时也很热情的,充当起并州与颖川的交流伞。
谁让今年颖川,是个大丰收的年份,粮食高产了,就连那些家里没田,年老体衰的老婆婆,都能靠在闲暇之时,在割完麦子的田里,轻轻松松的捡满一小麻袋麦子了,而且都是颗粒饱满的,与往年的瘪干发扁的小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所以,那些世家大族的粮食,就更不用提了,他们的粮食,都能把自家的府院全填满了,都有多余。
但这个大丰收的胜况,此刻不仅没给颖川人民带来满满的幸福感,而成为颖川所有人的心结,甚至用心病,是最为贴切了。
毕竟任何东西只要一多,都会变成白菜价,即便是生活必需品粮食也不免俗,被经济规律所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眼下,颖川粮食的价格,也和这情况好不了多少,24钱一斗米(往常30钱),已成五年最低价,这还是所幸之前何进提出的一些政策贷款,解决了部分粮食,不然的话,颖川的粮价还得在低上几分。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尚未魂穿,正史的何进,还特意的把公府各功曹,掾佐,召在议事堂里,商议对策。
但是,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用一个笨法子,鼓励全郡人民,一起吃麦子饭来增大内需,使粮食价格别降的太低。
也因为如此,颖川的大部分人家,也终于吃上自已辛勤劳动下的果实,小麦饭,从某些意义来讲,也是件大好事。
但是身为一郡之高层,一族之长的韩馥,可不会这么想,出于某种期望的原因,韩馥自然对此事,上了几分心思。
“只要二十万石粮食,五万石时蔬,就可以了,”高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不敢看韩馥一眼了。
因为他担心一会自已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毕竟那可是二十五万石的粮食蔬菜啊,不是小数目。(汉代一石约现在120斤)
“什么,高壮士,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对不对?”韩馥此时的内心,是惊喜与不信的双重矛盾体了。
“那可是二十万石粮食,可以够60万人一个月的食物了,而你们并州,把那些匈奴,羌族等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也不过才百万人口,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粮食时蔬呢?”韩馥的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个声调,话语中的不信任是怎样的掩饰不了的。
“嗯,那个韩别驾,此事是真的,是金州牧委托我家太守,周转此事的,金刺史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我家太守同何太守关系密切,这才动的心思,而且前几日也向朝廷发出告急文书,禀告此事,”高廉说道这,脸上(?i_i?)有些苦笑。
“哼,就算如此,也不需如此多粮食吧,而且你们并州,也是可以产粮的,”韩馥还是不信,继续问清其中的缘由。
“这,好吧,那小的,就把我并州这几月发生的事,和韩别驾您说说吧,要不然,我心里难受的很,”想通的高廉,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韩馥。
原来,原先的并州州牧董卓,在任期间对羌,氐二族太过于包容,导致两族在并州人熟是迅速增加,而且也更加嚣张,但在董卓的眼皮底下,也只是小打小闹,没出太大乱子。
谁让董卓,在羌族中的威望,太高了,而且武力值又高,手段强硬,这才让那些家伙,都忍住性子,不敢做出什么乱子。
但在董卓调往河北郡时,新来的金州牧还没上任,羌族中有些白眼狼的家伙,居然直接对一些小村掠夺,杀了不少汉人,还对一些姑娘施以暴行。
这种行为,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并州男儿,自然不依,拿起锄子,铁锹等工具,和其干了起来。
虽然羌氐二族,仗着自已马儿矫健,但终究不敌并州男儿的怒火,只能落荒而逃。
然后,不解气的并州男儿,也追了上去,但人终究是追不上马儿。
但是,此事并没有就这么结束,羌氐等外族,与汉人的矛盾激化越来越大,毕竟汉朝可不是柔软的南宋,是个有血性的朝代,素来讲究一报还一报,血债血偿的。
而刚上任的金州牧,原还想先把此事压下,只让羌族交出那些做乱之人,但被拒绝了。
只有上谏权的他,没法把并州的兵马调动过来,只能让上党郡的吴磊太守,多多注意此事,让帐下的士兵多下乡村做巡逻。
别说,起初这个措施,还起到了一些小作用,但可惜,那些已经尝到掠夺甜头的羌氐强盗,是怎么也不会放弃这事,他们特意挑选那些人少的村落下手,每次回族里时这满载而归的财富,吸引了更多的羌族人的加入。
导致后来,有更多的羌,氐族人,加入于其中,对并州的小村进行了掠夺,因为他们发现,这样可以很容易就能得到汉人的丝绸,财富,及女人。
起初这事,还不被一些县城所注意,但这些羌氐的行动,实在太频繁了,而且人数越来越多,手段也更加残暴。
许多被掠夺的村子,都没了活口,,许多村民的尸首,都不在一处,有些女子都是**的,而且掠夺之后,这群强盗都把这些村子点着了。
看了这些火花及尸首,周围的村民都是又恨又怕,农活什么的,自然也被丢下了,毕竟连命都受到了威胁,还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些。
见到此等残忍场面,还有血气的村庄男儿,都聚在一起,准备投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