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郭穰回去报告武帝,说廷尉监丙吉袒护皇曾孙,紧闭大门,不让人进入郡邸狱。武帝默然,不免又想起了巫蛊之祸,想起了戾太子刘据,想起了湖县(今河南灵宝县西)的“思子宫”和“归来望思之台”,顿时泪下两行,叹道:“这大概是上天让这样做的吧。”想下旨放出皇曾孙刘病已,却觉得颜面有失,为堵塞悠悠众口,干脆大笔一挥,大赦天下。
丙吉自是高兴,对守丞道:“皇曾孙不应当再住在郡邸狱了,请足下以官府文书形式写一封信给京兆尹(后元二年京兆尹职位空缺,此人应为代理),请其代为照管皇曾孙。”守丞依言而行。丙吉便令人带上皇曾孙和胡组,一起去见京兆尹。京兆尹见信后,自思皇曾孙毕竟是罪人之后,又无皇帝的诏令,哪里敢私自接受,便将二人送了回来。丙吉无奈,只得将刘病已暂时又养在郡邸狱。
过了一些日子,胡组的雇佣期满了,该回家了。可几年以来,她早对刘病已产生感情了,自是念念不舍。刘病已见她要走,也是难舍难分。丙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便用自己的钱雇了胡组,让她留下来和郭征卿一起抚养了皇曾孙几个月,才让她回家了。
刘病已一天天长大了,对营养的要求自然也提高了。丙吉见他少荤多素,自思这孩子正在长身体呢,营养不够怎么行,便去向掌管掖庭府藏的官吏少内啬夫求助。这人也是爱莫能助,道:“想给皇曾孙上等供给,但没有诏令,没办法。”丙吉无奈,只得拿自己的俸禄供养刘病已。
丙吉见刘病已时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发呆,觉得这孩子是该拥有亲情的滋润了,便将他送到其外家——祖母史良娣家里,交给史良娣的兄长史恭抚养。
史恭的母亲贞君年岁已老,看到这孩子孤苦零仃,心里非常难过,就亲自照看这个孩子。
后元二年二月丁卯,武帝病逝于五柞宫,临终前留下两道遗诏:一道为封金日蝉为秺侯,上官桀为安阳侯,霍光为博陆侯;另一道诏令为将刘病已收养于掖庭,并令宗正著其属籍(录入皇家宗谱)。
始元二年(公元前85年),刘病已被养育于掖庭,其宗室地位得到法律上的承认。
当时的掖庭令张贺曾是刘据的家吏,常怀念旧主之恩,对刘病已自然也很同情,待其体贴入微,奉养甚谨,并用私人的钱来供他读书。
元凤四年(公元前77年)春正月丁亥,汉昭帝加冠。这一年,刘病已差不多十四岁了,长得高高大大的,身上和足下都有毛,可谓与众不同。
东海人澓中翁很有学问,尤其精通《诗经》,刘病已少时便拜他为师,数年下来,才学精进。学习之余,他也喜游侠,好斗鸡走马,广为结交。长安诸陵、三辅、莲勺(今陕西蒲城南)盐池等是刘病已经常光顾的地方;尤其喜欢跑到杜县(今陕西西安市东南)、雩县(今陕西户县)这一带去玩;两县之间的下杜(今西安市南)城,时常可看到他的身影。在平民百姓中游玩久了,对民间疾苦,闾里奸邪,吏治得失,自然就很清楚了。
游玩饥饿时,刘病已常去买饼吃,凡被他光顾过的店铺,立刻变得生意火爆,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观察到这个现象的店家就更不明所以了,但是,他们肯定很高兴,称呼他为“财神爷”,巴不得他经常光顾生意呢,自然,时常不收他的钱,或者是象征性的收一点。
宗室成员朝会后,通常休憩于长安尚冠里(汉长安南城里巷名)。刘病已所居住的房舍,常常有光发出来。见到的人都很奇怪,虽然都隐隐约约觉得他并非常人,但当时应该无人想到他会成为未来的皇上。
当时右将军张安世的小儿子张彭祖与刘病已同席研读经书,二人关系极好。张彭祖时常在其父面前夸耀刘病已,说他不比寻常,非池中之物,早晚必有一番大作为。张贺也多次在其弟张安世面前称赞刘病已材美,并想把孙女嫁给他。张安世认为少主(汉昭帝)在位,不应称赞刘病已,否则必生祸端,便大义凛然,怒斥张贺,张贺于是作罢。虽然如此,但刘病已还是在张安世的脑海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暴室(掖庭中主染织的官署)啬夫(佐史之称)许广汉有一女,唤作许平君,年十四五岁,本应是内者令欧侯氏的儿媳妇,该出嫁的时候,欧侯氏的儿子却死了。许平君的母亲为女儿的未来感到惶恐,便求人占卜,结果占卜的人说她女儿的面相贵不可言。母女俩虽将信将疑,但也放了心,最起码命相是吉利的。
张贺听闻这件事后,心想女人若贵不可言,那自然就是皇后了,心中一动,不免又想起刘病已的种种奇事来,叹道:“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或许是故主(刘据)在天保佑,使其后代能有幸执掌宗庙,以洗刷不白之冤。”于是张贺以自己的家财为聘礼,前去说媒。许家人正为许平君发愁呢,见张贺来说媒,而对象又是皇室宗亲,自是无比欢喜,当场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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