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呆呆看了一眼,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而后解释道:“实际上陈某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但陈某还是要说,其实柳教谕你看到的不是实情。”
“实情是你对那女才子并无好感,但你却还调笑于她,伤风败俗,有辱斯文。”柳姝冷哼了一声,伸手翻开书本。
我倒,不就是开了几个玩笑嘛,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了,对这个柳教谕,他十分的不满,即便是自己真调戏了女才子又怎么样,你一个教谕还没有指责学子私生活的资格吧。
“柳教谕你这么说可未免有些太刻薄了,我与那几位姐姐认识不过半晌,聊几句天,开几个玩笑,大家做些学术交流,无伤大雅,怎么就有辱斯文了?”
陈重心里有些微怒,想起之前结下的梁子,再看她极不情愿的表情,想想也知道,她根本无心来给自己传授讲义。
“好一个无伤大雅,好一个学术交流。”柳姝冷哼了一声,合上书本说道:“你依仗着自己有些才学,便明目张胆的调笑这些女学子,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陈重也学着她冷哼了一声道:“柳教谕我想你搞错了,我根本没有狡辩什么,陈某的确是和这些姐姐说说笑笑了一番,但都清清白白,适可而止,绝非你想的那般不堪。”
“倒是教谕你,堂堂柳城学院的首席教谕,如此想象一个才学凛然的才子,若是传到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未免会觉得教谕你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重不甘示弱的补充道。
实则一开始陈重并无心与她为难,此次来柳城学院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招惹谁的,但是眼下这个柳教谕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准他是个败类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你不给面子,本才子也没必要维护这点才子名声了。
柳姝身为柳城学院的首席教谕,平日里无论是学子还是师长,都对她礼遇极佳,何曾听到过这样的贬驳之词,而且这家伙口舌争利,脸带玩味,显然是没有把她这位教谕放在眼中,加之之前的恶劣印象,当下对他方才的话,极为恼怒。
“你竟然敢对教谕出言不逊,哪里有一丝学子风范,难道你以为凭着几分机智,博得一个极品生员的身份,就能兴风作浪了,告诉你,这是柳城学院,这里作风严良,师道尊贵……”柳姝气到恶恼的看着他,言语间透露着几分教谕的威严。
陈重冷哼一声,别跟我玩色厉内荏这一套,本才子又不是没上过学,师道尊贵,难道学子就没有尊严了吗?
“柳教渝口口声声指责陈某,还不就是因为此前我们之间有些过节吗?既然你对陈某有些刻板印象,那么也好,我看我们之间的师生情谊也维持不下去了,至于教学一事,我看不如作罢,本才子辞退你了。”陈重也有些气愤,对方以身份压人,这一点他十分的不习惯。
想想自己那个世界,一些道貌岸然的老师,口口声声要求学生们尊师重道,可自己却中饱私囊,要不就是借师长的身份调戏女学生,白天斯文败类,晚上一个个就跟qín_shòu一样。
“辞退?”柳姝脑子犹如爆炸一般,怒不可遏,一个学子居然要辞退一位教谕,这样的事情不要说是她头一次听见,环顾整个华朝,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说。
在这个世界上,尊卑有序,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长的地位尤其高,很显然眼前这个目无师长的学子,根本就是个不尊师道的斯文败类。
“本以为你此番来学院求学,有所收敛,但今日一见,依旧品行卑劣、态度顽固、举止轻浮,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学子,根本没有资格聆听我的授课。”柳姝冷哼一声道。
陈重有些火大,今日这个柳教渝就跟吃了炸药包一般,饶是跟自己过不去,她张口闭口都在质疑自己的品行道德,他陈才子可以被侮辱,但仅限于身体上的侮辱,如果有人敢侮辱他的人格和尊严,他势必要反击回去。
“说的好听,陈某品行卑劣,你柳教渝又能好到哪里去,仗着自己的教谕身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侮辱陈某的人格,你的师德也不怎么样。”陈重冷哼了一声道。
“你……”柳姝感觉自己马上要爆炸了,若不是院长再三央求,她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给他授课的,本以为此番他入了学院,能够收敛以往的品行,但现在看来,比起之前,他的顽劣更甚以往。
“柳教渝你也莫要如此生气,陈某不过是说了众多学子不敢说的话而已,但陈某自问做人诚实,顶天立地,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般的不堪,想想多半还是因为柳教渝你这个人太记仇,往日的仇怨已经掩埋了你的理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们再交谈下去也没有意义。”
“正好陈某有些累,你且快点离去吧,陈某要脱衣睡觉了。”陈重补充了一句道。
他这是直接下驱逐令,柳姝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怒气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间拿来一本书籍,狠狠的砸向陈重。
我倒,这小妞疯了不成?讲不过就打,本才子要是怕了你,就罚你儿子跟我一个姓。
陈重顺势一仰,堪堪躲过那本厚厚的书籍,但柳姝似乎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一击不中之后,又接连抄起剩余的几本书籍,交替砸向陈重。
陈重夺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几番躲避,仍旧是被几本书籍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