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的眼皮连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机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事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树还是那样茂密,鸟叫还是那般清脆,再看看自己身体底下,一摸,竟是冰冷的水泥地和干涩的沙子,他以为应该是粘稠的血痂或者是…他又摸摸自己的脸,惊奇的发现,那些血痕和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简直就像重生了一样。
江熠恒试图着站起来,他双手撑起地,双脚用力瞪起,这动作看看起来就像一个举步维艰的老人,哦,不,简直比一个老人还费劲。
站起来后的江熠恒扶着身后的墙,大口喘着粗气,同时环顾一下四周。他现在的眼神十分迷离,没有一丝的生机与活力。
他使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大腿上,向让自己动起来,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轻了,变得不是那么费力了。他内心不由得大喜,于是又抬起右脚,发现更是轻快无比。这诚然让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江熠恒高兴的想要飞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昨天那个恐怖的夜晚他以为他自己已经死了,但是自己却还没死,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正在兴奋中还没有走出来的江熠恒,突然,手机响了。
“你是江熠恒吗?”
“嗯,我是。”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是王主任,现在你看看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军训呀,还没开始上学呢,你就在军训的时候迟到,是不是希望给我和同学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呀,我告诉你,你下次作缺席,我就让你直接滚蛋!”王主任的言语咄咄逼人,丝毫不给江熠恒留情面,她操这一口难听的方言,女性嘶哑的嗓音吼叫着。
江熠恒也不会是吃素的,他多年和老师斗智斗勇的本事不是白来的,他当年那些英雄事迹在此就不多提了,反正很贱就对了。
江熠恒对这个老师瞬间充满厌恶,用贱贱的语气道“哎呀,这不是王主任吗,就是那个身形丰满无比,皮肤温润,性格温柔的王主任吗。您这一大清早的就来打扰我的好梦,是想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我告诉你,我一会就去找你哦。”这贱贱的声音我自己都想揍他了...
“你,你,你...你赶紧过来,我弄(neng)死你个小兔崽子!”王主任尖声厉叫着,疯狂地吼着。
“王老师,别急嘛,人家一会就过去了啦!”
江熠恒无奈的挂掉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去哪打车呀。这的确让江熠恒犯了难。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远处一辆车飞快的开过来,江熠恒以为是出租车,于是就伸出了手,那辆车停了下来,只见车内仅仅就司机一人,“司机先生,我到江澜大学。”江熠恒坐上车同时对司机说道。司机瞥了一眼江熠恒浑身被撕裂的衣服,充满顾虑的挂上档,缓缓踩下了油门。
江熠恒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身破衫烂裤对司机的影响,想化解这份疑虑,于是对司机笑笑说:“您不懂,现在这叫流行...很多年轻人都是这么穿的呀”
司机在前面摇摇头,心中不解的想着:现在这年轻人啊,我真是不懂。
随着车窗外景物的转移,出租车也到达澜大门口。
江熠恒站在江澜大学门口,那身衣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个大学生都难。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宿舍,起码应该换上那身迷彩才行啊。
现在新生们应该都在操场上军训,老生还没正式开学,江澜大学的操场在学校的最内侧,所以现在应该是江熠恒去寝室拿衣服是的最佳时期了,而且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因为他已经受不了路人这些奇怪的眼光,那眼光似乎要把他这个小鲜肉活剥了一样。
宿舍内,江熠恒对着宿舍那仅有的碎成渣的镜子整理着上衣,系上鞋带潇洒的奔下楼去。
在这偌大的操场上江熠恒辛苦寻找着,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邵煜杰他便跑了过去,沿途的同学都对他议论纷纷,“这人是不是就是江熠恒啊,他还真大胆,听说咱们澜大对厉害的王主任王玉华早上都因为他发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