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怎么会没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蝉儿求求你睁开眼好不好!你看看咱爹娘啊!”
“姐!姐!你醒醒啊!”
“……”
夏百合处在郊外比较荒凉的地方,这是她特意挑选的,只是可能要动手杀的人消失了,倒是她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有哭葬和准备下葬的。
是有人死了,那边地上放着个竹席卷筒,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少女和一个青年正在痛哭,一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少年正在挖坑,挖两下就擦擦泪,所以现在坑就只挖了薄薄一层。
连棺材都没有,夏百合同情的摇摇头,这就是古代的穷苦人民吧?比杨家村的人困难多了。
可这些人和她素不相识,人家正难过呢,她就打算不惊动他们,绕个圈子走路。
不过那个竹席卷筒的样子有些奇怪……职业病让夏百合没赶快走,而是好奇的看看了,竹席卷筒两边比较平,中间则是鼓起来的。
听这些哭的人的话,死者应该是个孕妇,所以中间鼓起来的就是她的肚子了,都这么大了……该是**个月快生了。
一尸两命……夏百合站着开始犹豫了……要不要去问问这孕妇是什么时候死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准还有救……可谁知这些是什么人,夏家也才出事,她孤身一个人,摊上麻烦怎么办?
夏百合想不管闲事就当没看见走人,反正她也无法保证这没出生的胎儿是否真能救回来,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那竹席卷筒的中间好象动了动……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幻觉?不对,她的心里素质是专门训练过的,不会因为想让谁活就幻想谁还没死,所以……
夏百合走了过去:“那个……不好意思,我是郎中,看到你们在这里哭,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伤心得全神贯注的那些人都是一惊,可看夏百合虽然带着帷帽,但听声音看衣着这就是个年轻姑娘,倒也没防备她。
“我家蝉儿……”中年妇人哭得都快晕倒了,哪有心思向夏百合解释,而其他人也不愿意理夏百合,郎中又如何,还能起死回生吗?
夏百合没办法,只能尽一步说明:“刚才我好象看到她的肚子动了下,我不敢保证一定看对了,所以想来问问你们她是怎么没的。”
中年妇人他们听了这话都是一愣,下意识止住哭声,而那个年轻女子反应最快,手忙脚乱的就开始解竹席卷筒:“你是说我姐姐还活着!?你是郎中你能救她对不对?!”
“我得先看看……”夏百合也蹲下来,不过没动手,她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没的,万一又是传染病呢?“你先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事?”
“我娘子就是摔倒撞伤了头,县城的郎中就说她不行了……”青年也反应过来忙着解开竹席卷筒,里面裹着的是他老婆孩子两条命啊!
已经确诊了,复生的希望可不大,夏百合主要是在意没出生的那个:“她什么时候伤的,几天了?”
“就是今天早晨……”年轻女子答道。
“今天早晨?!那怎么这么快就……”夏百合惊讶问道,既然不是传染病,不该停上几天吗?就算古代不开追悼会,也该让亲人们哭上一阵子啊?
“我们所在的县城前不久发生过疫情,所以当地规定死……这个不让久留的……”负责挖坑的少年忙解释,免得让人误会他们对大姐不好。
“蝉儿……”这边席筒解开了,中年妇人看了一眼便晕了过去,顿时现场又是一阵慌乱。
“娘!”
“孩她娘!”
“她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把这个给她闻……”夏百合看了中年妇人一下就扔了个香囊过去,然后专心看席筒里的孕妇。
上午才没的人,算时间也就过了不到三个小时,这人要大脑缺氧三个小时就完了,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羊水还有.可能就还有救。
夏百合本来是要解孕妇的衣裳查看的,可她一碰孕妇的身体就觉得不对,身体还是柔软甚至微温的!她忙伏在孕妇的胸前听其心跳,再测其脉搏,翻其眼皮,还有其额头左侧的一道带血的伤口……
“咳……”那边闻了香囊的中年妇人也醒了过来。
“娘!”
“孩她娘!”
亲人们又惊又喜,对夏百合顿时升起一些信心来,看她对孕妇摸这摸那也不敢拦着……当然这也与夏百合是个姑娘家有关。
夏百合检查一遍心里就有数了,于是取出银针和自己专门买的一小罐烧酒,将银针消毒后就开始治疗,人中,中冲,少泽……间接性的刺激着。
十多分钟后,本来不动的孕妇呼吸开始变粗,连外行人都是看出她是还活着的了。
“娘子!?”青年惊喜交加就要上前去碰自己的妻子。
夏百合眼疾手快迅速阻止:“我针还没施完,你这个时候动她是不是想她没救!?”她的话说着带股着杀气,敢阻碍她救人的都是敌人!
“……”青年顿时不敢动了,而本来也想上前却慢了一步的人,也被夏百合给吓住了,不光是她的语气,还有她话里的意思,打扰她施针就会害了自家亲人的。
看他们都老实了,夏百合才低头继续,当医生的就怕遇上这种关心则乱扯后腿的,之前只要是她救人,大包子都会帮她清理外围所有的干扰,比如那回在国外,他们执行维护和平的任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