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可是董倪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所有人兴许都在骂这个女孩自私,逃避,不负责任。可是,这个女孩却以这个极其古怪和迷信的方式想要挽回jack的生命。从出生起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到巫师爷爷说自己命硬,跟她在一起的周围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之类,董倪不敢不相信爷爷的话是真的。那晚,她把家里挂着的大大小小的铃铛装了整整一大包,买了飞机票从重庆直飞香格里拉。她要去祈求山神的帮助,她要去把自己的厄运都赎回来,于是,她来到了石卡雪山山底,沿着山谷一直往山上磕长头,一路磕着,一路挂上铃铛,她想让铃铛告诉山神,厄运都是她带来的,拜托把厄运都转嫁到她的身上吧,她愿意得这个肺癌!只要能让jack好起来,她什么都愿意做。脚上早已磨起了泡,泡磨平了又充了血,手上的血迹混着泥土干了一层又湿了一层。十指连心,手的疼痛是什么痛都无法比拟的。董倪很知足,因为,手痛了,就感觉不到心的痛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石卡雪山,更不清楚自己就这样磕长头磕了多少天磕到了山顶。十月,山顶已挤满了皑皑白雪,极度的疲惫和高原反应使得董倪在玛尼堆面前跪拜时昏厥。醒来的时候是在石卡雪山临时旅游接待点的救助站。有几个藏族的小伙子看着董倪傻笑。这个脏兮兮的女孩,虽然衣服破败不堪,可是从穿着和打扮上看,气质不凡。后来也是在这几个藏族人的帮助下,董倪回到了香格里拉。总之,董倪几乎没有说一句话,那些天,她是个会说话的哑巴。
回到重庆时,董倪打开手机看到上百个未接电话和短信,顾不上读,她飞奔向医院跑去。jack早已骨瘦如柴。神志还算清醒。董倪不敢相信这个竟是当初给了自己那么多美好回忆的jack。jack那时的眼神是她自今都无法忘却的,蓝眼睛里面写着痛苦,愧疚,爱恋,担心,思念,还有绝望。可是他却笑了,“d you.” 这个竟是他第一次亲口对董倪说我爱你。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天董倪都失踪到哪里去了,只见她消瘦了好多圈,曾经白皙的皮肤仿佛一夜之间黑如煤炭,粗糙不堪,那双被jack喻为第二张脸的双手布满了累累伤痕,像一张用人皮制成的地图,记录着董倪这些天离奇的轨迹。没有人再责怪她,因为从她的变化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爱。只是这份爱,来的太迟太迟,还未来得及谱写,就已匆匆收ck为了等董倪回来,一直不肯回国治疗,其实,他明白回不回去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漫长的等候支撑他一直活到董倪回来,那晚,董倪握着他的手直到他离开。
“get uur r ! jack, u’y! yxy d uk!我可以当你的罗斯!你让我当什么我都愿意!jack,求求你,你还没有给够我小铃铛呢!我现在不想要铃铛了!jack,求求你起来啊,别在这儿睡觉,医院真的很冷,这里的医生也很无聊,我是董倪啊!你性感的董倪啊jack!跟我回家啊!)任董倪如何拍打,jack都没有一丝一动,董倪毫不泄气,当医生准备盖住他的脸时,董倪像疯狗一样喊道,你们干什么啊,这样他怎么呼吸啊?!“jack, get uk快起来啊!去死你个jack!你是个骗子!你骗我!你说过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但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还未说完,吐得白色盖单满是鲜血,董倪昏了过去。
或许是积劳成疾,抑或太过的压抑压得这个女孩喘不过气来,医生诊断是急性肺水肿感染出血,十分危险。还以为女孩会随着这个男人一同而去,在昏迷第九天时,董倪梦见好大一群蜜蜂朝她飞过来,金黄的蜜蜂时而飞舞,时而嗡嗡直鸣,董倪始终不解其意,只是恍惚觉得,蜜蜂的花纹好熟悉好熟悉,像jack的毛衣,还有春天的香味。等她睁开眼时,周围围着的是她的粉丝,舞友,酒吧老板luck,好些个好姐妹,甚至还有几个学生。满屋子里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