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教室里,手里转着笔,望着黑板,看着课本,盯着手机,晃来晃去,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瞳距的微小缩短与拉长。晃来晃去,晃来了不自由,晃去了明白,晃去了自由,晃来了不明白……
“叮铃铃”,
终于放学了,班里瞬间炸了窝,轰的一声蜂拥着往外蹿,我心里不禁感到好笑:下课铃声才是中国最强音额,呵呵~我不慌不忙踏门而去。
“sorry,我来晚啦”
我满脸兴奋的跳过去趴上她的肩头,双眼做无辜状,她只是微抿一笑,抬手摸了几下我的刘海,我也越发笑得灿烂。她拉着我来到池塘边,我们背靠背席地而坐,手捧阳光,溢满了我俩甜甜的酒窝,折射着阳光的色彩。
火红的夕阳燃着了半边天,夕阳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下了山,渐渐地,夜幕织上天空,星星点灯,夜晚的凉风吹得耳朵开始僵硬,隐约可以听到远方城市的喧嚣。
“瑟菲呐,你有梦想吗?”
她突然这么一问,敏感的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我刚欲开口问她就自己交代了,
“我辞职了。”
夜初风凉水透,我斜倚着身子眯眯眼,我是李瑟菲,16岁,容貌清秀,身材高挑,我不善与人交际,你可以在背后奚落我,但如果让我听见,我绝对不会容忍,我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在外人眼中我行事张扬,待人冷淡,也许只有她才懂我吧。她是肖晓,18岁,面容精致,乖巧温顺,像水一样的女孩子。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学习,一同游戏,我们都是家庭背景一般,我们的性格却大相径庭,但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不甘平凡,即使现实欺我千百遍,而我待梦想如初恋。记得我俩以前就曾聊过这个话题,当时我只红着脸憋出了一句:
“我......想当服装设计师......呵呵,”
第二天,太阳高照,我裹着被子,抱着一屉的卫生纸不满的抱怨着:
“早知道就不大半夜的在外面瞎逛了,呜呜~浪漫不会让心升温,升高的只是体温,呜呜~肖晓姐,我发烧了......”
电话那头焦急地询问着,正说着就要过来看我,我立刻脑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走,我带你去医院,医院!医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脑袋急忙好声好气回答道:
“姐,吃点感冒药就没事了,我懂,我都懂,病不能不治,药不能不吃,but,医院还是不能随便去消费滴哈,”
我一脸谄媚的婉拒了她的“好意”,唉,我真是心领神会了。
“陪我去买点感冒药吧,”
“好,我陪你”
是啊,她永远都陪着我。
我手脚无力的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头顶着烈日,在街上扫荡,踉踉跄跄,步履蹒跚,我的脸上已没了血色,嘴唇也干涸的发白,脑中嗡嗡鸣响,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冷汗打湿了我前额细碎的刘海,粘在皮肤上更凸显了脸色的苍白,渐渐,我的身体失去了重心,眼前霎时被黑暗笼罩,终于,瘫倒在地,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有人在焦急地喊我?肖晓?不,不是她......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啪”
“哎吆,连床都欺负我,看我不睡了你。”
正当我呲牙咧嘴的抱怨时,门外戏谑声幽幽响起:
“李瑟菲,你可真行,连非生物体你都不放过,啧啧,真本事啊。”
我白了他一眼(本能反应),
“呀,安小昕,我哪敢和你比啊,”
“我叫安昕,你再叫安小昕试试,”
我走到客厅摸起苹果,翘起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边啃边继续调侃道:
“你可是大神级的,小弟我甘拜下风,大哥,收我为徒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人剑合一,哈哈哈”
说完我趴在沙发上狂笑,一个不小心被苹果给噎了,
“咳咳”
安昕皱了皱眉,蹲下身将我的身体摆正,递来一杯水,用手轻拍我的后背,一时间的沉默让我找不到话题可讲,最后,是他先打破沉默,起身去了自己卧室。我就这样一直呆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他忙碌的身影,一阵鼻酸,眼前笼起一层水雾,开始回想以前,以前......
安昕,我竹马,我和他从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认识了,我只和讲义气的人做朋友,他,安昕,是最够义气的纯爷们。哈哈,因为他从小就长得特好看,一双星星眼,映着长睫毛,总是眨巴眨巴(一脸受像).现在变了,一米八的大高个,唉,我还想再摸摸他的刘海呢,现在看来。。。我要不去搬个小板凳。。。现在想想我小时候还经常欺负他,惭愧啊。我们安昕是个音乐爱好者,但像他这种富二代他爸妈是肯定不同意滴,这不,自己一人跑去了美国半年,对,你没听错,不,你没看错,
“半年”
“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才半年”
我躺在沙发上无聊的打趣道。
“你个没良心的,你都不想我啊?”
“哼,外国不是一大群金发碧眼的美女吗,干嘛回来找你姐我额?”
我佯装不满的撇撇嘴,
“想你呗”
说完推着行李进了卧室收拾,酸,这次是心酸,安昕呐,你个坏蛋,为什么一声不响的一个人跑了,我无法想象离开亲友关怀的你是怎样的生活,黑夜里你躺在练习室抱着吉他入睡,醒来还是黑暗一片,一伸手,手指被地板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