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茫然地摇摇头。
美人就是美人,连茫然摇头的神态都那么动人,张云彪忍不住又在她的嫩脸上啄了一下,逗道:“脑子空空如也,怎么判别是非?”
“去去,你厉害,你懂得多,人家听你讲,满意了吧。”苏梅道。
“这才乖,”张云彪笑着对嫩脸又是一下,道,“我就受不得小乖乖要人命的娇模样。”
“讨厌!”苏梅啐道,“啰哩啰嗦,讲你的。”
“这个圣西尔军校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由拿破仑亲手创办的,学员们每天吃着黄油面包,高唱《马赛曲》,像李老先生这么一个被‘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天天洗脑的洋学生,回国后,跟着老乡李宗仁、白崇禧——他们都是桂林临桂人,大战台儿庄、血战昆仑关,为民族立下汗马功劳的现代军人,最后却沦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毒枭。小乖乖,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不许问人家这么多‘为什么’,”这次苏梅未等他问完,就迅速抬起小手摁住他两个嘴角,然后用力往中间挤,使得张云彪的两片嘴唇高高地向前凸出,未来得及发出的“呢”字都变了调,“人家只要你说,不许再问,听明白了吗?”
怎么说,苏梅都是受过训练的女子,男人对她的爱使她消除了对他有如对魔鬼般的恐惧心理,她放开了心情,自然就恢复了她的敏捷和技能。
“听~明~白~了~。”张云彪被玉指钳住的嘴发出的声音是变了样的,“可~小~乖~乖~不~放~手~我~怎~么~说~?”
“这才乖,快说!”苏梅松开手,回敬道。
张云彪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嘴颊,笑道:“小乖乖还蛮有力的嘛。”
“你以为呢,快说!”
“遵命。”张云彪爱怜地收拢一直搭在她腰身下的一只胳臂,搂紧了佳人的腰肢,“当年李老先生带着3000多弟兄茫茫如丧家之犬,逃到这里,面临的首要问题当然是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开始他们也不想和当地人结仇,也知道民众的支持是立足的根本,于是他给部下定下三条规矩,违者当众枪决,这三条规矩是,第一,不得抢老百姓的东西;第二,不得qiáng_jiān妇女;第三,不得侵扰百姓。有一个跟他多年、在战场上曾救过他命的团长就是因为qiáng_jiān了当地一个漂亮女子,被老先生当着全体官兵和全村人的面亲手枪毙的。嘿嘿,到底是受法国大革命‘自由、平等、博爱’思想熏陶出来的热血青年出身,不是一般的草头王。不过我看老先生当时甚至心存一份天真,幻想以对部下严格的纪律约束,并通过谈判让人家理解他们的存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怎么可能呢?人家立身为命的地盘,让给了你人家怎么活?!所以谈来谈去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开打,打赢的留下,打输的让出地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在李司令那里看到过当年他们留下来的照片,队伍里居然还有女兵,一看那军姿、那手势、那枪上肩的架势,嘿嘿,绝对正儿八经、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在国内战场上又从我军那里学到了不少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缅甸政府军都不是对手,更别说当地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土司武装,绝对的砍瓜切菜、池塘里撒网捞鱼,不在话下,胜的一方自然非他们莫属,地盘也逐步扩大,后来打得兴起,居然还和流落到这里的其它国民党军残部也打了起来,小乖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云彪说得兴起,竟忘了美人立下的“戒律”,自然又被美人的玉指捏住了嘴角,“美~人~饶~命~我~知~错~了~。”
待美人放开玉指后,张云彪乖乖地揉了揉嘴颊,继续道:“因为台湾派李弥来收编散落在中缅边境的残部,试图整合他们以反攻大陆,而李老先生当时已经探听到他的长官兼恩人白崇禧——是白崇禧出钱送老先生到法国去念书的——在海南岛兵败逃到台湾后,被蒋介石软禁了起来,更想起李宗仁李代总统临出国前特别告诫桂系部队的话,‘就是下地狱也不要去台湾’,他想,我他妈的到了那里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去你妈的台湾,去你妈的李弥,老子不听你们的!更主要的是他老先生是个有头脑的文化人,他根本不相信国民党还能‘光复’大陆,所以他命令部下,凡是以整编名义进入自己地盘的‘国军’,视同敌人,统统给老子打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苏梅看张云彪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插话道:“依我看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们臭男人处处要当老大,到哪里都要逞强斗狠。”
“对对,”张云彪在她的嫩脸上又啄了一下,笑道,“我的小乖乖到底是指导员出身,看问题有水平,一竿子捅到底!”
“啰啰嗦嗦,继续说你的。”苏梅啐道。
第十九章 “本来嘛,人家就要你乖嘛”
作者:iy
处处要当老大?张云彪心里回味着苏梅这话,活跃的大脑激出联想,嘴上快活道:“嘿嘿,小乖乖说的好,神了!”
“什么神啊鬼的?”苏梅自己却莫名其妙。
“你听我说嘛。话说当年孙悟空从灵台方寸山须菩提祖师那里学成本事,再不愿做那受人鸟气的‘弼马温’,从天庭打将下来就自家竖起‘齐天大圣’的旗号,和牛魔王等兄弟,并众小的们逍遥快活,就是倚仗着:第一,花果山上仙桃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