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立刻子弹一样冲过来叼着她的衣摆往前扯。
“宗次郎……”
未央奈在他身旁跪坐下来,一眼看到了他纤瘦手背上可怖的抓痕,鲜红的血珠冒出来也没有处理,只这么滴滴答答的留了满手背,她一惊,急忙起身从橱柜里找出了纱布和药水,又去外面打了干净的水回来给他处理伤口。
冲田总司全程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幽魂一般无知无觉。
直到一滴泪珠落下来,啪嗒一声,他呆滞的眸子才晃了晃,抬起头来看到了抱着他的手咬唇默默哭泣的少女。
手掌被包裹在温暖的体温当中,他醒过神来,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虚弱笑道,“别哭啊,真是抱歉,刚才走了一下神。”
未央奈摇摇头,抬起袖子自己擦干了脸颊。
总司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慢慢移开了视线,“刚才,明理小姐来屯所了。”
未央奈愣了一下。
看出她的困惑,总司笑道,“明理小姐……是山南兄的恋人。她是来请求见一面山南兄的。”
未央奈沉默。
总司用着极为寻常平静地语气说道,“然后我告诉她,山南兄已经死了——”
他举起自己的手掌,“就是被这只肮脏的手杀死的。”
他明明带着笑,但他的样子,却像是在哭。
未央奈用力摇头,双手握住他的手,“才不脏,宗次郎的手一点都不脏!”
总司看着她,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荒芜,他忽而上前,主动将她抱紧。
未央奈怔了怔。
“会很痛苦。”
总司的声音喑哑,如同干涸的枯井。
“不会的。”未央奈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我不会痛苦的,所以宗次郎也不要为我担心。”
她很温顺地蹭了蹭他胸口,“我说过会一直陪着宗次郎,等到宗次郎不在了,我就会离开这里。我很厉害的,虽然可能会哭,但是不会痛苦的。”
总司轻轻笑了笑,点点头,“嗯,那约好了。”
……
三月的时候,屯所正式迁至了西本愿寺,宽阔的院落与陌生的居所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过去发生的事情又翻过了一页,大家慢慢从伤痛中走了出来。
然而心里的伤痛,真的可以如此轻易就能治愈么?
未央奈不知道。
庆应元年五月,松本医生来屯所访问并为队士进行了体检,屯所可谓是一番大动静,闹得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因为队里都是男人,检查得tuō_guāng衣服,未央奈就被土方看管着不准到外头乱跑以免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眼睛。
等到冲田总司检查完来喊土方,未央奈才被总司偷偷给领了出去。
“我听不懂俳句嘛,”未央奈吐槽,她拿了根小白菜逗着西造,“土方哥哥每次找不到话题,就坐在那里要跟人讨论这个。”
未央奈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些,但是本质上就是不喜欢,再是意义深远的句子她也就能看出个表面含义来。
“我到现在,都只记得土方哥哥那句‘油菜青欲滴’。”
总司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很是乐不可支。
“宗次郎,”未央奈看他笑,也跟着傻笑,她拽拽他的衣袖,“松本医生怎么说呀?”
“啊那个啊,他说没什么大碍。”总司笑道,“按时吃药,然后看看效果就好。”
“哦~”未央奈点点头,手指抵着下巴,“我真的不可以去看他们检查么?我从来没看过这里的大夫是什么样的呢?”
“不可以哦~”
总司认真地晃了晃手指,“眼睛会瞎的。”
“诶?”未央奈呆了呆,下意识捂住眼睛,“为什么呀?”
总司忍不住又笑了,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不说话。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很刻意的咳嗽声,两人同时回过头去,一个光头的魁梧男人正站在那儿。
“是松本医生啊,”
总司笑着站起身,“已经都检查完了么?”
松本医生点点头,虽然长相显得有点凶恶,但未央奈看到他的眼神却很温和,透着一种医者的仁慈与宽容。
注意到松本医生看向未央奈的目光,总司介绍道,“这是近藤先生的养女,未央奈。”
松本医生点点头打了招呼,然后眉宇微皱着,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看了看旁边的少女,有些犹豫。
总司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