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老人好像当过兵。
黎秀秀是通过“千里耳”找到这个房子的,房子临街,在街上开了一个门,房子后面的院子里正房两间,正好住了这个沉默寡言,看起来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老人。
黎秀秀听到这个老人打算出租临街的那个房子时,也听到了老人的一些事,老人好像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因为周围街坊邻居从来没有见过老人的老伴,老人大概是十年前突然间搬到了这里住,开始的时候总有一些穿着军装的人来看望老人,后来慢慢的再没有人。
黎秀秀猜测这个老人应该是个革命军人,她想到了十年前的时候正是国家动荡的时候,估计这位老革命因为一些缘故来了这里吧。
她上门求租之前也听了两三天老人的行动居所,老人生活似乎很规律,每天早上六七点起床,然后好像是在做打拳之类的运动吧,之后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听收音机和看书或者沉默之中度过。
她向来对军人充满信任与好感,而且虽然老人独行寡居的,看着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她要做的事也不愿与人太多交流牵扯,老人的刻板疏离或许正好,还有房子临街也开了门,出行方便。
于是她便敲响了老人的大门。
老人面无表情,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过一般,黝黑的眼睛里波澜无惊,他看着眼前年轻的姑娘,半响没说话,他才放出风去说要出租房子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且现在还是正月里,就有人上门,他在沉思这个姑娘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好了的。
黎秀秀觉得眼前老人的那双眼睛如鹰一般锋利地盯着她,眼睛的穿透力极强,自己好似被两只枪口冷冷地对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有飞速的子弹射出。
黎秀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像没有啊,她就是觉得这个房东靠谱,租他的房子安全省事,她咽咽口水,稳稳自己的心神,礼貌地说:“您好,我听说您要出租房子,所以想来看看。”
曾老看到黎秀秀在自己的注视之下,眼睛依然清澈平稳,心里不置可否,倒是不再看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院门,朝里面走去。
黎秀秀有些呆愣,什么意思?让不让她看房子呢?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呢?
前面曾老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后面的动静,于是回过头来,平淡地瞟了黎秀秀一眼。
黎秀秀一下子就读懂了老人的意思,让她跟上,黎秀秀噢了一声,赶紧跟上。
进了院子往左拐的房子就是要出租的,她看到院子里很是宽敞,有一棵很大的树,光秃秃的树冠庞大,遮盖了半个院子,树下面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曾老直接拉开房门,站在门口,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就是这间房。”然后转身就往树下的桌椅走去。
黎秀秀看着老人慢慢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张报纸,再不看她,也不说话,一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怎么会有房东把看房的人扔一边不管的事呢,这个老人可真是话少啊!
她默默的别了下耳边的头发,走进刚刚老人打开的房门,屋子很是亮堂,也是一个套间,有个里间,跟她在江天市租的那个房子结构差不多,不过外间更宽敞一些,临街的门也在外间,用一把大锁锁着。屋子里还有一些简易的家具,这个倒是难得,八九十年代房子出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空房子。
黎秀秀对这个房子还是满意的,房东虽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相处,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她盘算了下自己需要添置的东西,就走出了房间。
老人上身挺的直直的,目光盯着前方的墙,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似乎在出神,手上的报纸虚虚地倒在桌子上。
冬日里虚弱的阳光给老人身上洒上一层金色,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棵落光叶子的枯树下,很是萧瑟。黎秀秀突然间觉得老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悲凉的孤独,让她的心一跳,虽然老人看起来坚硬,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吧。
她走到树下,老人很快回过神,刚刚的孤寂刹那间不见了踪影,恢复了淡漠,他看向黎秀秀,挑着眉给了个询问的表情。
秀秀微笑着说:“您好,房子我很喜欢,想要租下来,请问租金怎么算?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你是做什么的?”老人突兀的问道。
“啊?”黎秀秀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问她是做什么的?不是正在说租房子的事吗?难道租房子也要看职业?她该说她是干什么的?做衣服的?做头饰的?她好像目前正处于无业流浪状态。
老人看黎秀秀半天没有回答,脸上一副呆愣表情,又低头把报纸铺展开,问道:“你识字吗?”
这个好回答,黎秀秀说:“常见的字都认识。”
“房子不收租金,你每天上午或者报纸。”
第一百一十章各自反应
“啊?”黎秀秀又一次搞不清楚这个老人的状态了,什么意思啊?
“要是不愿意就去别处找房子吧。”老人平淡地说道,眼睛看着手中的报纸,身上是冷冷的疏离。
黎秀秀想起刚刚的感觉,她赶紧说:“读书我是很愿意的,我也很喜欢读书,只是这样我岂不是占了您的便宜吗?我还是给您些租金吧。”这个老人或许需要些收入,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见做什么有收入的事,不然他好端端的出租房子干什么?不是为了租金吗?黎秀秀好心地提议给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