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教谕你说的对,一个人太有能力了,往往就肩负着诸多责任,能者多劳,这个道理我是了解的。”陈重憨憨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将杯中的茶水一股脑儿的喝完。
“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好夸赞自己,有才不傲,当为君子风范。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说着柳姝便起身去了自己的闺房,剩下陈重一人坐在柳树下。
看着她进了闺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起她刚才的那句话,陈重不由得好笑,如果说自恋也是一种病,那他估计这辈子都治不好这个病了。
说起来自己与柳姝交往不甚密切,前一段时间二人之间的关系还十分相对,但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却似乎存在一种相当大的默契,这种默契难以言说,似乎有点知己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柳姝终于从闺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宝贵的样子。
“这个给你。”柳姝缓步走过来,将那件金光闪闪的宝物递给了他,眉间带有一丝莫名,叫人看不真切她的想法。
陈重将那金光闪闪之物接到手中一看,立马整个人像是吃了神药一般,不由得吸了口气,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这个……给我?”
这是一件全身由用金丝和千年滕枝混合编织而成的宝衣,样子相当于他那个世界里的背心,满生倒刺,妙用无穷。
柳姝微微点头道:“此物名为软猬甲,刀枪不入并可防御内家拳掌。而且满布倒刺钩,如肉掌击于其上,必为其所伤。你此去剿匪,虽然有多人保护,但毕竟安危有系,穿上这件软猬甲,多少能够为你抵挡一些困难。”
美人恩重,有福消受,陈重见了这件宝衣,眼里散发出灼热光彩,要知道他早就想弄这么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了,这年头土匪满天飞,杀人不眨眼,一个不小心就要挨刀,但是有了这件宝衣就不同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人对他拔剑了。
一想到这里,陈才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直接将那软猬甲穿在了身上试了一试,还别说,相当合适,就好比亲身订做的一般。
“柳教谕,你真是太客气了。”陈重嘿嘿笑了笑,穿着宝衣转悠一阵,脸上挂着一副招牌式的笑容。
柳姝见他对此物如此喜爱,脸上倒是也露出几分和颜悦色,“你莫要得意,这件软猬甲虽然能抵御一定的刀剑,但若是遇到内力深厚之人,其效用就大打折扣了。”
内力深厚很了不起吗?如果本才子在这软猬甲上涂抹一点毒药,管你什么内力精湛的高手,一旦接触了它,保管毒的你口吐鲜血,嘶哑咧嘴。
当然陈重可不敢把自己这个想法说出来,毕竟柳姝是个坦荡女子,不耻于用毒。
他转念一想,不免又觉得有些好奇,这柳姝的身份不过是柳城学院的一名教谕,怎的会怀有这么一件宝衣,再联想起之前她的武功路数,陈重不由得细细打量了她几眼,说起来这柳教谕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位教谕这么简单。
“但不知柳教谕这件宝衣是从何而来的?”陈重循声问道。
柳姝稍微愣了愣解释道:“此物乃是昔年家师所赠之物,你不必担忧它的来历。”
“哦。”见她不愿意多提,陈重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他而言,柳姝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份恩情。
“柳教谕,你赠陈某这等宝物,陈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还请一定要告知陈某。”
柳姝见他这般郑重,身子不由得一滞,转过身去道:“你不必如此,我送你这件宝衣,只是念及你才华凛然,不想你身陷匪窝,至于报答之类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靠,莫不是看不起本才子?
陈重摇了摇头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一个人既然愿意对你好,那就说明她看得起你,柳教谕你也不必介怀,我这人向来有一说一,今日的这份恩情陈某人记在心里了。”
柳姝拗不过他,只能点了点头,如此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眼看日头已经西沉,他知道时间不早了,匆匆离开了别院,径直赶往了府衙。
等到日落十分,总算是赶到了府衙门口,温县令早已在府衙门口等着了,见他匆匆而来,急忙走过来道:“陈才子你总算是来了,人已经安排好了,这就备马准备出发吧。”
陈重瞅了瞅,府衙门口已经安排好了几匹马,随行的还有几个府兵,稍稍与温县令交流了几句,他便跟着几个府兵,跨马而上,直接朝西南方向的密林奔去。
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加上他刚刚学会骑马,马术难堪,所以等到到达密林时,身子骨已经差不多快散架了。
看来那句名言说的还真没错,生命在于运动,自己这段时间疏于懒惰,身体各方面的技能都有所下降,别说舞刀弄剑了,骑个马也累的气喘吁吁。
到了密林之后,天色已晚,只瞧见密林深处,燃着一堆火光,一个身穿将服的中年男子快步朝他走来,“但不知这位可是陈参谋?”
陈重朝那来人打量一眼,天色已晚,虽然看不清全貌,但这人胸脯横阔,身躯凛凛,加之眉间那一道绝厉的神色,不难看出,这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士。
“正是在下。”陈重跨马而下,朝着他拱了拱手。
那将士也是拱手,微微俯身道:“小人曾参,昔年深受宋大人恩惠,受宋大人军令,统携三千水师兵马,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