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他受伤的手臂上已做了包扎,正等着赵宁归来,当见来人是赵岘时,他眉目微拧,只一瞬,又恢复常态。
自打上一次俩人大打出手均没从彼此身上讨到便宜后,便再也没见过。
准确来说,赵宁也没见过他。
那日,打到最后,没人均是不肯罢手,虽是没有动刀,但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骆言最气的是赵岘的畜生行为。
“你喜欢上何人不好?为何偏偏是赵宁?你可有想过、若是被人知晓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她当如何自处?你若爱她、就该放了她。”
赵岘擦了擦被他打到吃痛的嘴角,冷冷一笑,反击道:“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日后必要嫁给我,若不然,才会被人咒骂才对。”
“自私!”骆言气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了。
这个人已自私到无药可救。
赵岘冷静的看着他,嗤笑一声,反问道:“骆言,别说你不知道我与赵宁没有血缘关系。武英侯没告诉你?”
“你说什么?”
骆言已经完全震惊的傻掉了,“你说什么?你与赵宁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怎么会?”
“呵!”
赵岘也只是试探一问,他这次回来为的便是赵宁,如今,骆言对她的心思已昭然若揭,他故意说出自己身份、就是要他知道,求娶赵宁,他名正言顺,对于赵宁,更是势在必得。
至此,骆言终于罢手,他没再多说,离开时,甚至没留一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估量,之前种种想不明白的地方,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想通了,可是不去问一问武英侯,他终是不甘心。
当从武英侯口中得知了所有真相后,骆言已经没了最初的气氛。
思前想后,终于明了,原来,赵宁、赵岘、甚至包括他,都是赵稷手中的棋子,以前,他还曾暗自庆幸,赵稷选择了他来辅佐赵宁。
若是放到以前,他还可以心平气和的看待此事,皇家多辛秘,这没什么稀奇,可是此刻,他对赵宁是真真切切的动了心思,他甚至已经打算好日后要与赵宁如何生活。
动了太多的心思,如何说放下就放下?
骆言在家闷了一日,终是受不住被人耍的团团转,又恼于自己动了真心,所以打算一个人回小叶城,日后,再不过问宫中事。
他在路上走了两天,又认真的想了两天,始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心,调转马头,又回来京城。
赵宁并没说过她喜欢赵岘,所以,他不该这么轻言放弃,至少应该问一问,与赵岘来个公平的竞争,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却出了这种事。
赵稷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刚一碰面便似疯了一般,执起剑,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刺过来,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侧身躲了一下,这一剑,指不定要刺在哪。
随后,赵稷像失控的陀螺,见人便刺。
骆言看了眼款款而来的赵岘,气便不打一出来,碍于身份,到底是没有恶言相向。
“皇上呢?”
赵岘勾着唇角一笑,很是欠揍的道:“她贪睡,我起时,她尚在睡。”
“……”有什么可神气的。
骆言哼哼一笑,反击道:“确实喜欢赖床,连登基那一日,都是我为她穿的衣服,不奇怪。”
赵岘额角跳了跳,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嘴上讨便宜,算不得便宜。
“现在什么情况了?”
骆言道:“太医看过,开了药,太上皇已经睡下了。”
“可有说是什么情况?”
赵岘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来建章宫走一遭,虽然没安什么好心,陪赵稷的时候,都在恶意的说些他与赵宁之间的恩爱故意气他,不过,倒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甚至让人私下找了大夫,研制了可以缓解他痴病的药丸。
他希望赵稷可以好转,日后,需得实时看着他与赵宁,如何如胶似漆的生活在一起。
难不成是药出了问题?赵岘想了想,又觉得没可能,制药的医师是药仙的徒弟杜轻则,俩人机缘巧合下认识,细算下来,也是生死之交。
可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时,太医走了出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见到赵岘后,拱手示意,算是打过招呼,道:“太皇上病发的突然,隐有癫痫之症状,臣不才,曾在一本医术上见过,据闻,南疆有一种蛊,可以蛊惑人心智,老臣以为,太上皇的病情,兴许可以从此处着手。”
“蛊毒?”骆言与赵岘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此话。
俩人均在小叶城待过,当然知晓蛊毒的厉害。
不知为何,当太医提到蛊毒之时,赵岘隐隐有种预感,这事,兴许与他有关。
唐鳌此人,心术不正,偏爱使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当初从小叶城回京的前一夜,他曾碰见过他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瓶罐,里面隐隐有细小的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