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老总是怎么想的,还挺年轻的就禅位了。结果一年后那些说她是花瓶的人就啪啪啪地打脸了,还挺传奇的。”
同事见苏小曦发愣,又补充了句:“这张照片应该是我们老总补签协议的时候,特意要求照的。我们领导就特别迷这个小燕总,毫不避讳地称她是女神,要不是他能力不足,燕氏来挖墙角他铁定第一个跳槽。”
她笑眯眯的滑着工作椅回到工位上,没敲几下键盘,突然面色诡异地挪回来:“等等,你怎么会不认识她?我听说你能进来就是因为她那边给的推荐信……我们还一直以为你是小燕总那边的人,没敢给你派活。就怕和淮岸的项目一启动,你就要被调去项目组,我们回头还要交接工作……”
***
后来,很意外的,燕绥突然走红了。
先是微博流量大v号发了一个视频,几千几万的转发后,当晚就上了实时热搜榜,势不可挡。然后就是社交账号里,铺天盖地的关于燕绥的科普。
她以一种高不可攀的姿态重新降临。
除了地位,燕绥和傅征之间的关系才是苏小曦真正顾虑的。
迟家不待见她,甚至对她的存在深恶痛绝。迟宴出事后,迟家几乎封锁了迟宴的踪迹,让她无法和迟宴取得联系。
直到昨天晚上,她才通过傅征悄悄地去医院和已经清醒多日的迟宴见了一面。
迟宴出事当日病情凶险,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没几天后,伤口修养良好,恢复极快。
苏小曦这几年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迟宴的身上,他情绪有些微起伏她都能立刻察觉。当晚,她就预感到迟宴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隐约能从迟宴躲避的眼神,漫长的沉默以及愧疚的语气里察觉到,迟宴想跟她分手。一夜未睡,她翻来覆去的想着怎么打消迟宴的这个念头。
天一亮,她就决定给辛芽打电话。
就连“为了感谢燕绥”这个理由也是她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她知道,欲言又止最好的效果就是让燕绥联想到傅征,那她今晚肯定会赴宴。
她故意表现的和迟宴很恩爱,因为她知道迟宴性格优柔寡断,遇事常常无法果断选择。在傅征和燕绥面前,她越是若无其事对迟宴加诸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燕绥在,傅征才在。
苏小曦利用了燕绥,让迟宴无法在今晚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她单独相处。
她心里弯弯绕绕算计了这么多,唯独漏算了一样——燕绥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她记仇还吃不得亏,明知道你苏小曦有所图,虽不清楚她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但被人白白算计利用这种事,燕绥怎么可能会答应?
——
门扉轻掩着,隐约能听见其他包间传菜的声音。
燕绥慢条斯理地剔了螺肉蘸醋,喂进嘴里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曦是哪的人?”
苏小曦怔了下,答:“北星下面的一个小镇。”
燕绥故作不解:“北星那的高校比南辰多多了,你高中怎么来南辰了?”
“家里的原因。”苏小曦低头剥虾,拧下下头后,捏着虾尾咬进嘴里,朝燕绥笑了笑:“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妈为照养我长大,早年一直东奔西走地讨生活。后来到南辰才算定居,也就在南辰上了高中。”
迟宴替苏小曦斟了小碗胡辣汤,推过去,轻声叮嘱:“别老吃凉菜。”
苏小曦支着下巴转头冲他笑,软声道:“等会粥上来你多喝点,别的忌口吃不了,粥倒是挺养生的,就怕你吃不饱。”
——
傅征没什么胃口,垫了垫肚子后放下筷子。
他话少,不说话也没人觉得奇怪。
只燕绥……她看着刚瞄过一眼,下一秒就转到她面前的咖喱霸王蟹,心中狐疑。
于是,她又往冰草瞥了眼。
数次后,燕绥咬着酸溜溜的螺肉,侧目和傅征对视了一眼:“光伺候我,你怎么不吃?”
傅征:“先喂饱你。”
他习惯了一大碗米饭一两个菜,吃饭对于他而言只是生理需求。除了在海上一待大半年,嘴里除了海味再寻不出别的味以外,大多数时候傅征对吃得不挑剔。
只有喝酒时,才有过下酒菜的讲究。
燕绥和他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下意识觉得是点的菜不合胃口:“辛芽在点菜这件事上,天赋异禀。虽然这会我跟你还有些不对付,但借个人给你,问题不大。”
傅征挑眉,他侧身,手扶住她座椅的椅背,低笑着问:“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会不对付?”
他靠的近,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燕绥不敢直接说“你瞎”,怕傅征真上火了,怕是一气之下能把她拎出去。于是,委婉道:“可能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不然等会出去了我们吵个架?”
不然打套组合拳热热身也行,好歹有点形式感。
她这会吃了个半饱只想走人,转念想到还没膈应着苏小曦,跟傅征说了声“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