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直站在兴武王身旁护卫的赵公公,杨真陷入了其余三位太监汹涌的攻势,一个长相温和、慈眉善目的太监以手做爪,他双手双爪齐出,起爪凌厉,却是真正的少林神功龙爪手,只是动作丝毫没有出家人慈悲,他不攻要害,反手抓了杨真的胳膊,用力一扯,竟想将杨真的胳膊活活扯下,杨真冷笑,神功一运,整个胳膊如同钢铁,这太监不但没有在他胳膊上留下印子,反被他的巨力一带,引向了就要击中他喉咙的另一位太监。
那太监面露惊讶之色,没料到自己搭档百撕百断的龙爪手没有发挥作用,眼见他要撞上自己的拳头,瞬间变拳为掌,接下了搭档,只是这时时机已失,杨真一个转身,已经脱离了两人的包围。两人也不烦躁,对视一眼,继续攻来。
另一个瘦高太监似乎练得是指功,他的指头像两根锋利的钢枪,准确无误的插向杨真的眼睛,杨真竟然不避不让,眼睛一闭,嘴角却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太监一接触杨真薄薄的眼皮,就感觉自己平日挖石头如豆腐的双指就像是碰到了百炼精钢,将他两指震得酸麻,他刚一吃惊,就感觉胸口一痛,杨真的化骨绵掌已经印到了他的胸口。
他只感觉整个骨架摇摇欲坠,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放在石臼里捣了三天,随时就要化成一滩烂泥。他又惊又怒,再也不顾攻击杨真,退出后盘膝坐下,拿起贴身的疗伤圣药就往嘴里塞,手里结了一个奇特的印法,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入定状态中,丝丝的黑气被缓慢逼出体外。
人一少,杨真压力瞬间减轻,再次用背接了那重新攻来二人的进攻,只是这次他脚下飘移,借着背上的巨大撞击,飞速朝着兴武王飞去,双掌再次翻出,试图一击毙命,救下陈苏苏,远走高飞。
赵公公大吃一惊,只是见杨真就要欺到兴武王身旁,不敢闪避,伸出带着阴森寒气的巨掌硬接了杨真这一掌,却并没有瘦高太监骨头散架之感,一股澎湃的热力注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果然是你!”赵公公防备错误,整个人的阴寒内力被这滚烫的内力一激,瞬间就有了破功的症兆,只是他满脸却并没有惊怒的表情,反而多了一些欣喜。
只是表情虽变,却并没有留手,黑气笼身,再次动用了那夜对付杨真的绝招,一印打出,就将杨真顶的倒飞出去。
杨真还未落地,身后两个太监居然拿了一张大网,反手一罩,杨真就陷入了网中,这网材质奇特,似乎是牛筋与蚕丝糅合而成,杨真猛地一撕,试图将撕开。除了微微有些拉长,竟然没有任何的断裂。
这网似乎是专门为了对付他的硬功所准备,杨真越是挣扎,这网收的越紧,到了最后竟然一丝力气都用不上了。
面对深陷网中的杨真,几个太监也并未停手,无数的劲道依旧打在他的身上,杨真只能运功硬抗。太监们习武多年,见多识广,每次出手不离脆弱的罩门
直到杨真真气涣散,在地上不断呕血,才下了手,又取了几个机关,用在杨真身上,防止其挣脱。
至此到尾,兴武王似乎早有预料,依旧喝着美酒,吃着佳肴,时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面露微笑,仿佛生死搏杀的几个人只是他唤来的戏班子。
陈苏苏也不顾春光外露,挣脱出棉被,不停的哭着给皇帝磕头,兴武王却看也不看她,与进门时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兴武王贪婪的盯着杨真,就像是沙漠的旅人看到了清澈的泉水,那种眼神充满了渴望,那是对生命的渴望。与生命相比,女色又算的了什么呢?
几个太监拖着死狗一样的杨真到了皇帝面前,连那个身受化骨绵掌的太监,也挣扎着站起身来来,向着兴武王齐齐交差。
“陛下足智多谋,略施小计,杨真便入瓮中。”赵公公俯身为兴武王添上美酒,谄媚的说道,赵公公多日寻查黑衣人不见,后林陈婕妤提醒,杨真似有硬功在身,多日调查下,观其武功与动作都与那黑衣人颇为吻合。
杨真身怀阳性真气,兴武王的寒病就有了治愈的希望,只是若是逼迫就范,杨真运功于兴武王,恐怕微微一用力,兴武王就被他澎湃的内力冲死,如此还需杨真心甘情愿的配合。
将其担忧说与兴武王,兴武王略一调查,就发现了杨真与陈苏苏的关系,毕竟几年前暴发户的事情,不说人人皆知,但是也广为流传。又见入宫后二人鬼鬼祟祟,整日纠缠在一起,若非杨真那话儿还吊在净房里,他甚至怀疑自己带了顶大帽子。
武王看向身旁哭哭啼啼的筹码,确定了他俩的非比寻常,他满意的点点头,不怕杨真贪心,就怕他什么也不要。用一个没有临幸过的女官,换了自己的性命,实在是太值了。至于杨真的大不敬之罪,待到驱除寒病再慢慢处理。
稍一用计,就将主动权抓到了手里,本是自己的生死,都要惊险的放在仇人之子的操控里。现在却变成了这两位,为了保全互相的生命,拼尽全力为朕服务。
这就是朕不甘心就此离开的原因啊!将这些痴儿怨女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杨真!你好大的胆子!朕三番五次饶了你的性命,你反而恩将仇报,行刺于朕!”兴武王一怒,那股天子的威严爆发出来,压得整个屋子像是冬日的寒霜。
杨真低估了皇宫对他的警惕,今日落入天罗地网,知道再无幸免,一声不吭。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