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阴秀看着父亲问完话之后半天不言语,小脸耷拉着问道:“爹,你不会是因为那人是玄元境就不给女儿出气了吧。你若是不给女儿出气,女儿就找娘亲去。”说罢有些生气的就要往外走去。
“我的乖女儿,这事儿你要是告诉你娘,你娘要知道你受了这伤,还不将她气出个好歹来,爹又没说不动手,问题是怎么动手,女儿你总要容爹想想吧。”叶重愚上前拉住女儿说道。
“一个武夫罢了,大不了背后和那军部沾点边,身为琼华城叶家的大小姐压根儿不需要怕他嘛。按女儿来说爹你何须想这么多,容女儿带上几个家里养的高手就能让那红衣服的小子跪地求饶。”叶阴秀小脸微扬,颇有些骄横的说道。
叶重愚摇了摇头,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在书桌前坐下。若是换了平常,若是换个一般人,叶重愚哪里需要想这般多,早就依了自己这唯一女儿的意了,想怎么做就怎样做。
可现在正是皇上有那改sān_jí推选想法的时候,随着王明霁那六策推行,正是南方道世家打算韬光养晦,说的不好听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
可就是这个时刻来了个人,年纪轻轻就是玄元一境,骑着黑雪,自然不是一般人,也不知是兵部还是军方人字府的。
“爹,怎么还没拿定注意吗?”阴秀上前摇着父亲的手吵闹着。
叶重愚伸手按住女儿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爹的头都要晕了,爹依你。去把吴管家叫进来吧。”
听到父亲终于同意了,阴秀三两步就跑出了书房,站在门口就大声喊了起来,惹的叶重愚摇头笑着道:“这妮子。”
很快先前引领表少爷等人的管家就走了进来,立在书桌前垂首说道:“老爷您有事吩咐。”
“恩。”面对管家叶家族长重愚再次恢复了琼华叶家之长的威严,轻声恩了一声,伸手从背后书架上取下一块令牌说道:“拿这块令牌去让‘物华亭’的天干二人出手吧。”
然后又在宣纸上写上了伤自己女儿一伙人的体貌特征和生擒的要求,对折之后和令牌一起交与管家的手上。
管家拿好东西应了一声走了出去,阴秀双眼一亮就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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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回来。将那人生擒回来,随便你如何,现在你就在这屋里给我好好待着。”叶重愚厉声说道。
这‘物华亭’的人暗中属于叶家,明面上皆是些无根漂泊之人。就是出了事也无人能查到叶家的头上,自然不能让叶大小姐也掺和其中。
叶家家大业大,极少用到‘物华亭’平常时候都是护院高手以势压人,也不在乎别人多加口舌。此次以防万一才调动了这‘物华亭’的人。
阴秀吐了吐舌头,知道父亲不是开玩笑的,安安稳稳的在书房坐了下来,等着好消息。
管家到了物华亭,将令牌与一张白纸交到一个黑衣人手中,同时将族长的交待说完,黑衣人只是淡淡了说了声:“知道了。”
“摇,快摇啊,开,大大大,小小小,豹子。”人声鼎沸,四处都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此处乃是琼华城最大的一处赌场。
两个满容干瘦的中年人手里牢牢的攥着为数不多的银钱,双眼紧紧盯着骰盅,额头手心泌出了汗水,就在骰盅要开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感受到了一物掉进了自己的衣服袋里,相视一眼,拿着剩下的钱就出了赌场,连那最后一局的骰子点数都不看了。
掉进袋里的正是叶重愚交出去的令牌和那张纸,收到令牌的两人自然就是叶重愚嘴里的‘物华亭’天干二人。
这两人琼华城的多数人都认识,这两兄弟早些年还上过万法寺求学,经书典籍自然不是随便都能看的,所以最终也没能突破玄元踏入樊笼,眼看着一把年纪几十岁了,突破无望就还俗出了寺门,染上了赌瘾,却又没钱,最终就走上了一条和王千一样的道路,沦为了叶家的高级打手。
当然外人都知道他两是嗜赌如命的两个赌徒,无人知道他两还是叶家那‘物华亭’的人。
“哈哈,哥你说那叶家是不是知道咱两最近走背字,手里的钱快输光了,就给咱两派了这样一个好差事,到时候又能拿些银钱,够我们兄弟两逍遥好一阵了。”说话的是弟弟,两兄弟不是亲兄弟,只是带点血缘罢了。这年头只要是一个姓的多多少少都带点亲。
“谁知道呢,不过要说背还是真背啊,玩个骰子吧庄家
(本章未完,请翻页)连着三次豹子,玩个‘麻山’咱两一对天牌遇到对面小至尊,这他娘的还咋玩,心肺都气炸了。差点没玄元倒流。”哥哥说话了,也许是真的太气人,一边说还一边骂。
来到赌坊外两人牵着马就往城外走去。暗处一个白衣女子一直注意着两人,直到两人出了城才消失在墙角。惊鸿一瞥间露出半张脸,正是当年乐阳城金鹊楼刺杀太子殿下未遂的莲花。
莲花自当年金鹊楼刺杀失败之后,就逃到了这眼皮子底下的琼华城,事情失败重生教自然不会放她自由。这之后整个乐阳城又经过了玉凉霄大公子和应幽篁的大清洗,就连前朝大将军归真境的王撼山都身死,前朝太子王遗余了无音讯。
莲花就被重生教安排在这琼华城了,这么多年来莲花都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仿佛重生教,大汉朝,整个天下都将她给遗忘了似的,莲花也乐得过这样的日子,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