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嘴唇,温热绵软便以使他心满意足。
唐糖梦中呢喃,“百弋,我,我爱...好爱你。”
话音未落完,百弋眼眶已湿润,舌尖再不由自己控制入侵到那像是蜂蜜罐的口腔内,两人不知辗转痴缠多久。
直到熟睡的人似有惊醒的样子,百弋才从那甜腻可口的糖果上移开嘴唇。
刚刚那句话是让他失控的源泉,“月牙糖,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难过,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从唐糖房间出来,唐爸唐妈已经不在客厅。
百弋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是唐妈和他的对话。
唐妈:“我不许你再靠近糖糖,我不想再看到我女儿失去半条命的样子。”
百弋声音低沉嘶哑,伏低祈求,“唐姨,我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伤害她。”
唐妈几乎是嘶吼咆哮,“我是一个母亲,我亲眼看着我的女儿因为你失魂落魄,因为你茶饭不思,我怎么可能会帮着你再一次将我的糖糖推进火坑。”
百弋紧紧咬着嘴唇,他曾经见过唐妈发飙的样子,在唐糖六岁时,不小心被一家住户的狗咬伤,唐妈抱着并没有哭的唐糖将那家的小媳妇儿生生骂哭,没有人比唐妈更爱她。
唐妈见百弋这边久久没了声音,准备挂掉电话。
百弋:“唐姨,那糖糖呢?糖糖不爱我了么?”
唐妈一瞬间哽住,眼睛瞬时就红了,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知女莫若母,她怎么会不知道,在她挚爱如珍宝的女儿心中,百弋就是锥心痛,同样也是治痛的药。
百弋听着唐妈及其隐忍的啜泣,说:“唐姨,我发誓,如果我再辜负糖糖,我不得好死。”
唐妈平复了许久的情绪,喘一口气说:“给我一个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百弋深吸一口气,将他在加拿大所有的事情都讲给唐妈,他的骄傲如何被践踏,他曾经的引以自豪如何不堪一击,又是谁成为他慢慢孤独长夜的灯塔。
唐妈听完,叹了一口气,心中尽是酸楚,他是伤害了自己女儿的人,同样也是被伤害的人,她看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曾经不止一次的和百妈妈开着儿女成家的玩笑。
终于是心软,放软了语气,“小弋,阿姨知道你的心,阿姨也只能帮你这一点,最后你和糖糖能到哪一步,阿姨也不能给你保证。”
百弋捂着心脏,终于绽着笑容在电话里狂点头,“谢谢唐姨。”
唐妈在挂电话之前,补上,“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因为女儿才心软的,但凡你再让糖糖受一丁点委屈,我们两家这几十年的交情,也就此了解。”
百弋深深呼吸,看着唐糖的房间门由衷的扬起嘴角,“失而复得的珍宝,原来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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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糖揉着脑袋坐起来。
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关于百弋的什么解释来着,又觉得是自己在做梦,摇了摇脑袋看到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奶茶。
唐糖捧着奶茶,香味从鼻腔蔓延到口腔,q弹的珍珠将整个人的味蕾打开。
早晨喝一杯想念已久的奶茶可谓心满意足。
走出房间见客厅空无一人,跑到厨房也不见人,捏了一块饼干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家么?”
百弋伸着懒腰边打哈欠在人身后拍了下她小脑袋,“唐叔唐姨去拜年了,你刷牙了么就吃?”
正准备咬最后一嘴饼干的人被噎住,对吼,怪不得自己一醒过来就觉得遗忘了什么。
看着还在打哈欠的人,将最后一口饼干塞进他嘴里,“没刷,现在去刷。”
百弋差点没当着她面吐出来,看着她一脸得意进了卫生间才笑着将嘴里的饼干嚼碎。
百弋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重播,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直奔厨房的人,问:“你饿了么?”
唐糖在厨房搜了一圈,只在冰箱里拿了两盒酸奶,其余的都还是生的。
无奈的瘫坐在沙发上喝着酸奶,“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快中午了。”
百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脚尖在地上伴着徐杨的歌声打节拍,“忘了告诉你,他们去张院长将拜年,不回来吃饭了。”
唐糖咬着下唇,一阵的心酸委屈,这是被遗弃了么,“我妈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人丢家里呀?”
百弋揽着人的肩,安抚道:“虽然我厨艺不精,但是我有钱,不会让你饿到的。”
唐糖看着电视,点点头,“忘了,那坐一会再去吃饭吧。”
百弋:“不是饿了么?”
唐糖看着电视淡然的说:“听完赵本山唱歌再去。”
百弋瞬间惊愕住,“你昨天没喝醉?”
唐糖吸着酸奶盒子嘶嘶直响,“醉了呀。”
百弋:“那你怎么知道我说徐杨是赵本山?”
唐糖扶额,“可能是这个梗太有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