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揉了揉她的额角,半蹲下/身子去和她平视。“疼不疼?”
她点点头,眼底的脆弱毫不掩饰地流露在他的眼前,“我不要住院,额头上的伤差不多了我就回去。”
他的眉一皱,收回手看着她,“不行。”
身后的伤口被处理之后清清凉凉的,她看着顾易安半晌,“我不出去,莫迁怎么办。”
顾易安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送我家来,这几日我照顾。”
徐紫鸢和顾易安真正认识,其实是在一个月之后。
因为要不要出国念书又跟徐家的人闹翻了,她匆匆来了学校,却在走到ktv的时候停了脚步。
一个人去包了包厢,一首首选歌一首首切着。整个包厢里昏暗地只有灯光闪烁,后来实在是有点累了,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出门退房。
顾易安正靠在柜台上,点着根烟,出神地看着一边的电梯。
徐紫鸢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只是低着头正要往电梯那里走。
“喂。”他手里的烟随手扔在脚边踩熄,眼前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看她,唇角有着说不清的笑容。
徐紫鸢顿了脚步,抬眼看去,就看见他站直了身子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她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但是见他走过来,她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挺直了背脊看他。
顾易安倒是挑了挑眉,走过去的时候递了身子看她,“哭了啊。”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听在徐紫鸢的耳朵里却成了讽刺。
狠狠地擦了擦脸,她不服输地看了回去,“关你屁事了!”
她的语气太呛,顾易安有瞬间的沉默,然后从口袋里抽出包面巾纸递给她,“你脏不脏啊,擦衣服上。”
徐紫鸢看着那包面巾纸,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顾易安没料到她这样说,也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随便你。”
徐紫鸢糟透了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一大半,她利落地接过那包面巾纸,调侃道:“怎么不学人家男生送手帕啊,那么闷骚的事情你做才合适。”
顾易安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这年头还装手帕的男人活该被送去研究室解剖。”
徐紫鸢因为他的这句话笑了起来,“等谁呢刚才。”
顾易安也不避讳,抬了抬下巴指着那边的电梯,“目送人家。”
不知道他那天是真的想逗她笑还是别的原因,她只不过和他交谈了短短的几句,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喂,我想回市区了,你顺路不,载我一程。”
顾易安脸色黑了黑,掏出车钥匙甩了甩,“小姐,你确定才见面我第二次就要上我的车?”
徐紫鸢冷冷一哼,直接勾走他手指上套着的车钥匙捏进掌心里,“又不是上/床,你紧张什么?”
从没听过女孩子那么直白说话的顾易安在那一瞬间,彻底地愣了。站在原地半晌才被走到电梯旁边的徐紫鸢喊醒,“顾什么的,你逊不逊啊。”
顾易安挑了挑眉,跟了过去,“你很能么。”
徐紫鸢看了他半晌,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敢坐我的车么!”
顾易安不置可否,眸色里暗含了笑意。
但是,当他从上车起他就开始后悔了。
徐紫鸢虽然有样学样,但是她根本不会开车!
徐紫鸢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脸的挑衅,“你现在敢不敢承认你很逊!”
顾易安在玩得方面是样样精通,一帮朋友出去他永远都是带头的那个。今天坐在自己的车上被身旁的女人一副鄙视的表情逼着让他承认他很逊,他不会玩时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奈。
他有点心惊肉跳地看着她一会对着后车镜照了照去地看自己的兔子眼睛,一会撩撩头发尖叫一声,只能无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注意着路况。
“喂,你小心点,左拐要打方向盘。”
“喂,刹车,黄灯了。”
“喂,你找死么,看路别看我。”
“喂,你***叫什么名字,再跟兔子蹦来蹦去的看我不抽你。”
“喂”
“喂什么,我叫徐紫鸢。”她突然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利落地在十字路口踩下刹车,看着他被吓得一脸铁青,笑得风情万种。然后抬起她的手指在他的心口处戳了戳,“顾易安,我叫徐紫鸢。”
她眼底的认真伴着四周疯狂而起的刹车声,让他的脸色瞬间惨败一片。
她站起身,一脚踩上驾驶座,然后撑着车门跳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离开他的视线。
顾易安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是为这个女人着迷的。
因为太过艳丽,致命地吸引着他。
他看着这时脸色苍白的徐紫鸢时,想起的就是他们第二次的见面。
因为那一次在灯光下倏然地回眸,他从这个细碎地水晶灯光下看见过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