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锦要给田秀娥上的刑罚也很简单。
把人绑在椅子上,双腿捆住,伸直与身体呈九十度直角。然后往人的脚下垫石砖。
这石砖还是田秀娥和田赖子从山里的古墓上拆下来的,准备重修房子的时候当地基用。
傻不拉几的,古墓的坟砖拿来当地基,嫌自己命太长吗?
一块砖下去,田秀娥没什么感觉。第二块砖下去,田秀娥觉得腿撑得有点儿疼,等到第三块砖,第四块砖,第五块砖的时候。
田秀娥就已经开始凄惨的哭嚎了,就这样,楼锦一点儿停手的意思都没有。继续漫不经心的往田秀娥的双脚之下垫石砖。
“锦娘,锦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啊啊!”田秀娥鼻涕眼泪横流,拼命的摇着头不住的求饶。
再加上去,田秀娥估计腰以下的部位就彻底瘫痪了。拍拍手,这个老虎凳的大刑还挺好用的。
“你错哪儿了?”慢慢的跺到田秀娥的跟前,楼锦低头状似随意的问道。
田秀娥满脸都是眼泪,通红着眼睛的回看过去。已经疼的脑子都蒙了。
“嗯?”
“我说,我不该丢下云哥儿一个人跑。”
“还有呢?”
“我,我应该拦住那些山匪,我应该和他们拼了!”
田秀娥哭得凄惨不已,早知道她还不如被山匪抓去算了。顶多就是被轮几次,也比现在落在楼锦手里强啊。
摸摸田秀娥身上唯一干净点儿的头顶。
“挺有悟性的,落在我手里,死是最好的结果知道吗?”
田秀娥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她非常知道。
“想跑吗?”
田秀娥还在懵懂的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楼锦说的是什么,就连忙摇头。眼泪又忍不住的彪了出来。生怕楼锦生气了,又给她上刑。
“别怕,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把自制老虎凳撤了,楼锦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田秀娥,还好心的给她盛了一碗泥鳅芋头汤,浓稠的泛着香气。
受了一顿刑的田秀娥也顾不上擦擦脸洗洗手了,连忙的端起食物囫囵的吞了下去。
而楼锦则是走到了火塘那里,刷了锅,又重新准备生火。
“锦娘你放着放着,我来我来,哪里能让你动手。这奶我挤好了,你看接下来要干什么?”郑婆子端着一盆马奶小跑得冲了过来,急忙的抢下来楼锦手里的活儿。
“煮奶,用文火把马奶煮开了。”
生奶里富含细菌,煮开后可以杀菌。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特别是她那个便宜儿子,出生才几天,光靠喝米汤可不行。
“诶,好嘞。锦娘你在旁边儿坐着,我来吧。”郑婆子手脚麻利,三下两下的,就把马奶上锅煮了。
有人帮忙她也就坐下歇着。
“这马奶是煮给孩子喝的吧?”郑婆子一边烧火一边小心翼翼的搭话。
“嗯。”
“诶,这马奶味儿可好。孩子最爱喝的,锦娘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一匹母马啊。”
“抢的。”
“……”
话题终结。
有了马奶,宝宝的食物解决了。云哥儿也能给他好好补补,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看起来像个四岁的小姑娘。不补补,以后就只有单身狗的命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楼锦就从睡梦中惊醒。低头一看,床上,宝宝和云哥儿睡得天昏地暗。
外面地上睡着四仰八叉的田秀娥和郑婆子两个。
插好匕首,提着菜刀,抓着木棒,楼锦来到木门外面。
低矮的院墙门口稀稀拉拉的站着六个人,见她出来其中的五个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往后躲了躲。
剩下面前孤立站着的清俊隽秀的山匪头头——苻安。
“有事?”楼锦把木棒潇洒的扛在肩上,反手关上木门。
“楼锦,你不认识我了?昨天我们真是一场误会,我要是知道你是楼锦,我肯定不会来抢劫你的……”苻安搓搓手,兴奋的说道。
“拉关系?不用。”
“……”苻安语结,不过他可不是遇难就退的人。
“锦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以前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儿呢。你看看我啊,我这张脸你不认得了吗?”
楼锦再看仔细看了眼面前这张除了有点儿黑黄之外,五官格外精致的脸。
“不认识。”
“……”掀桌这天儿还能聊下去吗?苻安暴躁的背过身去,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了片刻,再转过头来,脸上还是堆满了笑。
“没关系你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我是苻安,你是楼锦。御医楼家的大小姐。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太子哥哥定了亲吗?”
楼锦抿了抿嘴唇,她对这具身子从前的经历不感兴趣。这家徒四壁的,连吃的都没,还有心情管从前那些是非恩怨。
“还有事儿吗?”
“啊?”怎么楼锦一点儿不感兴趣的样子?苻安感觉自己真是说不下去了。
“没事儿就滚吧。”楼锦不耐的敲了敲土墙,要赶人了。
他怎么能滚呢?吃的喝的武器都没有,仙女峰最后一点儿家底都没有了。他们回去干什么?抢劫都抢不了,喝西北风啊。
“锦娘,我,我担心你一个人过得不好。我想来照顾你,毕竟你是我的嫂子……”苻安调整了下心态腆着脸想留下来,结果在楼锦鄙夷的目光下,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慢慢的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楼锦上下打量了下这个苻安,个子还行一七五,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