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帝剑眉一竖,喝道:“愣着干嘛?!还不给他止血?!”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打过多少次仗,受过多少次伤,怎么会忘了对于失血过多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止血呢?!
范太医得到许可之后,立刻麻利的退去宋策粘湿的衣物,然后小心翼翼的分开那人修长白皙的双腿,两股之间的惨况令人触目惊心。
闭上眼睛之后再睁开,不由的叹息:“造孽啊。”
清帝两眼一瞪,挥掌劈向他的天灵盖,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生生的停顿下来,心道:算了,还是先医治好拙儿的身体,再料理这人。
范异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全神贯注的清理着宋策的身子。
“皇上,这位小公子的情况很不妙。”范异一丝不苟的说“如若再做上一个时辰恐怕就没救了,哎,还真是草菅人命呐。”
站他身后的清帝紧紧攥住了拳头。
“不过呢,有我范异在就一定要保住他,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带不走!”
殊不知,这句话又救了他一命。
等到范太医忙碌完毕,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他揉了揉眼睛说道:“皇上,这位公子暂时还醒不了,不过性命倒是无忧了。”
“他……怎么会这样?”清帝再三思考还是问了出来。他以前从未碰过男人,所以并不知道要如何去做,只是完全在本能的驱使下做了这么件万分悔恨的事儿。
范太医忙了一晚上,此刻已是累极,他可没有清帝那么好的精神,打了个哈欠道:“皇上,这位小公子是男人,不是女人,做起来有很大的区别,弄不好真会闹出人命来。”
他本是无意之说,但是清帝却突然扣住他的双肩“你说什么?是男人就会死吗?!”
“不,不是!”范太医疼得嗷嗷直叫“皇上先听微臣把话说完啊!”
“快说!”
“是,是,皇上。”范太医的困劲儿全给疼没了。
一边吸气一边道:“啊,其实这事儿若是做得好,还是很美妙的……..”
范太医是个慢性子的人,说起来没完没了,不过皇帝大人这次倒很有耐性,秉持着举一反三的良好学习态度,一边听着一边琢磨,一边琢磨一边……偷着乐。
王甫胜守在宁德殿前,时不时回头瞧瞧里面的动静,自从范太医来了后他们就被清帝统统轰了出来,似乎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本以为范太医看完病就会直接退下来,却不想他竟然跟清帝聊了起来,还聊得挺热乎,清帝一边听着还一边点头!当真是邪门了!
看样子,得去查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范太医的十八代祖宗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范太医吧唧两下嘴皮子,心道,可算是说完了。
背起医药箱正打算离去,想了想又停下来问道:“床上这位公子是不是经常头疼?”
“正是。”清帝点头道:“莫非你有什么法子?”
一开始,清帝见他不是那些宫里有名的太医,所以并不打算让他给宋策治疗顽疾,却不想他自己竟然看了出来,当下里对这位看似不靠谱的范太医有了很大的改观。
“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子,”范太医道:“这位公子的头痛属于内伤头痛,主要是由于精髓气血亏损所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调养。但是,若是能配上针灸及按摩效果就会更好了。至于这按摩的法子嘛……”
清帝看了看范异……竟然笑了。
“皇上……您……?嗯?”范异做了个按摩的手势。
清帝含笑着点头。
于是乎,范太医又撂下他那破旧的药箱子,开始手把手的教清帝如何按摩……
比如,前额痛可取印堂、合谷、阳白穴,两侧痛可取百会,后顶痛可取风池、外关等等……
王甫胜站在宁德殿外的回廊上,急得直跳,却又不敢真跳,眼看马上就要上早朝了,可是这个迷迷糊糊的范太医还没个要走的意思,而且关键是清帝似乎也不着急!
要知道,清帝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从未误过一次早朝。他自己守时严格,对文武百官也是表率,所以那些个大臣若是在早朝上有所怠慢,清帝绝对会严惩不贷。因为在清帝赵擎苍的观念中,态度决定一切。这江山得来不易,守住不易,壮大更是难上加难。如果没有十年如一日的勤奋,一切都是空谈。
照这点来看,清帝确实是为好皇帝,起码他具备了最基本的条件。
正急得上火,范太医终于慢慢悠悠的踱步出来了。
“呵呵,范大人,您可真厉害呀,瞧瞧这不知不觉的都说了一宿了,要不要去杂家那儿坐下喝杯茶?”王公公笑眯眯的对着范异说“顺道也给杂家说个故事什么的?”
这话里的风凉味儿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但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