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卞秉的精神力有危险,刘良立马“急了”,这可不是他情绪心理上的波动,而是大脑意识的直接指令,潜意识驱动身体做出狂奔的动作。
“不要说话,卞秉有危险……”情况紧急,刘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右手直接搂住卞玲珑的细腰,第一时间便开始撒丫子跑路。
“爷……”
卞玲珑被刘良搂在怀中,虽然不是正面环抱,但这种搂腰动作和身体全方位的亲密接触,也是让她不胜娇羞。
特别是随着跑动的剧烈,身体的摩擦,以及搂抱的程度越来越紧密,她的娇躯已经牢牢地贴在刘良健硕的胸膛上。
感知的莫名融合,让卞玲珑沉迷其中;
异样的感觉侵蚀,让卞玲珑无法呼吸;
炙热无比的热度,让卞玲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的融入那个他的身体里面!
迷恋、向往、无法自拔……
卞玲珑第一次感受到自身强烈的欲求渴望;
感受到被他搂抱所产生的美妙感觉,远远大于自身惶恐不安的情绪;
感受到自身本能的需要,想要无尽的亲近于他,想要无尽的发泄出身体里最原始的**!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倾心于他,委身于他,喜欢他的一切,彻底的融入他的生活,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刻不容缓的想要付出自己全身心的情感。
哪怕只得到一刻时间,即便身死,也心甘情愿!
刘良可没有像卞玲珑这般享受**的煎熬,他的精神力已经锁定需要救援的,即将冰消瓦解的卞秉精神能量上面。
而当他的精神力融入这股岌岌可危,马上就要消散于无形的能量里面,一些意外的画面和言语,直接闯入他的脑海,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演绎着。
“汝,倡户出身,岂会音乐不晓?再三拒绝,欺吾不敢惩治于汝乎?”
“哼哼!汝,不过一贱民!竟不懂礼节。不会侍候,吾等贵族!要汝这般废物何用?此地,可是汝能说话、站立之处?还不滚到外面去,勿要脏了,吾等耳目!”
“严兄,所言有理。伏中郎将,秉性纯良,与倡家卞秉,可谓是交于杵臼之间。可他卞秉,却,枉故信任。凭借宠幸,以卖弄伏家权势;不思报恩,却行欺骗作伪之事!”
“吾等,皆是有身份之世家、贵族,岂是竖子,能欺瞒乎?汝,颜之厚矣!吾等,又岂会与此等市井小人、贱民倡户,共处一室、同宴同席?还不,自行退下!”
“两位贤弟!且不可小瞧了,开阳卞家倡户?吾,近日听坊间传闻,卞氏家主,自荐枕席,投入东莱神童之怀抱。如今,已然是公子刘无的榻上宠物,自然他卞秉,水涨船高,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兮!”
“哈哈哈……”
“自荐枕席,宠溺有佳,又怎样?吾,亦是,汉室宗亲!他日,吾要是会晤公子无当面,自当索要开阳卞氏,想必公子无,也不会因为一个娼妓,而驳了吾的面子!”
“机肃兄!当真是情有独钟,怜爱有佳,让吾等敬佩不已!不知,兄长玩乐过后,是否有幸赏赐、交换于吾?吾也好借此机会,逍遥几日!”
“哈哈,兄弟情谊,岂是一娼户可比?孟子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为兄当与贤弟,共赏音乐,共行快乐之事……”
“喔哈哈哈……”
正当伏家堂屋宴席上众人嬉笑取闹的时候,大厅门外却意外的闯入一个搂抱女人的男孩。
所有人都在注视这位服装怪异,面相狰狞的少年郎。
只因这个少年郎,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让人窒息的,阴寒肃杀之气!
这种莫名的气息,直击人的肺腑,让人肝胆皆颤,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本能的觉得危险,让人有一种无心反抗、引颈就屠的恐惧之感!
一时之间,顿时冷场。
在场之人从最开始的凝视专注,变得游离躲闪,最终不敢直视面对,一个个噤如寒蝉的呆滞原地!
刘良通过精神力的感知,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
这些所谓的高级宾客,对于倡户身份的卞秉能与自己同席,心中感到不满。
他们不敢把怒火发在主人家伏完身上,却可以拿卞秉的贱民身份取乐,最初提议卞秉出来表演节目,纯粹是为了当面打脸,用事实来嘲讽取笑。
当卞秉不愿意被捉弄时,他们又说卞秉不识抬举,言词恶毒,极尽侮辱,已期直接赶走卞秉。
只不过,说着说着,这些人便说到平日里最喜欢的话题-女人,而跟卞秉有关系的只能是他的姐姐卞玲珑。
见人出口侮辱卞玲珑,刘良愤怒异常,如同自己女人被人当面凌辱一般,脑海里瞬间升腾起莫名的杀戮意识,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要不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卞玲珑的精神力突然干预了刘良心里的暴戾之气,想必刘良的宝剑早就沾满了鲜血。
“爷!三思而后行!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卞玲珑紧紧的搂住刘良的手臂,担心他暴起伤人。
“嗯,我很好,放心……”
刘良轻轻地拍了拍卞玲珑搂住自己胳膊的手,随后缓慢的抽出手臂,信步的走到大厅中央有着乐器的助兴表演区域。
“呵呵,各位好兴致!既然各位想听曲子,他卞秉或许不行,但我东莱刘无,倒是想小露一手!要是脏了各位的耳朵,还望海涵……”
刘良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反应,直接走向大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