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向山起了个大早。今日没有修炼,便去做了饭。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刚回来怎么不多睡会。”李长根披着衣服从屋内走出,见李向山已经起来了不由得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老爹你看看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先去坐着,这饭马上就好。”说着,又往里填了几根柴火。
饭就做好之后,李向山拿了几个馒头放在包裹里,准备路上做盘缠。去镇子要走一日,得带够了盘缠。
两人吃过饭之后,李长根便去借了村里的一头驴车。两人坐上车,便向镇子方驶去。
微风徐徐,天气已进深秋,风已经略带了些凉意。
李向山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棉袄,给赶车的李长根披上。
“天气凉了,今天到镇子上我给老爹置办一身衣服。”
说到此处,李向山眼圈微红,他发现那个棉袄还是十年前再镇上买的,已经缝补的不成样子了。
“置办什么衣服,我衣服够穿。但是你,这一身单薄衣服。”李长根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已然走了大半路程,遥望远处一座小镇映入眼帘。
“快到了,先下来吃点东西再走吧。”李长根把驴车栓好,把包裹中的馒头拿了出来。
此地是一条小路,也是从乌山村到镇子唯一一条路,因长久无人来往,杂草都快长满了。
两人吃完东西,便又坐上了驴车。
望山跑死马,看见了镇子,两人也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镇子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
镇子不大,两人赶着驴车向镇子东面走去。李长根大哥住在镇子东面,的第三户人家。
门户不大,但看的出是富贵人家。曾经他们在此生活了七年。
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外面一片寂静。李向山站在此处感觉到十分的压抑,不禁皱了皱眉头。
李长根看到两盏灯笼二话没说便推门进入了院子之中。脸上的悲切可想而知,他唯一的大哥死了,虽说两人断绝了近十年的联系。但毕竟血浓于水,当年的事又能说清到底是谁的错呢。
一进到院里就看到院子正中摆放着棺椁。此时在院子当中,一名道士正在做法。
当看到李向山二人之后,在一旁站着的妇人,通红的一双眼睛走了过来。
“长根你可算是回来了,长生他…他今天早上去了。”哽咽的说出这话,妇人便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放生哭了起来。
妇人是李长根的大嫂,虽与李长根十年没有了联系,但却是她心中的主心骨。自从李长生死了之后,留下了她和身旁的小女儿。一个妇人自然没有什么主见,所以才见到李长根就如此激动。
“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大哥的灵柩摆放在院子外面?”李长根虽不懂大事,但这人死之后灵柩要摆放在屋中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这位道长说我爹生前执念太重,若用一般礼数下葬必然会化作厉鬼,所以才把灵柩抬到了外面做法。”在一旁站着的少女搀扶住老妇人,对李长根说道。
“你先扶你娘进去,这里的事交给我吧。”交代了少女一声,李长根便看了一眼李向山,只见其点了点头,两人便在一旁站着沉默不语。
这道士四十岁上下,一身灰白色道袍,手持一柄木剑,上下飞舞。口中念念有词,像极了得道高人。
在李向山看来,这道士只不过是在用度人经来超度亡魂罢了,那些动作纯粹是一些假把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此时的道人正在念着度人经,不能打断,否则就会功亏一篑,被自己的法力反噬,这也是两人没有说话默默站在一旁。
这道人是麻衣道门的道人,因出外历练路过此地。见有人家里办丧事便过来帮其超度亡魂,顺便在此借宿。
他知道这已死之人带走执念,却不曾想此人执念却如此之深。他此时已经足足做法三个时辰,可那亡魂执念还没有完全消散。
只见那道人,额间溢出汗水,嘴唇发白,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就在最后关头,在其生后的李向山右手掐诀,一道灵气萦绕在指甲,向那道人一指点去。猛然间道士身躯一阵,本来已经停止的超度瞬间加快,身体没的灵气也被补充的满满当当。
那道士虽然惊诧,但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仍是不缓不慢的念着度人经,不过此时手中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盘膝坐在了棺椁旁,突然右手掐了一个隐晦的印决。再次向道士看去,只见其犹如口吐莲花,本来要一炷香才能念完的度人经,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他念了两边。
之后那道人一跃而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符,向天空一扔。咬破手指一滴献血摔向了纸符,眨眼间化为灰烬。这时道人才落到地上,深吸一口气。
李向山看道人做完一切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前面都是一些假把式,但这个凌空跃起,在空中用鲜血点燃符纸却是真真正正的本事。那纸符李向山曾和老道学过,那是召唤地府阴兵的符纸,只有以修仙者的鲜血生祭才能传入地府,一般人却是想做也做不到。
道人落地转身看向李长根父子二人,眼中充满敬意,走到前来向李长根深深一拜:“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在下是麻衣道门弟子王海。”
“道长不用如此,帮你的不是老朽,乃是我这儿子。”李长根略有些尴尬,连忙把道人扶住,指了指神后的李向山说道。
道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