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紫禁城,锦汐洺不做任何休整,直奔胤王府。
冲进王府,随见之处尽是一片刺眼的白。
她仍是不死心,脚步虚浮的走进大厅,看到那正中央的玉棺,和一众个身着丧服的人,不可置信的到玉棺前,却怎么也不敢去看玉棺中的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
来往的人看见她,有厌恶的,有憎恨的,有埋怨的,却又不敢对她说什么。
笑话,这姑娘的靠山可是凌霄峄!
谁敢去惹?
易林心原本平静了很多,在看到锦汐洺出现的那一瞬间,再也淡定不了,却又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她那责备的眼神落在锦汐洺身上后,怎么也移不开。
若不是因为她,北竺与东冥不会开战。
若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
她强忍住想上前去扇她耳光的冲动,站在蒲垫前。
想要看看这个害死哥哥的女人还想干什么。
锦汐洺最终还是看向了玉棺中的人。
当那张熟悉的脸庞印入眼帘,她剧烈的摇着头,而后便伸手去推玉棺的棺盖。
易林心终是没有忍住,上前推了她一把。
“锦汐洺!你已经害死我哥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料,锦汐洺脚一扭,直接倒在地上。
清羽璇连忙上前扶她,对着易林心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
“易林心!你哥又不是汐儿杀的,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易林心一手怒指着锦汐洺,“那也是她间接害死的!”
俩人还要再吵,锦汐洺突然怒吼道,“够了!你们住口!离他没有死!没有!!他不会死的!不会!!!”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叫给吓了一跳。
锦汐洺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痛疼,站起身来,打开玉棺的棺盖,素手伸进玉棺,搭在“易夜离”的手上,为他把脉。
只是,她的神情越来越慌,满脸无措,娇躯轻颤,口中喃喃自语。
“脉搏呢?为什么没有脉动……怎么会,脉搏呢?不可能,不可能!”
她猛得抽回手,连退了五、六步,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清羽璇刚要去扶她,易寒枫却是更快一步,已经把锦汐洺抱起来,正要朝尚霖宛去,见徐良英还站在原地,他厉声喝斥。
“徐伯!没见锦小姐昏厥了吗,还不快让人去请大夫!”
徐良英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可,谁让对方是太子呢?
只得命人去请大夫。
而他则跟在易寒枫的身后,绕了许多路,眼见易寒枫前脚就要踏进尚霖宛了,徐良英立刻挡在了他面前。
“太子殿下,这是王爷的住所。”
易寒枫双目一眯,满脸嘲弄。
“怎么,四弟才刚走,徐伯就把他的话拋在脑后了。”
经易寒枫这么一提醒,徐良英的耳边立刻回响起他与他家王爷那日的对话。
“把尚霖宛的西厢收拾干净,让小汐住。”
“王爷,确定是尚霖宛?那不是您的住所吗?”
“本王住北厢。”
“可……”
“胤王妃不和本王住一起,难道和你住一起?”
徐良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为易寒枫引路,带他去锦汐洺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