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男人发出了一个痛苦的呻吟声,“啊!我的胳膊,轻点,要断了!”
“我不认识你!”
“拜托,老弟,我也不认识你啊。我只是想来交个新朋友!”
吧台的那名老酒保急忙说道:“这位客人,他是泰勒警官,平时经常来酒吧喝酒的!他平时就是这个脾气。上次还被一个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家伙揍了一拳。”
方岳松开了手,泰勒揉了揉肩膀,“哥们,你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抱歉,我平时不太习惯和其他人这么亲近。”方岳端起了酒杯,“这杯酒算我的。”
泰勒哈哈一笑,端起老酒保给他倒好的啤酒,一口灌进了肚子里,“大兵,你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
“大概我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吧。”
“像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可是见过不少,你看人的时候,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待猎物。心理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用最有效的手段把子弹给射进对方的要害去。这样可是不行的,你会越来越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方岳摇摇头,“放心,我不是一个犯罪分子。”
“你需要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助,我恰好认识一个。”
“我可不觉得我心理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制服我的时候,心脏快要被一股冰冷的杀机吓的停止跳动了。”
“这只是条件反射。”
“但这样却很危险,我们生活在这个和平时代,不可避免的经常需要和其他人进行各种形式交流。而如果你看到每个人,第一反应是怎么把对方给杀死的话,早晚你会无法回头的。”
“和平时代?没有战争就意味着和平吗?”方岳起身,拍了拍泰勒的肩膀,“你是一个好人,但我无意做出这样的改变。努力珍惜现在吧,或许像这样可以轻松自在的好时光会越来越少了。”
泰勒追了出去,却没有找到方岳那高大的身影,他有些失落的回去后。老酒保递给了他一杯啤酒,“刚刚你可是差点就要死了。”
“放心,他就算是杀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的。”
“你不能总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改变自己,有些人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年青人,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我知道他让你想起了你的那位兄弟,对了他现在还有音讯传来吗?”
“三年前他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浑身是血,他和他的佣兵小队身后则是几十具南方军阀士兵的尸体。他说要用手中的枪,重新建立起一个公平的新秩序。害的我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噩梦。自从他去了菲拉斯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就好像是心中的一道阀门,被打开了,释放出来了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嗜血怪物。”
“战争创伤啊,我们这些生活在大都市中的人是永远都没办法体会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总觉得他心中还很迷茫,希望那个年青人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鲍里斯将军的简单追悼会正在河景市郊外的一处公园广场中进行着,作为将军唯一的女儿吉尔此时正站在台上,看着手中的稿子。
作为一个从帝**方退休后,就选择定居在这座安宁小城市的大人物,还是有不少小镇上的头面人物前来参加这个追悼会。
其实这些人都不怎么认得鲍里斯将军,甚至都不清楚他曾经有过什么过往的事迹。
吉尔手中的稿子是事先准备好的,但她却不愿意照着这个稿子念下去。她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现出了一股难以扼制的冲动。
她突然将手中的稿子直接丢在了主持台上,言辞激动的说了起来:“说真的,我不知道这场追悼会有什么意义。直到我23岁那年,才被告知原来我是一个从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的女儿。当我见到他时,却感觉自己好像直接见到了一个陌生人,而不是父亲。这个陌生人就这样闯入到了我的生活当中。
“我当时不愿意和他相认,直到他自杀在家中的时候,我却意识到自己永远都无法再有弥补这段亲情的机会了。然而即便他已经在这座城市呆了足足5年,对我来说,仍然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吉尔说完之后,眼圈有些微微发红的道了声抱歉之后,从台上走了下来。
这时一位看起来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走到了吉尔身旁,他递给了吉尔一杯香槟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你,其实有着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呢?”
“你也是来参加我父亲追悼会的?”虽然吉尔觉得这个男人衣着有些不正式,但还是接过香槟后,一口饮尽道:“我早已经不是孩子了,当然明白像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没有缘由。”
“所以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冲动的。”
“是吗?不过你是他的什么人?看你的年纪,难不成是他的某个从未谋面的私生子吗?”
“他是我的。”
方岳看着眼前这个其实年龄可以当他的女儿的金发女子。如今这副相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相信他的真实年龄和鲍里斯将军相差不多。
现在方岳看起来则更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样子,但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那份成熟和稳重,却让其他人无法将其当做年青人来对待。
“这么说来,你其实很年青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你这么说倒也算是正确吧。”方岳苦笑了一声,他觉得这名身材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