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笑谁输。”
她避过我的眼神,“我才不玩这么傻的游戏。”
“为什么不敢和我对视?你在害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她不屑笑着,别过脸,不断逃开我试图直接锁定她双目的目光,“我就是很嫌弃这个游戏而已。”
我正打算不依不饶,边上的同学已来救场,那同学拍了拍我的腿,“我们对视吧?”
“好啊。”我应。
我看着那女同学的眼睛,在心里默数。
1,2……10,没有想笑的冲动。
我还是露出了笑脸,“哈哈好像真的好傻。”
我回头看她,她不像其他同学一起跟着我一起哈哈傻乐,她漠然地注视这一切,却在看见我回头的那一刻露出腼腆的笑,又避开了我的目光。
之后的事我便记不太清楚了,我双臂交叠在胸前,缓慢地勾起嘴角,回忆里的故事可真是甜呐,哪想如今我和她能尴尬到这地步。
与她重逢这些天,我总会不断想起些过往的琐碎,回味曾经的甜蜜过后,总是有物是人非的怅然。我们之间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矛盾,怎么就都能狠下心五年不与对方联系,我不明白。
从前的我劝我自己,不要一厢情愿地付出,于是我停止付出,停下对付雨笙的喜欢,最近一年竟也一次没想起过她。如今再相遇我才发现,我对她的喜欢一直存留,我只是止住自己的沉沦,却从没让自己离开过。她只要瞧我一眼,便能击溃我所有的防线,便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浪费着我的岁月与她耗。
“对了,”付雨笙恰巧开口,抬眼瞧我,“徐致最近回国了,打算国庆时组织个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我被她突然投来的目光弄得愣了愣,感叹付雨笙这一眼来得巧合之余,忽然意识到问题的重大。徐致什么时候跟付雨笙关系那么好了?这事我都不知道,付雨笙竟先知道了?
“我怎么没听说?”
“我不知道。”付雨笙耸耸肩,“反正他让我问你,去不去?”
“你去吗?”
“去。”
“那我也去吧。”
第11章 第 11 章
今晚又是和付雨笙一起走回家,我还不知付雨笙住哪,我的底已被她摸得差不多,从前就是这样,她总是有能力单方面压制我。我走进家门,颓然地叹了口气,屋外的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出租屋很小,让微光布满了一间客厅。我看着这样的场景,毫无预兆地被其击中了脆弱的心坎。
我先去冲了个澡,告别满身的烧烤味,而后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这盒子里全是我高中三年留下的纪念品。我盘腿坐下,打开盒子,最上面的是同学录,同学录的第一张就是付雨笙的,她只写了名字和背后的赠言。赠言也是特别简单的一句话:祝你快乐。
记得当时我收到这一张同学录时,我还跟付雨笙生气,因为她给其他人写的同学录都尽可能写全,尽管许多问题都是开玩笑随便填,但总比我这一片空白的要好。而她当时只笑着回我,“你比较特别。”我权当她敷衍哄骗我。
第二张是徐致的,写了密密麻麻一整张,中间还有乱七八糟的一群涂鸦。我啧啧叹了句,“这才是好哥们嘛。”
接着我突然想起刚才在大排档时,付雨笙和我说起的事。我合上同学录将其丢在一旁,转身拿过手机,拨打徐致的电话号码,打算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付雨笙通知我。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我有些无聊地翻盒子,看见了盒子中的一叠纸条,随手拿出一张,就让我吓得够呛。
多年前的纸条,我早已忘得差不多,今天重温才知道,我在那时和徐致关系亲密到何等地步,而我竟大胆到敢在付雨笙身边写纸条告诉徐致,我喜欢付雨笙,徐致甚至在纸条上安慰我,“没事,就老付那样的想也不喜欢男生,你还有机会。”
这张纸条到这便没有后续,我如今再看这句话,仍然不知道我应该气愤他如此说我心爱之人,还是该感动他说我还有机会。
徐致并未接通我的电话,我也刚好来了兴致去翻开高中时写过的纸条。可惜看了几张,便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我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关了灯,去阳台坐着放空。
夜晚昏暗静谧,最适合将伤痛露出来细数并清理,白天时所藏起的敏感,都将会在此刻被夜温柔安慰。我们也只有在这样一个独处的时候,才可以卸下生活的重担,做最原始的自己。
方才再度翻看高中时期的纸条,我才深刻感受到,我离纯粹的高中生活有多么遥远。那个时候快要成年,已经开始感受到来自世界的压力与不公,每天都在为了高考奋斗,再加之喜欢一个同性,我自认为我的人生苦不堪言。现在脱离所谓“苦海”,回过头再去看,才发现还是那时候最舒服。
不用担心没钱交房租和水电费,不会逢节假日抢不到车票而在异乡思亲,不会害怕这个实验要是到我这一步被我搞砸了那该怎么办,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