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身来,玄霜剑刹那间出现在他手中,剑尖直指赶车老伯,沉声喝道:“妖孽,你为祸世间多行不义,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看剑。”
说着,高举玄霜剑劈了过去。
这赶车老伯言谈不凡,定不是凡夫俗子,叶天成料定他必有后手,所以这一剑用尽全力没有留手,为的就是想知道这老伯的底细。
然而,老伯居然一动不动。
他好像被吓傻了。
当玄霜剑临近赶车老伯的鼻头时,还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叶天成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判断有错,这时,想要收手已经不可能,他顿时急了。
“老伯,危险快躲开。”
赶车老伯还是没有动作,不过眨眼间他的气势就变了,只见他双眼中精光爆闪,有些微驼的后背陡然间挺得笔直,乱糟糟的白发无风自动,一股庞大的气势升腾而起。
他的眸,亮如星辰。
他的衣裳,猎猎作响。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貌,绝世高手。
只见赶车老伯看着临近鼻头的玄霜剑,手一动两根手指夹住剑身,轻轻一折,“咔擦”一声,这把上品灵器便从中折断。
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宛如皇者一般。
叶天成看着断成两截的玄霜剑,傻眼了。
“卧槽,你要表现自己也不用弄断我的剑啊,要知道这可是上品灵器,说不定还可以卖到不少的银子,就被你这天杀的弄断了,今天我跟你没完。”
说着,叶天成取出了斩龙剑。
青铜色的斩龙剑毫无特色,然而老伯看着这把剑时,眼神猛的一缩,好似有什么不好的回忆被勾起,神色变幻间,说道:“我们去蜀山吧。”
叶天成本想试试这把斩龙剑有何特别,但听到赶车老伯的语气,仿佛心情不是很好一般,也就失去了玩耍的心思,要知道这老伯慈眉善目,是位很开朗的老人,接触几天以来,从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好,我们去蜀山。”
叶天成没有问老伯,为什么看到斩龙剑会心情不好,他也很好奇,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把自己的窥私欲建立在人别人的痛苦之上,他做不到。
赶车老伯点点头,一道遁光卷起叶天成,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流云宗,大殿之内。
流云宗宗主上官云阙正背负着双手沉思,他堂弟上官鸣人前去十里镇接新入门的弟子,已经那么长时间过去,现在还没回来,他心中不由有些担心。
原来,仙师的名字叫上官鸣人,是流云宗宗主上官云阙的堂弟。
本来,按照上官云阙的身份,完全可以把筑基丹直接给上官鸣人,但筑基丹的炼制颇为不易,流云宗虽然是二流宗派,但宗内总共也只有三颗而已,直接给他未免名不正言不顺,好在这次上官鸣人找到上好修炼资质的新弟子,这筑基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他了。
“等鸣人进入内门后,就可以给他个轻松点的职务,让他安心修炼。”
上官云阙这样想到,虽然只是堂弟,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戚,总要关照一下一下不是,这家伙虽然修炼的资质不怎么样,但依照筑基丹的药性,从练气九层突破到筑基期应该不是问题,寿命也可以延长一千年。
这样,以后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宗主,不好了。”
一个声音,从大殿之外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外飞奔而入,“扑通”一声跪在上官云阙的跟前,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云阙脸色一沉,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一再告诫你们,要注意自己的礼仪,我们流云派可仙家门派,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出去,重新再来一遍。”
这名弟子只有缓缓的退出大殿。
站在大殿之外后,先是轻轻的敲门之后,恭敬的说道:“宗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进来”
“是。”
这名弟子来到上官云阙跟前,躬身说道:“宗主,弟子刚才打扫阁楼的时候,发现上官鸣人的“魂牌”碎裂,估计他现在已经丧命。”
所谓魂牌,就是抽取人的一丝魂魄炼制而成,同时也和魂牌主人的性命息息相关,一旦魂牌碎裂,就代表这个人已经死亡。
其他人无所谓,但鸣人可是他堂弟。
“什么?”
上官云阙气势惧然爆发,一把抓住那弟子的衣领,吼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鸣人的魂牌真的碎裂了。”
“真真的。”
上官云阙一脸阴霾,抓住那弟子一道遁光出现在阁楼,只见在众多的魂牌中,上官鸣人的魂牌真的已经碎裂,而且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粉尘,显然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你为何今日才发现。”
上官云阙声音发寒,要知道打扫阁楼是每日必做之事,但现在看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没打扫过,这也就导致了上官鸣人魂牌碎裂几天他都没能发现,估计现在尸体都被野狗吃了。
那弟子汗如雨下,“宗宗主,弟子这几天忙着突破境界,所以今天才来打扫,还望宗主赎罪。”
“赎罪?”
上官云阙冷笑道:“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疏忽,导致鸣人死了几天我都不知道,我要是今天放过你,那鸣人岂不是死不瞑目。”
“宗宗主饶命。”
那弟子心胆俱裂,脸色惨白。
只见上官云阙一把捏住那弟子的脖子,单手一扭直接拧断,挥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