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克劳斯又是一夜温存, 这让我觉得罪孽深重,瞧瞧我现在, 多么像一个贪吃糖果的孩子!
马塞尔前后拜访了三次,还是在一天之内,早上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个模样,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到了中午,又饿鬼投胎只顾着吃哪里还顾得上马塞尔,一直到傍晚,大家才悠闲的躺在沙发上、长椅上或坐在钢琴凳上, 瑞贝卡的手指灵活的像是兔子在光滑的黑白琴键上不断摩擦跳跃。
对于马塞尔的造访打断了这场温馨的钢琴演奏,使得气氛有些僵硬,要知道,家人团聚的时刻对于迈克尔森家族约莫着是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 马塞尔如今已经算不到家人了, 他就是一个不速之客!
“哦, 真是稀客。”克劳斯手搭在钢琴上,双□□叠成一个三角形。他就站在原地, 丝毫没有欢迎之意。
倒是以利亚站在门外, 但是也没打算让马塞尔进来。
最后是马塞尔开口询问:“不邀请我进来坐坐吗?”
以利亚这才侧开身子。
我看到马塞尔就想到他口中的那克劳斯旧情人, 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已死之人我是不会吃醋的, 可是要复活这个已死之人我就想吃些醋了。
“哇哦, 多么温馨的场景, 我是来找zero。”马塞尔点名找我。
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从费蕾娅身边站起来,直视着马塞尔:“你找我?”
“月圆之夜就是明晚,你不觉得应该多少表示一些让我安心吗?”马塞尔虽然是个小黑哥,但是不可否认,他恰到好处喷薄欲发的肌肉倒是加了不少的分,尤其是那双迷离狭长的小眼睛,从这么方向看去,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确实,你不说我都忘了。”或许是我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马塞尔神色渐冷,但是一想到有求于我,还是换上笑意,问:“你应该告诉我需要我做些什么?挖地三尺?”
“那就有劳了。”其实马塞尔不说我还真的忘记这茬事了,当然,这个我肯定没表现出来,这马塞尔要是知道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复活戴维娜的事情都忘了,估计是要发脾气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添堵,遂掏了掏耳朵,嘱咐道:“带两个巫师过来就好,明晚,八点半。”
“难道只需要两个巫师?”马塞尔明显觉得差点什么,仿佛两百个巫师才够本一样。
“是的,只需要两个巫师,在教堂,我等你。”我耐心又说了一遍。
“谢谢。”马塞尔抬了抬头,道谢,态度很诚恳。
“感谢得话对克劳斯说吧。”我笑着睇像克劳斯,克劳斯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我转回视线说:“如果没有事,我们要继续家庭聚会了,想必你对此也不敢兴趣。”此话一出,马塞尔的表情明显挂不住了,他有些僵硬的挤出一抹笑:“好,再见。”
“不送。”以利亚此刻就在门口,他双手自然下垂,绅士的替克劳斯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大家对马塞尔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啊。”科尔做出总结。
“自找的!”费蕾娅揉了揉太阳穴,斜靠在沙发上,风情的翘着二郎腿。
“我说,zero,怕是只有你才能让马塞尔吃瘪。”科尔探着脖子看过来。
“那倒不至于,不过是我对他没存什么善心。”我耸了耸肩,道。其实吧,我对马塞尔这个态度完全是因为他对不起克劳斯,瑞贝卡,克劳斯,海莉三个人轮番讲了遍迈克尔森家族的兴亡史,我心里肯定有想法,而且是很大的想法,对我来说,只要克劳斯愿意,他甚至可以让马塞尔变得一无所有,可是他不愿意,他也不舍得。既然他不愿意做坏人,那就只能我来做,反正……思绪断在这,没敢再想下去,语气轻松的将话题转向克劳斯,他此刻手肘撑在壁炉上,轻轻摇曳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圈又一圈。
“因为他对不起克劳斯啊。”我叹了口气。
“哇哦,我是不是应该表示我很感动。”克劳斯听到自己被点名守护,大步走过来揽过我的肩膀,笑吟吟的说。
“不然呢?”我玩笑的回捶了一拳克劳斯,他反扣住我的拳头,让我不能动弹。我们四目相对,温馨极了。
科尔是个话题转换王,因为他总有各种各样的新话题,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恍然道:“哦,话又说回来,前些日子是爱尔兰克里县的小妖精节,可惜错过了。”
“小妖精节?”听名字还觉得可爱,我抿起唇角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吗?就在奇罗格林村,每年的八月前夕都会举行的,热闹又有趣,人们会把山羊的角和蹄子涂成金色,又给它脖子戴上花环,还称它为‘爱尔兰的妖精之王’愚蠢的可爱不是吗?”
“呵……”克劳斯翻了个白眼,溢出不屑的笑声。“你是想说被封为妖精之王后的山羊肉烤起来意外的好吃吧。”
“哇哦,原来是这个原因。”我恍然大悟。
科尔被克劳斯揭穿很没面子,眼角斜瞪他一眼,没有吱声。
有些时候,科尔还是挺可爱的,于是我缓解了科尔的尴尬说,“我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科尔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拉了拉裤腿说:“没关系,明年我们一起去爱尔兰看一看。”科尔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还走到我这里,为我填了一些。克劳斯有推过去示意也为他倒一点,不过被科尔无视了,克劳斯也没说什么,大不了就是自己去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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