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挖到手,彭城自然没啥可流恋的,众人再次启程赶赴下一目标-东海朐县。
与此同时,伊籍所带领的大部队正行走在前往淮阴的官道上。
由于主公和老哥几个都不在身旁,伊籍算是恢复本性抖了起来,原本晚上睡觉都搂着的官服官帽,现今也算是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穿戴整齐、光鲜亮丽的他,耀武扬威的坐在马上,摆着装牛十三的架势,堪称东汉版的白马王子,惹得大部队里的那些小媳妇、大闺女们无比的眼热,甚至不排除一些喜欢小鲜肉的老妇人,都在心中“惦记”着他。
“机伯兄,再有二十里,即将到达淮阴县城,还需继续购买物资乎?”
吴景如今也非昨日那般潦倒,得了良马,受到赏赐,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最主要的是,现如今整个大部队的物资调配都归他分管,当他看到物资的明细之后,差点没吓个半死。
究其缘由,顾雍的家资都在队伍当中,光纯粹的制钱,便足有一亿,其他物资怎么都有两亿之多,最主要的是,他看见刘良留下来装备扈从的擎张弩,还有哪五匹专人看管不让人靠近的绝世宝马,这些可都是他见所未见的高档次武器装备。
虽然这些钱不能为自己私动,但能够掌管这些钱粮却是无上的荣耀,这可比升官还要来的过瘾,特别是自己一声令下,便会有人听从自己指示的暗爽儿劲。
“仲继老弟,主公不是交代了吗?什么事情都不用替他省钱,勿要亏待了这些投靠咱们东莱的乡亲!咱们只需按照吩咐,所有人员的伙食及其他费用,一天一人不得少于百钱的消耗!”
“机伯兄,咱们作为下属,应该多替主公分忧。想它一天百钱,即便吾等,平日在家,也未必消耗如此多的钱粮,哦,我是说我自己……”吴景觉得用自己来衡量伊籍多有不妥,话说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呵呵,仲继老弟,未曾跟随主公之前,吾,何尝不是如此。尔可知,咱家主公只是在京师随便做了一个买卖,成本几何?”
年龄只有十七岁的吴景,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配合的问道:“几百万钱还是要的吧?”
“唉,说出来吓死人,至今我都不敢相信。单单一个吃花酒的高级雅舍,成本造价已是近亿。”
“什么?一亿钱还是成本?如何赚得回来!”吴景的头脑风暴骤然刮起,已经陷入茫然状态。
“吾也不知道。吾只知道,主公信心满满,相信很快便能证明,真期待呀!”
会不会赚钱,伊籍一点也不担心,他现在对于这个不时创造奇迹的小主公,已经从崇拜状态提升至盲从状态。
但凡有命,无不遵从!
眼下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高级会所里,到底有什么是他没见识过、没玩过的,对此,满怀期待。
“哦,刚才的话,吾还未说完。机伯兄,此间除了家姊的随从和已经顺海路前往东莱的船只人员以外,一共剩下四千一百一十六人,哦,这里不包含二百零四名武装扈从人员。”吴景别的或许不行,单单记忆力却是超群。
“如果真要按照主公每日百钱的费用计算,一日便会消耗四十万余钱,此行路途遥远,怎么都要十五六日方能抵达东莱郡,堪堪钱粮一项便会花费七百多万钱,咱们是不是压缩一些不必要的开资,哦,多了不说,我敢保证,至少可以省下三百万钱。”
“仲继老弟,你还是接触主公的日子少了,不知道主公的秉性。看到没?这些老百姓。在主公的眼里,吾等和他们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你要是想省钱,尽管去省,勿要托我下水,吾可是惧怕主公的惩罚……”
伊籍一想到罚站(站军姿)三个时辰哪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见伊籍如此惊悚,吴景甚是好奇,只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追问原由,“好吧,咱们还是认真执行主公的命令,不得不说,这些人跟随主公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吴景实在是太佩服刘良这种爱民如子的行为。
眼下这些人,不需为口粮犯愁,自有专人烧水做饭,而且还是一天三顿,管吃管饱,虽不说天天有肉,但至少随时都能见到荤腥,甚至每人每日不分老少都有二十钱的补助,堪比出外做工的收入。
此间,人人轻松,满脸笑容,携家带口,衣食无忧的赶路,疲惫时甚至还可以换成马车休息,简直如同郊游一般,羡煞旁人。
对此吴景感慨万分。说实在的,他无比期待到达东莱会是什么样子,听闻那些船工所说的福利待遇,连他自己都是羡慕不已。
吴家原先虽还算富庶,但自从姊姊嫁入孙家,钱粮基本上被姊夫用去营生官职挥霍不少,再加上自己哪不争气的兄长,不时贪婪的索取,现如今混得连饥饱都成问题。
要不是姊姊突发奇想的,让自己认主东莱刘无,自己还真不知道日后要何去何从。
正在伊籍和吴景发傻的时候,前方队伍的扈从首领打马而回,“二位大人!东莱老家调遣而来的车队,前方淮阴县城南面集结,已经与吾等前锋汇合,一共二十辆商队牛车。据悉,近几日会陆续有车队赶来,二位大人,如何计较?”
“哦,知道了。谢谢这位兄长的知会!麻烦你让前方车队就近修整,等队伍到达后,再自行调整。”
伊籍虽然是此间的主事之人,但对于这些武装扈从却没有指挥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