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得到消息的叶丞相也是慌忙赶到家,张彩衣的大名可是领教过几次。当年求娶楚流云时的刁难,楚流云死的时候,她的泼辣对叶丞相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没想到此刻又闹腾起来,这嫁妆的事情,早不就让王叙凤做得漂亮点吗?没想到这个蠢货又开始犯错,而且还被张彩衣逮到。真是头大,这究竟要如何处理?
叶老夫人在那里好说歹说,将那些铺子补上之后,又增加黄金三千两。这才让张彩衣暂时的消了气,可是事情依旧没有解决。
“老夫人,夜明珠黑玉如意还有万年人参这些东西,您说怎么办?”这才是第二步,接下来还有第三步,总之张彩衣今天绝对要将挤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出个干净。叶珊小的时候,老爷在外地顾不上,这好不容易才能在京,这唯一的外甥女可得照顾好了。
提到这些,叶老夫人再次不自然起来,但是眼下隐瞒肯定是不行的了,“夜明珠和黑玉如意还有一些珠宝都让昭仪娘娘带进宫中去了。流云如果还在,她是嫡母,肯定也会添妆的,孩子舅母您说是不是?至于那万年人参等药材,老身当年身体不好,流云孝顺给老身了。”背后都一身汗,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她可是知道这张彩衣身上可没有尊老爱幼的好品质。
虽然这些消息她也知道,但是这老东西说出来,张彩衣心中真是鄙夷,“你们可真的会挑东西,还是说昭仪娘娘眼光好,将这最好的东西都挑走了,要知道这都是备份过的。她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叶丞相赶来时,就被一个欺君之罪,搞得差点摔倒。
“楚夫人来了,本相刚刚还和二舅哥在聊珊儿出嫁的事情。”叶丞相赶紧套近乎,要知道楚流祥都管不着他这个媳妇,他可不能得罪。
“叶丞相的脚程倒是很快,正在说流云的嫁妆怎么这最好的东西都被昭仪娘娘带进宫了。”张彩衣看见叶丞相,就恨不得在他身上扒下几层皮。
叶珊也是非常冷淡地喊了一声父亲,比对叶老夫人的态度还要冷淡。薄情寡义的男人,甚至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配做她的父亲。
“这件事,当时我在流云的牌位前说过了。她是嫡母,添妆是必须的。想必皇上和太后都能够理解的,珊儿出嫁,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会搜罗天下奇珍。”叶丞相为官多年,自然比叶老夫人和王叙凤的阅历和脑瓜子都要好很多。这张彩衣绝对不会往上闹的,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想为叶珊谋取更多的嫁妆。
“难得叶丞相还花点时间陪着我那可怜小姑子的牌位。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要是再闹下去,岂不是让小姑在地府也不得安宁。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那些嫁妆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些个花梨木以及红木家具等等可坏了,如果坏了,我楚家肯定会补上的。”张彩衣第二步的目的也算差强人意了,这叶丞相也回来了,那就走第三步。
叶老夫人和王叙凤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叶珊先一步说话了,“那珊儿就多谢舅母了,那些坏的要补上,另外的添妆舅母可不能少哦!”
张彩衣拍了一下叶珊的手,“你这个小妮子,舅母难道还这么小气吗?我们楚家最珍贵的就是闺女,放心好了。你外公早就吩咐好了,几个舅舅和表哥哪个还敢委屈你?”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其他人如果再阻止,那就摆明了心中有鬼。
所以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楚流云嫁妆的库房。门上巨大铜锁上布满了灰尘,可以看出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了。王叙凤拿出准备好的钥匙居然打不开了,怎么使劲都没有用。
叶丞相接过去,一使劲,只见钥匙成两截了,站在那里颇为尴尬。
“看来今天我们还需要采取些非常手段,就用斧头将门劈开算了,反正这个库房也没有用了。”张彩衣看着这对狗男女的动作更为
生气,反正这又不是楚府的东西,她压根不用操心。
王叙凤看不得张彩衣这当家做主的样子,她想当家去楚家,何必来叶府撒野。但是叶丞相阻止了她,现在不适宜闹大。“管家,找个人将门打开。”
老夫人也没有说话,反正只要将这辣椒送走就好了。日后真不希望再看见楚家的人,特别是这张彩衣。全然忘记,是谁让叶府如此壮大,是谁让她儿子的官越做越大。
叶珊看着这门,心中突然有些个伤心,虽然对母亲已经没有啥记忆,但是可以感觉到母亲对她的那份感情。可惜她走太早,没有能力将这些东西好好地保存下来。
张彩衣拍拍叶珊的后背,这孩子过于聪慧和敏感,让人既欣慰又难过。脱离叶家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绝对的好事。
可谁也不知道,这仓库的门一打开,一股虫蛀的霉味扑面而来,更恐怖的是居然跑出来好几只老鼠。一时之间,尖叫声,怒骂声,倒地声充斥在叶珊的耳边。
过了一会才看清楚这仓库的现状,里面一片狼藉。不要提那些个花梨木,绸缎,里面完全是一个垃圾场。
张彩衣立刻暴跳如雷,“好你个叶府,就这样拿我们楚家不当回事,不要告诉我,那堆破木头就是花梨木和红木家具,那些破布就是流云锦。今日我张彩衣一定要闹到太后那里,闹到皇上那里,闹得京城人人都知道。”
叶老夫人也顾不得自个了,双手张开挡在了张彩衣的前面。“误会,误会,绝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