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你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乔子清出神地望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雨滴,指尖不住地往桌上轻点,一时没有接话。
“过去”,乔子清道,“我孤魂野鬼一个,孑然一身,全家上下被屠尽了,无牵无挂的。”
金敏静静地听,像儿时那样执起乔子清微凉的手放到怀里暖着。
“如今,心总算是定下来了。可你们却都觉得,我做了错事。”
“子清——”
乔子清摆摆手,叹道,“我知道你,阿敏。你也是这样想的。”
金敏垂头,把她的手攒得更紧了些。
“阿敏,倘若……倘若今后先生不在了”她咽下喉间的哽咽,接着道:“定要、定要你独挑大梁。那朝廷,好似下一盘盲棋,我并未参透。先生说得是,我确然把自己玩弄进去了!阿敏,你切要当心!”
乔子清眼泪簌簌落下,金敏见她如此,也红了眼眶。
“我虽虚长你几岁,你却一向比我聪慧、冷静,打小儿便是如此。”
金敏听得悲切,心下担忧不已,便道:“子清,莫再说了,好好儿的中秋……”
“阿敏,听我讲完——他如今大权在握,已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朝廷内外无不忌惮三分。我不得不为他打算些——”
“看在我俩多年的情分上”,乔子清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我只求你一事——”
顺安在房里四处转悠,不停地在莹莹面前晃荡。
莹莹正弯腰在椅子上绞指甲,没留神绞到了肉里,痛得“哎呦”一声。
“安大哥,都怨你!晃得我眼晕!”
顺安急慌慌地跑过去看,只见那幼嫩的手指尖上挂着两点血珠儿,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便张口含住了。
莹莹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手上也忘了疼,只傻愣愣地瞧着他。过了半晌,才咂摸出不对味儿来了,红着脸把手往回抽。
“还疼不?”顺安轻咬着她手指,含含糊糊地问。
莹莹见他眼神怪怪的,“刷”得把手抽回来,嘟哝道:“疼是被你咬的。”那手指湿漉漉黏糊糊的,她一脸嫌弃地往裙子上揩。
“连个指甲也绞不好,真是个笨丫头!”顺安笑道。
这小丫头最听不得别个儿说她笨,急得眼眶都要红了,瞪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人。
顺安觉得自己也是贱得很,被她瞪得非但不恼,反而心都酥了,身子也软了半边,笑嘻嘻道:“拿剪子来,我帮你绞!”说罢,也不待她反应,便把一旁的剪子拿在手里,就要捞她的小手。
莹莹不信,怎么也不肯把手给他,只道:“只怕你要把我十个手指头全剪出血来!”
顺安嗤道:“你这小妮子不识好歹,安大爷今儿个好不容易伺候人一回,竟然还不让!”
莹莹听了,只好将信将疑地把手伸给他,吓得指尖轻颤,眼睛紧闭着,扭头不敢去看。哪里像是在绞指甲,简直就是在上刑。
她这情状看得顺安心里乐坏了,也没说什么,仔仔细细地给她绞,绞完了又拿了把小铜锉子给她磨,直修的齐齐整整的,左看右看了好多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莹莹奇道:“看不来安大哥竟会这些个细发活儿!”她看他手艺好,知道先前冤枉了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给他端茶倒水的,口上抹了蜜似的“安大哥”前、“安大哥”后的叫个不停。
顺安也被她叫得心里甜滋滋的,却又忍不住戏弄这小丫头,便道:“要不脚指甲我也给你一并绞了?”眼睛还不住地往她裙摆下头瞄。
他这行动做派就十分轻浮了,弄得莹莹直跺脚,骂道:“你蹬鼻子上脸!”
莹莹又羞又气,心里却又为这份狎昵偷偷地高兴,谁料一个不留神,脚下被绊得摔了个跟头,跌倒在地上,脚上的绣鞋被甩开,不听话地骨碌碌滚了远远的。
她怕又被骂笨,心里怯怯的。谁料一抬头,瞧见顺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脚丫子看,莹莹脖子涨的通红,伸手捡鞋,那鞋子却被顺安先一步拿在手里。
“好妹子,大哥给你穿上。”
等顺安握住莹莹细盈盈的脚踝时却后悔了,也不给她穿鞋,手钻到她葱绿的撒花绸裤儿里,直顺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向上抚,口里道:“莹莹,你跟了我吧。”
莹莹话都不会说了,磕磕巴巴道:“我、我,大哥,我俩不是一直在一处儿的么?”
顺安多灵醒个人,听了这话,又看她红红的双颊,哪有不明白的,登时喜不自胜,对着她的樱桃小口亲了又亲。
莹莹羞涩地往后躲,道:“我家大人就要回来了。”
顺安捉住她不放,道:“干娘去会友,只怕今天夜里回不来了。”说着手就往她衣襟里头探,把两片幼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