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她以为今晚也是这样,俗话说的小别胜新婚。
到洗澡房,她从开水壶里倒出开水,再掺点冷水在里头,用手试过不觉烫方把他手放进去。男人就像大爷似的,一动不动,心安理得的任由她伺候。
洗过手,李曼青用旧帕子帮他擦鼻子,心想待会儿这毛巾就不要了。
只是,今晚这鼻血貌似不太好止住啊,擦了一会儿又冒出来,她刚把帕子放下,血又冒出来。
“怎么就流这么多,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今晚的菜都是以前常吃的,从来没吃上火过啊。
尤其是他们吃什么孩子都跟着吃,所以家里做饭都有意的往清淡做,能蒸的尽量不煮,能煮的尽量不炒,能炒的尽量不煎炸。
莫非真是不适应这边的干燥气候?
李曼青用帕子沾凉水在他鼻根部按压一会儿,慢慢的等两分钟,貌似是止住了。
刚催着他把手洗了,就见又有鲜红的液体从鼻孔里冒出来……李曼青赶紧又如法炮制,但这回却没用了。
鼻根是在冷敷,鼻血却还在流。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有段日子也常流鼻血,是把红领巾打湿放后颈窝止住的……于是立马把帕子放那儿。
两分钟后果真是止住了,但她怕又持续不了多久,就不肯把帕子拿开,依然放在那儿压着。压了快五分钟,确定是真没流了,再用纸塞住鼻孔,这才放开。
这么一折腾,花了快半小时。等再回房的时候,大双居然自己醒了,正趴床上“哦哦”叫呢,见他们回来立马就笑着叫“爸爸”“妈妈”,张手要尿尿。
白天柔顺的头发被她睡出小卷卷,正高高的弯弯的翘着,像只别在耳后的小蝴蝶,小胖手在眼睛上揉啊揉,似乎是要把蒙住眼睛的瞌睡虫给揉醒。
几乎就在一瞬间,本来“虚弱”到完全靠媳妇儿搀扶伺候才能进屋的某人,立马就精神抖擞,抱起闺女找尿壶了。
李曼青:“……”
李曼青嫌衣服不爽利,总觉着上头还沾血,趁他一个转身的功夫把睡裙脱了,从衣柜里拿一件他的旧衬衣套上……全程动作一气呵成,等他把好尿转过来,媳妇儿已经乖乖躺被窝里了。
大双一醒来就精神得很,也不睡了,就趴床上看爸爸,在她小小的脑袋里,有两次就是醒来爸爸就不见了。虽然不会说,但她就是担心,这次会不会也被爸爸骗,故意把她骗睡觉觉,结果却自己跑出去玩了。
“爸爸,骗骗。”
“嗯嗯,是是,大双乖,快睡了,明天再玩。”先是鼻血,现在又是孩子,这么折腾他欲.火早灭了,只是身体还有股热量想要喷薄而出一样,不舒服。
“爸爸,不要!”
唐丰年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只闭着眼睛敷衍“好”“是”“乖”,到最后只有“嗯”表示他在听了。
李曼青生怕他再流鼻血,倒不是心疼,毕竟大男人流点鼻血没什么事。只是沾到枕头就不好了,起来帮他看了两次,见塞着的纸都没红,这才放下心来。
大双生怕爸爸走,硬从里头跨过妈妈,想要爬出来挨着爸爸才行。
李曼青担心她爬来爬去掉下床,只得跟唐丰年换位置,让他进去里头,挨着她们睡,她一个人睡床外……真是来跟她抢男人的啊!
第二天,刚到点李曼青就醒了,愣愣的摸了摸床板才反应过来,哦,自己昨晚换位置了。
里头父女仨,睡得横七竖八,被子只盖到肚子,手和胸口都露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小双已经滚出来窝在爸爸怀里,大双的小脚丫横架在爸爸胸口……跟她睡从来规规矩矩,都是被这男人带坏的!才回来一天呢!
而那个带坏闺女的男人,塞鼻子的纸早不见了,鼻孔嘴唇周围有一小弯黑红色的印记,明显是干涸的血迹。地下也被他乱七八糟扔了一堆擦过血的纸……
“快醒醒,怎么又流这么多鼻血。”
男人哼一声,把两个闺女紧紧搂怀里,不理她。
“喂!唐丰年,你半夜什么时候又流鼻血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男人继续不理,睡得猪似的。
李曼青见实在叫不动,只能穿了衣服出门,拿撮箕扫把来给扫了。心内却总觉着怪怪的,即使气候干燥吃上火了也不至于流这么多吧?光纸都有满满一撮箕,夜里肯定流了不止两次。
加上睡觉前的三次……上火哪有这么严重的火气?
罗翠珍见到她,心里眼里全是掩不住的笑意:“曼青就起啦?咋不多睡会儿呀?不用忙扫地,早饭我煮,待会儿铺子我去,你再去睡会儿啊。”不由分说就把儿媳妇推回房。
昨晚肯定累了,他们在屋里都听见洗澡房动静啦。
李曼青走了两步,想起昨晚唐丰年喝了老太太的药……会不会是药的原因?
“妈,昨晚你给丰年喝的什么药啊?”
罗翠珍笑得见牙不见眼,总归还是难为情,只说:“他在外头劳累过度,给补补营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