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吵得正欢,完全没有注意到苏锦瑟,尽管她已经在屋外喊了三声了。
只见宋霄然双手叉腰,指着穆辙的鼻子道:“臭小子!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条发了疯的大黄狗咬死了,要不是我舍身带着你跑了,你现在哪儿还能四肢健全!”
穆辙被气的满脸通红:“你还有脸说?!那条狗不是你放出来的吗?”
宋霄然有点底气不足:“谁叫你觊觎筱妹!”
穆辙怒极反笑:“我们只是知己!”
宋霄然蛮不讲理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想温水煮青蛙么,成为知己是一切女干情的开始!”
“宋霄然你没本事就被埋汰别人!”
“穆辙你居心不良还不允许我采取的点措施了?!”
“宋老头你说谁居心不良?”
“说的就是你穆老头!”
两个人越吵越烈,从儿时的囧事到少年时的情窦初开作出的傻事,还有成年后彼此做的傻事,两人简直“无话不谈”。
一旁的苏锦瑟在咳嗽了半天企图打断未果后,果断的坐下为自己切了一杯茶,看着两个吵得猴儿一样面红耳赤,上蹿下跳的老头,只觉得好笑。
原来,老头子吵起架来比女人还恐怖。
苏锦瑟就这样边品茶边听着他们互相埋汰,感觉比看了一出大戏还过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霄然感觉吵得有些口干舌燥,准备回头喝口茶。
于是,当他看见他身后正不紧不慢的品茶的苏锦瑟后,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竟忘记了反应,就这般傻傻地看着苏锦瑟,就这般保持着半个身子转过来的诡异姿势。
苏锦瑟好奇的歪着头看着他,半晌过去,她忍不住开口道:“宋爷爷,你这般扭头不累的吗?”
宋霄然这才像是找回了魂来,却是用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她道:“瑟、瑟、瑟儿,你、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锦瑟似笑非笑道:“瑟儿刚到不久。”
宋霄然听了这话,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看着苏锦瑟的表情和姿势,他知道她一定来了很久了,那些丢人的话肯定都被她听见了。
他的一世英名!他在小瑟儿面前英明神武的形象!没想到自己在这时候居然要晚节不保,平生中最丢人的事情居然被自己心中未来的孙媳妇给听去了,简直生无可恋。
宋霄然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空洞,不过很快,他便回过了神来,都怪穆辙!
不就是一副银针嘛!干什么这么较真!
此时的宋老头已经忘记了方才是谁咄咄逼人,互揭老底了。
穆辙这气受的着实有点无辜。
此时的穆辙心中也是郁闷的,想他穆神医在江湖人心中是多么一个仙风道骨的形象,今日居然在一个未曾相识的小辈面前丢了颜面!传出去可怎么是好?都是宋霄然那个老家伙弄丢了他的东西之后还出言不逊!
对了,他的银针还没下落呢!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有他人在在场,便怒气冲冲的对宋霄然道:“宋老头!快把我的银针交出来!”反正颜面也丢的差不多了不是,和宋霄然呆了五十几年,别的不说,这厚脸皮还是学到了一两分的。
宋霄然未出声。
旁边的苏锦瑟听了这话暗暗思索了一会儿。
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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