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甘罗笑着摇头,说:“你用脑子想一想,一个少女的chū_yè,值一百个金币?”
的确不值得,一百个金币,无论是对于谁来说,都算是一笔巨资了。中年人无力地靠在墙边,说:“那你,你们想怎么样?我已经没有钱了,你们是不是想要逼死我?”
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一个悲剧,甘罗暗自叹息,他没有回答中年人,而是低头望向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约翰,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说:“你姐姐和妈妈呢?”
“她们出去做工了。”约翰哭着鼻涕都要出来了,可是还是乖乖地回答着,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甘罗,那些流氓每次到来,都会大吵大闹,连他都被打了好几次了,爸爸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这个牧师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又可以保护自己吗?
“不用担心。”甘罗伸手,看见约翰往后退开,又收了回来。看来这个约翰,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敌意啊!他低头望着小男孩,柔声说:“你很害怕?”
“不害怕!”约翰不自觉地喊了出来,可是一喊他就后悔了,这个男孩只好梗着脖子仰着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泪却不听话地流淌了下来。
“很好,”甘罗侧头一笑,他转身缓缓地走向走廊,往玄关而去。心中默想,这个小男孩和他爸爸,性格完全是相反的,或许,是更像姐姐安妮一些,他微微一笑,“不害怕,那就跟过来。”
约翰大腿微颤,他无助地抬头看了一眼爸爸,发现他也是手足无措的模样,只好咬着牙关跟了过去,他年纪虽小,却知道,爸爸保护不了自己,那他作为家里的第二个男丁,以后也要坚强地保护姐姐和妈妈的。
甘罗推开门,外面淡白色的天光映入了他眼中,甘罗眯起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在源源不断地运转着,在四肢百骸内散发着温暖。
甘罗微笑着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周围有四五个人,正充满敌意地围着自己。
这五个人穿着破旧灰脏的棉服,还有许多是不合身的。他们身材高瘦不一,一看就不是什么强大黑帮的手下,也有可能,是最底层的地痞,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家伙。
为首一人,就是昨天碰到的那个流氓,他倒是穿着有模有样,灰旧的西服套在身上,却穿出了一股猥琐的感觉,他扬起嘴角,嬉笑着盯着甘罗,说:“嘿嘿嘿,我还以为没有人在家呢,原来,这位先生,您躲在她家里啊?”
“错了,不要用躲这种字眼。”甘罗双手环抱在胸前,摇头说:“是你们敲门的动作好像没吃饭一样,有气无力,所以我没有听到而已。”
“你!”一个跟班马上伸手指向甘罗,想破口就骂,流氓伸手拦住,他嗤笑一声,说:“不要这么对大财主,你忘记了老大的训话了吗?”
“和气生财!”流氓满脸堆笑地望向甘罗,目光落在门边的小男孩约翰身上,他搓着冻僵了的手掌,说:“大财主,你真的要还老约翰欠下来的一百个金币?这可不是小数目,可以的话,你最好拿出现金,才好取信于人。”
什么?约翰一惊,他微微张大了嘴唇,这个牧师要帮自己家偿还赌债吗?昨夜姐姐才说,这个牧师和她刚认识了一个晚上,而且也没有所说的卖身契约,这,凭什么他会帮自家换债,这看他的衣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啊?
就在众人等着甘罗甩钱出来的时候,这个牧师却说出了不知死活的话。
“这个嘛,”甘罗澄澈无辜的双眸望向流氓,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你什么意思——”流氓的脸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声音也沉了下来,他说:“你是来搞事的吧?”
“怎么可能!”甘罗摊手,说:“我只是想你们能放宽一点时间,人嘛,总要留给别人一点后路,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是什么人!”流氓张开手掌在半空一抓,恶狠狠地开口,“在这几条街,没人敢得罪我们!”
“我只是个牧师。”甘罗耸了耸肩膀,浑身的肌肉,却在不知道不觉间绷紧了,他知道,没钱给,就得用拳头解决了。
“是吗?”流氓阴沉下脸庞,原来这个家伙一直在耍自己,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用给面子他了,他挥了挥手,手下四个跟班缓缓围了过来,他们从身后拿出条条铁棍钢索,不怀好意地盯着甘罗。
流氓狞笑了一声,说:“老子给面子你,你不要,自己还找死,就不要有怨言了。”
“放心。”甘罗挺直身板,他双手从身边抬起,掌握成拳。自从离开亚历山大峡谷之后,自己就没有动过手脚了,也不知道,经过这些天,有没有生疏。
“打他丫的!”
流氓一声令下,四个跟班毫无阵形地一拥而上,没有任何套路,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冲击,任是多么强壮的伙计,在铁棍之下都得嗷嗷直叫,别说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了。
他们想象得很美好,可是,甘罗却脱离了他们的想象。
甘罗的外貌一直都是具有欺骗性的,他抿起嘴唇,望着当头落下的铁棍,脚跟抬起,好不犹豫地往闪了过去,躲开了攻击,这四个家伙,看似来势汹汹,可攻击之间的破绽却极其多。甘罗快速地转到其中一个跟班身后,伸手格住他的钢索,小腿用力一撩,这个跟班就猛地摔在了地上。
下盘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