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管亥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从刚开始互不相让、以死相拼,到后来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到最后纯粹是糊弄了事,只待战到天黑,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管亥也看出来了,自己这方人马绝不是对方商队扈从的对手,没看见自己的人都懒散的躺在树荫了,而人家还严阵以待吗?
特别是随着战马的跑动,他趁机偷窥对方的阵容,发现商队其中有很多扈从都是冷血的存在,管亥可是混迹边关做过马贼,做过各种职业,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面对这种连自己都害怕的扈从,他越来越没有战胜的信心。
特别是当自己的驽马就要累倒在地,对方有可能趁此机会斩首自己时,却偏偏商队里有位仗义的兄弟喊停,不但送来酒水吃食,而且还送来宝贵的战马,供自己交战使用,此等情谊,管亥说不感动是假的。
为了这位仗义的兄弟,管亥也算是咬牙拼了,输人不输阵,他决不能让那位红脸的兄弟(张飞被晒成红脸)瞧不起自己。
关羽则是郁闷个不行,从交战开始便是如此,不管有多少花招的存在,对方好像已经把自己了解个通透似的,就是不上当,而且使用的技巧也和自己十分的相像,当真是炸麻花的碰上搓草绳的,玩得就是一个较劲。
久战不下,徒之奈何,对方还是那种死缠烂打的货色,连个平手的机会都不给,一门心思想要分个高低,当真是狗皮膏药、棒槌一个!
认输是不可能的,他关羽丢不起这个人,可想要打赢却是不能,没看见己方还有个资敌的人存在吗?
虽然记恨谈不上,但是关羽却认同左髭丈八平日所说,“四弟翼德有时傻的可爱”这句话,他还真没见过比这还傻的人了!
哥们,咱们不是玩过家家,认真点好吗?
哥哥我阵前想方设法赢此比赛,可你倒好,不但不帮忙,而且还扯后腿,关键时候更是直接喊停,你这样明显的资敌真的好吗?
哥服了你还不行嘛,咱不带这样玩的!
两位放阴招的高手,爆发力和力度都是顶级的存在,但耐力方面却是有限的,而且脾气和傲劲都是很牛逼的存在,没一个能放下面子说出软话,自然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还得继续。
此刻已经不是在比拼武力和招式技巧,完全就是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一直到最后把战马累倒在地后,两人这才心有默契的坐在地上不起,以至于,假戏变真,到最后由于肌肉疲劳,真的爬不起来了。
你别说,换做任何人也耗不起这三个时辰的激烈战斗,估计事后的酸爽的劲儿,有这哥俩受的。
张飞老早就看出二人玩虚的,既然不能出现死伤,也懒得搭理他们,一旁喝他的小酒去了。而无人关注的二人,想要站起又没那力气,面面相觑,苦笑不已,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至于其他的山贼,在左髭丈八的蛊惑下,见自家头领累倒在地也没见人趁机掳走,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对方的无害,也彻底的知道公子无的诚意。
自然而然,不消片刻,有好事的山贼便丢下武器,三三两两的试探性的走进商队,随后见无人干涉,索性坐下来混吃混喝,直至最后和众扈从好成兄弟一般,喝酒聊天,吹牛打屁。
于是乎,等管亥身体稍稍恢复过来的时候,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队伍,只见小猫两三只的样子,而且还都是吃饱喝足后,回来替自己助威的铁杆支持者。
不得已,管亥首先放下面子,“这位关兄弟的武艺,兄弟佩服!来日咱们再行比试,可好?”
关羽虽然不太重视管亥,但左髭丈八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马虎,再加上张飞看似很器重这个管亥,自身还处于试用期,他不得不笑容相对。
“亥兄武艺了得,云长受惠颇多,来日定要讨教于兄长,还望不吝赐教!”
左髭丈八早就一直盯着二人,只是被张飞拉住不放,见二人开始有说有笑,他这才提示张飞,“翼德,可是要收复管亥?此时,正是时候!”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三兄!走,你我兄弟,亲自相邀,他管亥应该给咱们点薄面吧?就是不知咱们拉上如此多,吃闲饭的人马,不知主公会不会怪罪?唉,这叫我如何交代呀……”
“翼德尽管放心,咱家主公的气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为此事还能奖赏于吾等。哦,还有哪管亥,我见他治军很有一套,山贼在他的管理下,可比在我的手中厉害多了。”
“哦,是吗?这可是太好了!走走走,快点?我要和他好好讨教一番……”
张飞可以算是个肯用功、死脑筋的学霸,他的爱好可谓是大无边,见什么都想学,最想学的就是军略方面的知识。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涿郡商铺内圈养那么多白吃白喝,关键时候跑个没影的奸猾门客。
只可惜,北地舞枪弄棒的人多,真有学问的都在南方,他又是个听话的死宅男,自然没机会出去云游,也没机会学到真正的有用的知识。
毫无疑问,管亥加入了队伍,即便他不想加入,众山贼也不会任由他的性子,道德绑架,可谓是最厉害的手段,没有之一。
…………
逃出开阳县城,刘良并没有任性的上路,而是在北门三十里处,等待众人的上来。
昨夜之事,可是让他丢尽了脸,自然没胆也没脸跟卞玲珑告别。
晴瑶二女也是相当的懂事,赶上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