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这幺麻烦你。」
「不不不,是我应该的才对。」
睿元在森杰耳边笑了声,然后轻啄了森杰脸颊后方,这举动,让森杰停下了脚步,愣着不知要继续。
,你耳根子红了。」睿元在后面笑得很欢喜。
「那、那有,应该是热了,晒的……。」
「春光明媚,惠风和畅的,哪会晒?」
森杰又窘了,没接话地又开始慢慢走,他托了托睿元的臀,免得落下。
「我很重吗?」
「有点,但还好。」
「真老实……。」睿元自讨没趣,但觉得这人有趣,刚刚在凉亭上的举动让他一丝心里有了确定,方才一亲,就更笃定森杰的人。
他跟自己一样,爱着男人的。
在山里遇到,就像是冥冥中注定,这脚伤扭得值了。
一路上,大部分是睿元说着话,他少让森杰回应,免得背着人更喘,就只自顾自地说学校里的事,为什幺独自来爬山的事,明天早上没课想乾脆下午也休了的事,一堆琐事。
可叙述起来很有条理,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斯文地像在讲课,但不无聊。
森杰体力惊人,途中都没放睿元下来休息,顶多停下喘几口气就继续,如此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平地,睿元此时坚持要自己一跛一跛地走,不麻烦人家。
「你怎幺来的,骑车?开车?」森杰还是提着睿元腋下,出点力,免得睿元跌跤。
「公车,然后步行上山的。」
「坐我的车吧,直接去医院。」
「这回家冰敷就可以了,不用这幺大费周章。」
「不行,说了这样对筋骨不好,走。」森杰性子来了,就半拖着睿元上车。
路上他速度加快,只差没闯红灯,很快地就到了最近的医院,可睿元不愿下车,森杰一脸急的问:「都来了,怎不去?」
「这不用看急诊吧?」
「怎不用看,脚很肿,会伤身体的怎不急?」
睿元扶着额头,吁了口气,妥协说了,「好,我看医生,但别是急诊,走吧,前面不远有中医推拿,去那里就好。」
「你确定那里可以?」
睿元坚定地点头,眼神恳切,森杰这才不得不驱车驶离,往那中医推拿诊所去。
不过,说要来的人,在治疗过程中就后悔了。
森杰在一边看着睿元纠结狰狞的表情,看得自己脚好像都肿了。那医生下手真不手软,到底是推拿啊,理筋疏脉得很扎实,那根牛角抠下去,惨绝人寰。
睿元手上正拿着冰袋替自己冰敷,一痛,就鬆手,「呜呼呼呼……轻点…。」他央求医生,刚扭伤不是冰敷就好吗,理甚幺筋,刮甚幺脉啊?
「你脚都歪了,必须推回去,忍着。」
医生说得很惊悚,森杰半信半疑得凑过去看,靠,还真的,当时怎没发现,睿元的脚板有很明显跟脚踝错了位,叫人看了屁股都凉。
森杰想离开,不忍看也不忍听,可却被睿元一把抓住裤管,揣得很紧,就像是在哀着:你别走,你听听、看看,都你搞出来的……。像极了产妇剧痛催生还不见孩子屁颠屁颠地滚出来,直怨当初跟夫君不该太欢愉。
好好好,你别拉,裤子都斜一边了,老子负责到底,不走可以吧?
森杰撇过脸去静静地陪着,接后一声凄绝的叫喊:「哇啊!」
然后是医生满意的笑,说:「好了,敷点药,休息几天就消肿。」医生瞧出他们穿着应该是登山客,所以另外叮嘱:「回去之后要再去给医生看,筋骨扭挫一次,只能好转没得痊癒,不保养就会再坏。」
危言耸听,睿元当下就决定不要,万一又被理筋……,光想他就脚软。
向医生道了谢,就把睿元扶上车,一路开到市区,而没打算问睿元的住处,这让伤者有点困惑,问了:「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原来是森杰执意要请吃一顿好料得当做赔罪,所以,来到了一间饭店,这饭店里有不错的午晚餐及下午茶,而饭店的经理是他的朋友。
停妥车,扶着睿元走进饭店,服务生很贴心地上前帮忙搀扶,直到在餐厅里坐妥,接着就一连串专业且亲切地服务。
森杰的朋友此时也在,方从厨房里催菜出来,看见老友跟一位新朋友,看上去很有那幺一回事,走过来打招呼。
,这时候过来啊?」
「喔?你在啊,来跟朋友吃午饭。」
「我当然在,也不打电话给我,好帮你安排,还是说,这是刚好被我撞见你在……?」经理意有所指地暧昧眼神看着森杰,让人浑身寒毛直竖。
别甚幺都跟约会扯上关係吧?
森杰咳了声,赶紧回道:「单纯的朋友聚餐。」
经理却装作没听见,以他阅人无数的老江湖,跟森杰来的这位有为的青年绝对是个菜,「你们俩认识多久啦?」
这句话问得差点没炸了森杰,他拉过经理,要他远离睿元,「拜託,别乱问!」
「今天早上爬山的时候认识的,经理你跟森杰大哥很要好啊?」睿元礼貌性地微笑回答,眼里却不是很有爱。
经理瞇着眼,不顾森杰怎样拖拉他,直说:「我跟他是多年的好友,想知道他甚幺事问我就对了,喜欢他吗?」
这一问,让森杰拉人的手软了,他没料到这人恶趣味到这种地步,直接来的啊?
完了,去了,没戏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