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这个老狐狸,敢阴我们。他在利用苏晨的善良。
不信的话,我不动声色,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玩集体自杀。
我很想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如何将这出戏演下去,可惜苏晨完全看不出他的阴谋,指着我说:“谁说他不肯做你们的领头人,我说他肯他就肯。”
刀哥故意疑惑地看着我,意思是说:你说他肯?他不一定买你的账啊。
苏晨摇了摇我的手道:“老公,你……你答应了他们吧,我……我不想看着他们就这么死。”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
女人啊,天生就是善良的动物,耳根子太软。
“老婆,你可要想好了,我这一脚跳进去,就很难跳出来了。”我无奈的说。
苏晨思考了良久,说:“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了这些人再说,你没见你若不答应,他们就要集体自杀吗?”
“这样不太好吧,你们也太为难了,还是让我们自杀算了。”刀哥在一旁多嘴道。
靠,真想一刀就杀了这只老狐狸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看在老婆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们。”我松了口。
这么好的机会,刀哥当然不会错过,赶紧扔掉手中的刀,带头跪在地上:“夏兄弟,你以后就是我们天虎堂的老大了!”
“老大好!”如雷般的欢呼声,大家都跪下了。
我靠,用不着这么大排场吧,毕竟我只是做一个帮派的老大,又不是当皇帝。
“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在我的再三请求下,众人都站起身(靠,我一个老大,竟然还请求手下做事)。走到刀哥面前,我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刀哥一怔,随即正色道:“是,现在你是我们的老大,你想将我怎样我就怎样,决不说半个不字。”
我是该难过还是该庆幸呢?天虎堂,t市鼎鼎有名的黑道组织,虽然现在有些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拥有了她的使用权,并且还是在千乎万唤下胜任的。
看了虎哥的灵相一眼,那张照片里的脸满是笑意,似乎也很赞同。我忽然心中一凛,说:“大家先别急着叫我老大,怎么说今天也是虎哥的出殡仪式,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虎哥怎么说也是天虎堂曾经的老大,在他的葬礼上我如果以新老大自居,对虎哥是最大的不敬。大家见我考虑周全,均是心中一喜,这老大还真有人情味。
在出殡仪式继续之前,我发号了一个施令,命大家先包好胸口上的伤再说。干了,这些人以后都是我的手下,平白无故被刀哥弄得一身是伤,我都有点心疼呢。
好马是需要保养的,不是来摧残的。
天虎堂的这些人平日都是刀尖上过日子,身上不泛一些金创药,再说创口也不深,涂了些药后,也没什么大碍。
“这位新老大挺关心手下的。”众人心中都是一喜。
看来我这个老大一上任,就挺得人心的。
出殡仪式后,大家陆续返回了天虎堂的堂口。
眼下最大的一件事,自然就是我的上任仪式,想想真的挺搞笑的,前一秒刚为了旧老大搞出殡仪式,后一秒就为新老大搞就任仪式。这真是一种讽刺。
可是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照刀哥的意思,天虎堂乃堂堂大帮派,新老大就任仪式要搞得风光一点。可我却不这么想,眼下天虎堂处于非常时期,而且龙少爷说不定已经收到消息,对我们盯上了。还是从简一点好。
怎么从简?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仪式就在天虎堂的堂口举行。不邀请天虎堂之外的任何一个帮派。
这一点刀哥深有意见,这么做好像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我没理睬他的意见,他便和我据理力争,最后我抛出一句:“到底老大是你还是我?要么,这老大让你来当?我不当了。”
刀哥一愣,只得顺从我的意思,估计这么耍无赖的老大,他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吧。
仪式第一件事,就是烧香祭祀。
看过香港黑社会系列的影片,那里面的黑帮人物祭拜的好像是关二爷。咱们内地就不知道祭拜谁了。看着那一尺多高的像个菩萨一样的东东,我吊而郎当地拜了两下就了事。
反正我不认识它,它也未必认识我,那么认真干吗?难道祭拜了它之后,天虎堂以后就步步飞升吗?
无论什么事,关键还是靠自己啊。
第二件事,就是滴血为盟。
所谓滴血为盟,就是在香坛上摆两只碗,先杀一只公鸡,让鸡血滴在里面,然后就用牛尖刀割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手指流出的血与鸡血相溶。
靠,人血和鸡血能相溶吗?呵呵,我也不知道。
站在盛了些鸡血的碗前,我拿着牛尖刀,看着自己白晰的手指。干了,怎么看我手指头里面的血也不多啊,滴在这里多浪费啊。
思考了良久,想起港剧里经常出现的一种情节,忽然恶作剧的心上来,我对一旁一本正经的刀哥说道:“刀哥,借你的手一用。”
刀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我拉过去手,紧接着感觉手指头一痛,被我用力挤出血来。
“老大?你……”刀哥惊愕不已。
“呵呵,你的血比较多嘛,你没听说过吗,人最好每年都要献一次血,这样对身体有好处的。”我嬉嬉笑着。
刀哥无语了,这样一个无赖的家伙,能够带领好天虎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