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佝偻,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木棉忍不住走了上去。
“你好…”
身后传来一道试探的声音,柔软清亮,嗓音又几分稚嫩。
林深回头,一个面容白净秀气的女孩站在那里打量着他,目光平静的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她双手插在校服口袋,站在那里淡定地回视着他的视线。
“有什么事吗?”他疑惑的问道。
“我是林慕安的同学,他现在住在我家,你放心,他过得很好,比他之前一个人要好一百倍。”
“看您刚才好像非常着急担心的模样,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一声。”
木棉平静的说完,越过他往前走着,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愣在原地的林深,开口。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您放弃了他,可能您还是爱他的,但在我遇见林慕安之前,他过得非常不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的出现,只能给他带来不快乐的话,希望您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变得开心一点的。”
木棉说完,也不去看他的表情,加快了步伐,去追赶前头的那个人影,到最后,她开始快速的奔跑在马路上。
在离家不远处的那条斜坡上,木棉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加快了速度,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弯腰,手撑在膝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怎么了,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慕安看着她潮红的脸,奄奄一息的神情,忍不住蹙眉,扶着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
然后轻轻怀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木棉靠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平复呼吸后,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好了,回去做饭。”
饭桌上,两人却是各怀心思,木棉洗完澡出来,林慕安也刚好洗完碗在擦手,四目相对,他慢慢走了过来。
然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肩头,蹭了蹭。
简单的动作里满是依恋而温柔。
她刚洗过澡,穿着棉质宽松的短袖长裤,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生生的,鼻尖轻嗅,能闻到淡淡的牛奶香。
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让林慕安情不自禁的想把她镶进身体里。
“好了,放开,我要去写作业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林慕安温顺的放开她。
两人相对而坐。
夜一点点加深,墙上的钟表滴答转动,木棉辅导他做完了今天的作业,然后合上书本,开口。
“好了,你去睡吧。”
林慕安踟蹰了几下,方才慢吞吞的起身回房,木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继续做未完的题目。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窗外会偶尔传来一两道汽车鸣笛声。
木棉喜欢这种感觉,会让她的思路变得无比清晰。
不久,房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林慕安抓着头发走了出来,仿佛不经意间打量了她几眼,随后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又趿拉着拖鞋走了回去。
木棉动作未停,似满脸专注的解着笔下题目。
刚写完两道题的解题步骤,脚步声再次响起,他这次走到了冰箱前面,打开拿出了一瓶牛奶,然后在转身时,偷偷看了她一眼。
在林慕安第三次走出来的时候,木棉停住了笔。
“你干嘛呢?”她挑眉问。
“没干嘛呀…”林慕安站在那里,垂着头,又抓了抓头发,眼神躲闪。他心虚或者不自然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伸手去抓头发。
“那你怎么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这里团团转——”
“我没转…”他小声嘟囔。
木棉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开口:“过来。”
林慕安眨了眨眼睛,然后慢吞吞的走到她旁边,端坐在那里宛如乖巧.j
“是因为今天见到了你爸爸吗?”木棉平静的问。
“你听到了?”他抬眸看她。
“恩。”木棉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下来,眼睑微垂,盖住了那双眸子,白皙的面容在灯光下,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林慕安才再次开口,声音钝涩干哑,犹如长满了铁锈的钢管,经过无数风雨岁月的侵蚀,斑驳陆离。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仅仅小我三个月。”
“我妈就是因为他出轨,才得了产后抑郁症。”
“后来他们离婚了,我妈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越来越严重…”
他抬头,那双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