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吕蒙话音却是一顿,因为他望见堂内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望着自己。
“真乃高论!”周瑜抚掌大笑,上下打量着吕蒙,轻笑说道:“子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
孙权亦似乎一脸惊容望着吕蒙说道:“倒是有些不识吕将军了”
“额,大都督与二公子言重了!”只见吕蒙面色涨红,讪讪一笑。
望着吕蒙尴尬的模样,孙策拍案大笑,揶揄说道:“哈哈!如此看来,子明最近是苦读兵书,可喜可贺啊!”
吕蒙闻言,望了一眼孙权,干干说道:“末将承蒙二公子教诲,身为大将,岂能不通谋略,是故苦读兵书,所幸得一奇书,日夜研习,是故叫主公见笑了!”
“哪里哪里!”孙策大手一挥,赞许说道:“倘若我江东将领人人如此,我高兴犹是不及,又如何会”正说着,孙策忽然望见孙权、吕蒙、周瑜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很是古怪,讪讪一笑,咳嗽一声,扯开话题说道,“刘军声势浩大,不过我江东却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要战便战,何惧之有?公瑾,此事便交与你处置!”
“是,义兄!”周瑜拱手应命。
“那么”沉吟一下,孙策想及一事,沉声说道:“对了,那些世家,可有回应?”
听闻孙策所言,孙权愣了愣,见周瑜与吕蒙望了一眼自己,顿时会意,开口说道:“兄长,小弟觉得,对于世家,不若用安抚之策,若是闹得太僵,恐怕不好眼下外敌将犯,江东若是再生内乱,岂不是顾此失彼?”
“安抚?”望了一眼弟弟孙权,孙策冷神喝道:“当初为兄初领江东,好言好语请这些世家相助,结果呢?一个个妄自尊大,他以为我孙伯符乃是何人?哼!倘若当真惹怒了我,我管他陆家、顾家,一并发兵剿灭!”
“义兄不可!”周瑜急忙起身,正色劝道:“江东世家门户众多,何况根深蒂固,广有联姻,若是义兄当真发兵剿灭陆家,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惹得江东世家人人自危,联手与我等为敌,我等又如何立足江东?”
“如何立足?”孙策冷笑一声,怒喝说道:“倘若其真敢造次,一并剿灭!”
“唉!”吕蒙长叹一声,摇头说道:“如此,主公不得人心矣!主公,刘平便是薄待世家,厚待寒门子弟,是故被天下世家斥为****,声讨不休。诸如司马懿、贾诩、徐庶,寒门之中确实有不少奇才,不过世家之中,亦是不少,依在下之见,刘平失道寡助,乃是天赐良机,主公何不好言劝说江东世家,收为己用,刘平重寒门,主公便重世家,刘平失道义,主公便多仁义,如此才是长远之计!”
“子明所言极是,兄长不可自误!”周瑜亦是劝道。
“这”显然孙策有些不愿意,他为人原本就强硬,姓子酷似霸王项羽,叫他拉下脸来求江东相助,孙策如何做得出来?
“兄长。”见其兄犹豫,孙权出列,拱手说道:“兄长且浸心对刘之事,江东世家,可否交与小弟,让小弟代为劝说?”
“你?”望着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弟弟孙权,孙策更显犹豫。
只见孙权拱手一礼,凝声说道:“小弟不如兄长能征善战,也想为江东献得一丝绵薄之力!”
孙策闻言,为之动容,起身徐徐走到孙权身旁,拍拍他肩膀,点头说道:“二弟有此心意,为兄心中甚是欣慰。二弟既然要去,为兄自然不会不允,明日为兄叫黄伯父调三千兵甲,同二弟一同前往!”
周瑜、吕蒙对视一眼,苦笑着正欲开口,却见年不及弱冠的孙权朗笑说道:“兄长虎威,威震江东,江东世家,人人自危,若是小弟领三千甲士前去,世家还道是兄长欲发兵剿灭他们,这叫小弟如何与其商谈?说服世家之事,小弟一人足矣!”
周瑜、吕蒙二人听闻孙权所言,相继点头微笑,心中暗暗说道,二公子虽不及主公勇武,却深习韬略,可喜可贺!
“一人?”孙策显然有些难以理解,就像历史中的霸王项羽一样,孙策一向是热衷于武力收服。
“二弟一人去,为兄心下暗难,不若”
“义兄。”打断了孙策的话,周瑜望着孙权微笑说道:“我观二公子,成竹在胸,义兄不妨允之,若是担忧二公子安危,不若叫周泰将军随行一同前往,周将军勇武忠义,可保二公子无恙!”
“大都督所言极是,在下附议!”吕蒙亦是拱手说道。
“唔”孙策犹豫一下,见周瑜、吕蒙都是这个意思,遂点头望着孙权说道:“也罢,便遂了二弟意思,不过,二弟切记,不可勉强,若是无法说服那些世家,便休要与其鼓噪,待为兄发兵剿灭!”
“是,小弟谨记!”孙权苦笑一声。
随后又商议了一阵,周瑜、吕蒙便各自告退,孙权亦退下准备相应事宜,意图说服江东世家,他知道自己兄长向来说一不二,若是无法说服那些世家,自己兄长当真会发兵剿灭,这不是孙权想看到的。
而同时,得了孙策重托的周瑜,亦在柴桑大都督周府之中,与吕蒙商议抗刘事宜。
对于司马懿、贾诩这两路兵马,周瑜是深为忌惮,毕竟无论是司马懿也好,贾诩也罢,都是天下传名之士,极善用兵。
对此,吕蒙倒是另有见解。
“都督,依在下之见,贾诩那路兵马,其实并无甚大碍,此人麾下刘军,不同水战,只需要一员大将守住长江天险,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