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方面的事情。”
辛喜只好说:“我想着也是。”
她笑了一下,关上房门,给辛喜倒了一杯水,等到田忱运送律师去而复返,她们俩才从屋里出来。
田甜走过去问他:“怎么样?都说了什么?”
田忱运低着头沉默,搓磨着手指摇了摇头。
田甜有些激动,掐着腰质问说:“你是不是有病!”
辛喜虽然觉得这句话无头无脑,但是隐约可以猜到,大概是因为遗产继承的问题,两个人产生了分歧。
她插不上嘴,只能扭身去拿衣服和手提包,轻声试探说:“我出去买菜……”
“不用,你不用走,”田忱运抬头看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坐下,又无奈地看向田甜,皱眉说,“我不是那块料,什么也都不会,我只会在实验室倒腾那些瓶瓶罐罐……你觉得我接手了会有什么好下场?甜甜,你太看得起你哥哥了,你哥哥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厉害,人情世故,商业手段,哥哥甚至不如你……你现在自己的公司也很稳定,要是没有意见,他给你我的遗产就先挪出来一部分给妈妈和姥姥养老用吧。”
田甜被他这一番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过了好久才说:“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那块料……我在公司呢,其实也是鸡立鹤群,以前老头子活着,大家都看他的面子,如今他死了,还有几个人服气我呢,我自己气场不够,也压不住,真是没有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儿……”
田忱运听到这里反而是笑了笑,站起来走到田甜面前,鼓励说:“没有人是天生就行的,他也不是天生就被人服气的,你既然对生意感兴趣,那就趁着年轻拼一把,公司都留给你了,干好了是你的,干不好也算他的……他如今……如今也不能跟你计较了……”
辛喜看向他,见他已经转个身,独自去阳台冷静。
阳台的窗户开着,暖气通不到那里,今儿西北风正劲,他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实在是单薄……
辛喜接了两杯热水,裹着衣服出去寻他。
他回头看了辛喜一眼,低着头说:“这几天真冷,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
辛喜摇头笑了笑,递过去一杯热水,“我想陪你。”
“我不用陪,我没事,很好。”
“那我就站在这呼吸一新鲜空气好了……好几天没见你了,有点想了。”辛喜看着他说。
田忱运笑了一下,回过去身,望着远处深深叹了口气。
辛喜放下水杯,从后面抱住他,声音闷闷地说:“……葬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很能干,处处都处理的很好……”
辛喜哀叹了一声,忍不住说:“为什么我遇到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呢……”
田忱运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皱着眉没有说话。
辛喜说:“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要是一个人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痛苦的事情都隐忍着,叫另一个人看不出来,或者有什么心事也不说出来,叫另一个人去猜,猜对了也不说对,猜错了也不说错,隐忍的人会很累,觉得孤独无助,猜测的那个人肯定也很累,觉得不被信任……”
田忱运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闭上眼睛,回身默默抱住她。
辛喜这才又说:“你妹妹说你过不去心里的坎,所以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实在是太不了解你了……在我眼里,你是个多愁善感地人,其实很爱掉眼泪……有时候看个电视剧,我都觉得没什么,你都会泪眼汪汪……”
他手上紧了紧,辩驳说:“别以为很了解我……”
她笑了笑,“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在意的人,后来我才觉得不是这样,你这人内心很细腻,什么都能注意到,只是很多时候只看不说,不去计较罢了。”
辛喜说完抬头看了看他,盯着他的眼睛问:“对不对?”
田忱运舒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捧着她的头抵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辛喜暗暗地想,这就是说对了的意思。他的动作是给了自己肯定。
田修军这一生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葬礼自然不能寒酸。
在葬礼上,辛喜这才见了田修军的养子,她原本以为田修军这么大把年纪,就算是□□,现在估计也得小二十了,见了才知道,原来这么小,应该才上小学。
往深处想了想,辛喜不由地觉得田修军这个真是可怕,这么小的养子,够不成任何威胁,如果田忱运真是对他留下的公司感兴趣,那么这个小儿子就很容易摆平,相反,如果收养的儿子没那么小,说不定最后还要争一争,抢一抢,闹个惊天动地……
当然,辛喜这一番想法还是存在很多漏洞的,比如说田修军得病这个事,应该是他自己算不到的,所以或许是她太阴谋论了,这只不过是个巧合。
经过这一件事,田甜行动更快,不多久就把老太太接了过来,田忱运妈妈隔了一个月才知道田修军去世的事情。
独自在窗户下面呆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