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十多个人,看起来应该都是商人,萧灼看到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玩玉的。好几个人胸口都是毫不避人的挂着玉石挂件,其中不乏羊脂玉观音和翡翠佛,手上也是有玉扳指一类的饰物。
这还真是像当初自己在工地上见到的,现在的经商之人,都喜欢做儒商,不玩金银,多玩玉翡。
而围绕在这几个人身边的几个年轻女孩,这会让萧灼觉得夏天虽然很热,但有时候也能有一些回扣的。几个女孩年纪都在二十多岁,穿的花枝招展,各有千秋,但无论如何,胸口那里倒是都开的很低,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肤。
萧灼自问他可不是柳下惠之类的人物,面对这种风景,也是不由得多瞥了几眼时下所谓的波涛汹涌,这些女人们,那‘事业线’现在可都是被利用到了极致。
面对这几个年轻女孩如此露骨的穿着,季岩和刘老六可是有些不适应,两个人皱了皱眉头嘟囔了几句,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子,是你?”
这时候,人群里也是有个声音响了起来,萧灼眼皮也没翻,就知道是飞机上的那个家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这家伙还是飞机上那副模样,看起来跟个大学教授一样文绉绉的,那胳膊上还挂了个女孩,一直往他身上蹭,在他身边细声细语的撒着娇。
“有事?”萧灼不是很愿搭理他,随口回答了一句。
“有事,当然有事,昨天飞机上踹我那人呢?”那男人虽然没有当众飙,但眼睛里可是已经有些火气。
“不知道。”萧灼懒懒的回了一句,飞机上吓得跟个孙子一样,这会儿在女人面前又是有了本事,他最烦这种人。
“不知道?那家伙那一脚昨个正好踹在我肚子上,害得我昨晚连饭都没吃安稳。他要真在这,我得给他,我刘远达活了四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个外人打。”
自称刘远达的男人这会儿有些趾高气昂,身边的人也都算是自己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在江浙一带都混的有些名堂,现在不是在飞机上,他底气可是很足。
萧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装出一副心疼模样给他揉肚子的女孩,笑了笑说道:“怎么着,他要真在这里,您是想踹回去还是找人打他一顿?”“我是个讲究人,动腿动脚的事情我能做?那小子真在我面前,让他老老实实的给我鞠躬道歉!”刘远达一边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一边在女孩的身后摸了两把。
萧灼心里不屑,你就装吧,谢寒暄要是在这里,我看他要听到这话,再踹你十脚也是可能。那家伙的脾气,萧灼到现在都还没有摸清。
一旁的人闻言,也是帮着刘远达说起了话,矛头无非都是指向萧灼和谢寒暄,毕竟帮里不帮外,他们和刘远达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和萧灼可是没有关系。
“你是在燕京开着一家玉石工艺品公司吧。”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季岩听着那些话,眉头越来越紧,终于是看着刘远达问道。
“是我。”刘远达一愣,看了看眼前的老人,普普通通的,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季岩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年轻人,一山还比一山高,别以为出了燕京地,就海阔天空了,说话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
说罢,季岩在他身边小声嘀咕了两句,而后摇着头很悠闲的走开了,然后萧灼就看到刘远达的脸色有些不正常,再也没有提起这事。靠!老爷子也会先礼后兵啊,萧灼这下可是开了眼界,一直以为季老爷子平日里跟谁都是笑呵呵的,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那可还真不含糊,只是不知道这次他出的是什么杀手锏。
“季叔,你跟那家伙说了什么啊。”萧灼凑过去,很有兴趣的问道。
季岩笑了笑,说出句让萧灼无语的话来:“我跟他说的什么?呵呵,我忘了。”
刘老六原本脸上还有些紧张,以为那一堆人要闹事,不过看季岩说了几句之后,那个看起来很富派的人一下子老实了许多,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是啧啧的惊叹,季老哥平时真人不露相,但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季老哥,你看这些石头,你捡捡,看里面有没有中意的。”
既然没什么大风浪,刘老六这会也是想起了正事,赶紧是招呼着季岩看石头,脚下的一堆青田石都是被有经验的捡石工捡出来得,很多石头在表面都带了彩。至于里面会不会出好印石,那就要看买家各人眼力了。
身旁那些人似乎也是专门找了个看青田石的高手,这时候早就是在一堆石头里面挑三拣四的看了起来,那人看石头的度很快,手在石头上摸来摸去,放一块,拿一块,不一小会儿就看了那么十多块。“季叔,这看青田石还真有一套门道?”
萧灼见那人这么来来回回的摸索着,不禁也是有些纳闷,看那人似乎真有一些法门一类的东西。
“我活了六十多年,这些所谓的法门我反正是没听说过,也没有见过。说到底,基本还是三分眼力,七分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季岩在一边倒是无所谓,活到他这个岁数,那自然见过的东西就有许多,看着那人很熟练的样子,他其实在心里是波澜不惊。这年头,有些人一旦有了一次运气,就可能被神化出十次运气,来靠运气跟名声赚钱的人,这世界上多的是。
想到这里,季岩也是没有闲着,蹲下身子开始翻捡起来,他看石头的度很慢,一块石头在手中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