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顾雍被众人“沮丧”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
年纪尚小的顾雍,第一个沉不住气,“各位同僚,为何如此,长吁短叹?又为何说,中了主公的奸计?”
张昭对于自己直谏、痛斥主公的错处,是适性任情、宽松对待的。但,不代表他,愿意让外人随意编排自己的主公,那绝对是零度容忍,不能客忍的事情。
“尔等,诡辩以中伤主公!是为,属下之道乎?属下的本分,何在?”
张昭虽然不是这些人里年龄最大的一个,但他有着一张不怒自威的冷脸,再加上人家已经是主公内政的第一人,众人多少都有些忌惮。
更何况,眼下自己等人又是有错在先,在场之人一个个立马老实起来,揖礼回道:“吾等,不敢!”
张昭的一句话,使现场气氛变得凝重,顾雍很聪明的出言,缓解现场的尴尬,“子仲兄!适才雍,见兄长叹息,不知何意,可否见告?”
糜竺自然明白顾雍的心思,他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等人和主公打赌之事说了一遍。
“哦?主公,果然如此的胸有成竹?十万儿童之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雍也不相信自己的主公,能够做出此等逆天的大动作。
“不!吾信!主公胸襟,山包海容!做事,虽不着边际,但,尔等可见,主公何曾,无的放矢,做此,无把握之事?”
张昭用手一指房间,“尔等,没见此高阁之前,可曾想过,自己有幸住此,红砖高楼?尔等,可曾想过,窗户遮蔽,会用此高昂白纸,裱糊其中?”
【汉代窗户用麻、纱、竹帘、苇帘等物做窗户纸,富裕家庭用布帛。】
见众人一个劲的摇头,张昭继续说道:“据刘家,造纸经理所言,此等洁白,几无瑕疵的白纸,在主公的眼里,不过是残次品的存在。那么,成品会是怎样情形?从造纸开始,至如今,不过五六日之期。尔等,看?共有四栋高楼,皆是白纸裱糊,此等数量,可造出多少书籍?”
“主公所言:‘有一套启蒙教材,自有印刷书籍的能力。’对此,吾,深信不疑!吾坚信,主公定能造出廉价的书籍,供启蒙教学,供吾等研读。至于儿童,能否自力更生?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主公的赚钱法子,实在不是吾等,所能够猜想出来的……”张昭对于刘良的能力是真心的佩服。
“这么说,吾等的赌局,是输定了?”文丑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八成是要输!”糜竺算是很合时机的帮文丑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张颌倒是很替众人和自己打气,“不一定!十万儿童啊,所费几何?一年之期,何其短也,吾等,未必会输!”
“嗯,儁乂说的不错!主公未必会赢!咱们这点钱财算什么,子仲兄,可是押上了百万金身家,五亿钱财啊!他可是大商,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的。”
祖茂不知糜竺押重注的意图,不代表别人不懂,张昭和顾雍同时看向糜竺,邀向揖礼,对糜竺的态度,顿时尊重了几分。
五亿钱的赌注,可不是豪赌这么简单。这是人家糜竺,另类的资助。
主公不占属下便宜的事情,可谓是无人不知,而糜竺能变向的捐出四分之一家赀,算得上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辅佐。
被昭、雍二人看穿意图,糜竺有点不好意思,“是啊,各位同僚!不管输赢,结果如何。吾等,做的都是旷古未有之大事!就让吾等,期待明天,像主公所说的那样,携手共进、共创辉煌!”
刘良带着三女和卞秉、干室四处乱逛,见谁都亲热的打着招呼,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热烈的欢迎。
晴瑶二女早就习惯这种被爱戴的感觉,但卞家姐弟和干室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便心态再怎么淡定,也难免被热情所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和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主公好,主公……”
“各位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刘良很装逼的挥着手,但走着走着,他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丫丫的,这些工匠们怎么不叫我大公子,而改口认我为主呢,这是咋回事啊?
难道是哥的个人魅力,自动升级了……
虽然弄不明白工匠们为什么改口,但这种好事由不得刘良不高兴,于是乎,众工匠的今晚的饭桌上面,很自然的多了两道硬菜。
晚上还得赶回刘家村,容不得在这里胡闹,刘良领着他的小团队,再次回到最初的大楼内。
“主公,饭菜准备妥当,可否进餐?”
“嗯,吃吧,都饿坏了。哦,志才、奉孝回来了吗?”
“已然回来,正一旁梳洗。主公,先请就坐?”
“嗯,好。”
在顾雍的带领下,通过一层的走廊,刘良等人来到最西边的饭厅,里边的设施,再次让刘良眼前一亮。
“哈哈,圆桌、椅子,总算是弄出来了,爷终于不用再跪着吃饭啦!”
“主公的心思,端是奇妙!此等桌椅,却是方便实用。唯一不妥之处,在于,众人一同吃喝,**不在,稍显尴尬。”
“呵呵呵,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众人一起,其乐融融,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共同理想,共同目标,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见主公把吃饭这种私隐小事,上纲上线的说成大道理,顾雍也算是无语了。
“哦,豆腐做出来了?还有这小咸菜,油炸花生米,过油的肉食,翻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