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发生。
“恕罪?!不知世子这番是何意!”韩老冷脸抓着白纸一扔,纸张飘飘扬扬落地。
季笙看着纸张,便明白韩老所意,韩元一事,他这么一搅,将军府必定有人出面,可他没想到,身为草包韩元在韩老心中的份量足让够韩老来王府叱喝翻脸,让王妃两难。
得罪将军府季笙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实则上来说应该是得罪元老。
将军府子弟季笙在熟悉习性不过,要不是韩老长辈拦着,他们早想铲除韩元这个败坏名声之人,所此举不过是顺水推舟。
“韩元在京都早是臭名昭著,身为名门将族长辈坐视不见,照此纵容,恐怕...涉及败坏整个京都名门风气,韩老夫人,不是不知。”季笙世子,最后几字,语气颇重,由为刺到韩老夫人心窝。
韩元,此番是败坏风气,但韩老看着孩子长大,没扶好苗,于心不忍,也怪自身。
但世子眼前做这事,不就硬生生的往将军府脸上呼巴掌?!
“将军府管教无方,也不至于世子包庇她伤害元儿!”韩老夫人看向张墨娇,颤抖越加厉害,韩珠越不停安抚,而王妃却是瞪眼世子小心说话。
张墨娇无辜的眨眼:“老夫人,您爱孙,命根子可不是我....”此话一出,立即后悔,提命根子又是一泼红上浇油,只得暗咳两声,视线心虚回避。
从脚到眉梢发出怒气寒光,韩老夫人的气焰飙升,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祖母别生气,依珠儿看,此事世子也是被某人迷惑,谁让人是云鹤阁的头牌。”
“云鹤阁头牌?!”王妃和韩老纷纷受惊。
韩珠扬着脸惊讶:“祖母与王妃还蒙在鼓里?陪男人喝酒那种事....还怪元哥....”说着,又上下鄙夷了张墨娇一眼。
云鹤阁,京都第一酒楼,各有几分耳闻,毕竟是风花雪月场所,不难听出韩珠的嘲讽。
“确有其事?”王妃虚眼看着张墨娇紧张起来的神情。
“有,怎么了嘛,我逼着娇娇去的!勾引之类都是我指使。”张桃突然站起,走到张墨娇面前挡下了议论之箭。
张桃果然是亲娘,张墨娇心里是感激涕零。
“那也改变不了她身份的事实。”韩珠接过后,在座之人都一愣。世子眼中的一波潭水才微微动荡。
“我家娇儿身份如何,她无非去陪酒玩弄,又没献身,你急什么咯!?再说的嘛,我说韩老夫人真是偏心喔,同是亲孙辈,不管我家娇娇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想想,为何她会混迹京都云鹤阁!要是她能像那个小女娃过的衣食无忧,会这样的嘛?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的呀!可怜了,偏偏跟着我这个弃妇!娇娇啊~~~可怜的娃儿啊~~~命不好啊~~只有我这个老婆子疼你啊~~~”
张桃说着说着哭天喊地,不仅吓得旁人懵,张墨娇也懵,什么偏心?嘴炮后怎么哭上的?张墨娇歪着头,张开小唇呆呆望着,一点不明白为娘用心良苦。
哭腔的主人倒在张墨娇身旁,在衣袖后的手悄然爬到张墨娇纤细手臂处,突如其来的狠狠的用力一掐。
“呀”张墨娇低吟一声,疼啊,掐的手臂处乌青乌青。一瞪张桃,正在“哭着”张桃暗暗使了个眼色。
苦肉计。
“嘤嘤,小女子并非想去那酒楼中,只是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苦的我娘瘦成了这般柴骨!迫不得已,嗯哼~~”张墨娇楚楚可怜,疼的闷哼一声,眼角些许泪水,娇声入世子耳,又让他动了心。
张氏母女的双重魔音鬼嚎,扰的韩老夫人,王妃等人心神不宁。
“别哭了!够了!”王妃一声令下,张氏母女才放低了声响啜泣,王妃揉了揉额头, “这事此后再说吧,现在老夫人问话呢!”
韩老夫人抖着手,张桃战力不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只是幸亏是一代女将,心里承受力被磨的好了点。
“韩老夫人问本世子即可,至于...方才郡君之说,本世子早就调查清楚,不劳费心。”那声音低沉而干脆。“阿娇,将会成为我的妻子。”
空气凝结三秒。
季笙侧身看向张桃:“岳母,恐怕阿娇不止您疼。”
张桃与张墨娇的脸色一变,擦着眼角泪水,痴痴的盯着世子,张桃不禁感叹,张墨娇的命比她好多了,遇着这么好的男人。
“世子你....”韩珠认为那狐媚子有什么好!?不近女色的世子竟然会这般!!?兰花蕾型耳坠左右晃荡。
“王妃~难道您说的话不作数吗?”
比试那天王妃说明谈拢生意后,酉时回府,可张墨娇却现在才出现,自然输给了韩珠。
王妃揉着额头细想:“怎不作数?”
张墨娇脑门上轻轻一拍,细说:“王妃,可那次分明是小女子先完成的,只是被那官府捉了去。”
“不必再争论,本妃心中已分出胜负。”
韩珠扬头,自然是在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