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清晨,林凡来到了山里,这个习惯,从他出狱后就开始有了,每天的锻炼使他早已消失了的肌肉正在慢慢的恢复。路上,时常看到出早操拉练的队伍,他意识到,这附近就有一个军区,林凡默默的看着他们,整齐的步伐,响亮的番号……
听着他们高声喊着那熟悉的口号。
“一!二!一!二!”
看着那熟悉的姿势与动作……林凡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不经鼻子一酸,继续上路。
没过多久,林凡就来到了山顶,他走向了悬崖边,向这刚刚苏醒的城市望去。此时,他的眼里早已不再是那山顶之下广阔美丽的风景,而是泪水……
林凡对着天空大喊“一!二!一!二!……”喊不下去了,因为泪水已经开始在脸上肆虐……
“哭!哭管熊用!”
耳边回荡着一句话,
是啊,管熊用?
出狱之后,林凡打听清楚了现在的日期,枉然发现,他已经被囚禁了五年之久,此时的他自然是身无分文,思索片刻之后,他决定去趟银行,将自己的银行卡解除冻结,里面或许还有一点余额能足以保证他这一两天的生活。
行走在市区的繁华街市当中,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番繁华热闹的景象,但一身陈旧衣裳的林凡却是在这推推嚷嚷的人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五年未见热闹街市与人群的他此时居然不知该如何放松自如的行走,这让他觉得十分尴尬。
不久后,他来到了银行,将自己的账户解冻,不出所料,余额确实不多,他尽数取出,无奈的向门口走去。
外面仍然是一片繁华,林凡刚想转身离开这条街道,街上拥挤的人群之中突然闪出了一条道,一个男人揣着一个包从人群之中慌乱的跑了出来,后面有人就开始大叫着,“我的包!”
林凡曾是一名军人,他本质的正义并没有因入狱所改变,他被使命感拨动了神经,如离弦箭一般向前追去,小偷哪里跑得过这个曾经在枪林弹雨之中奔袭的男人,他在才进入林凡的视线没过几分钟就被追上来的林凡擒了住。这小偷估计是个惯犯,但他并没有见过如此阵势,几乎是快要乱了阵脚,差点跪了下来。
林凡一把将包夺过,周围开始围起了人,个个都开始议论纷纷,小偷见状,鬼祟的眼神张望了一下,立即大叫道。
“是他抢的包!”
“对,我亲眼看到的,就是他抢的包。”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女人,附和着小偷的话。
林凡一愣,随即意识到不对,这必定是这小偷的同伙,摆明了就是恶人先告状。眼观一旁,旁观人群越围越多,个个旋即都开始将矛头指向林凡。
唾骂,指责之中,林凡沸腾着热血的心开始冷却,思考片刻,便决定不其与纷争,转身一拳将小偷打翻在地,扔下了包,转头不缓不慢的走出了人群,背后留下了躺倒在地昏迷的小偷与一堆嘈杂的议论和责骂声。
就这样,林凡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安全屋,这个安全屋,实质上是就是一个仓库,用迷彩伪装网做成的围幕围出了一条走廊,里面的陈设像极了军火库,各种求生用具与军用物品遍布了整个房间。
唯有这一切才能使林凡安顿下来,让他明白他还活着,让他明白他的敌人究竟是谁,倘若没有了这些,林凡就觉得生活像是没有了意义一样,他并不知道该怎样才算活着,因为,他毕竟经历的太多了……
他望着墙上的那些照片,照片中是几名身穿华夏陆军特种部队作训服的军人,他们相拥在一起,情同手足,生死与共。
毫无疑问,其中一人,便是林凡。
林凡,曾是一名特种兵,一名军人,但这也只是曾经了,一切都早已被毁灭,无处可寻,他无法回忆那段使人崩溃的过去,他害怕面对他们,更害怕面对她……
萎靡不振的他,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仰头往嘴中灌了下去。
现在他的生活,如同死人一般,毫无一点生机,与其比起,倒不如囚禁于监狱之中。如今,他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头发长了,也没有修剪,陪伴着他的,只有手中那灿灿微微的香烟与那些数不尽的酒瓶,他并没有什么烟瘾,也并不是一个酒鬼,只是喜欢在烟雾缭绕之中寻找那个已经迷失了的自己,同时也只想在酒精的麻痹之中缓解一些痛罢了。
夜深人静,窗外微风徐徐,月光反射着林凡沧桑的脸庞,他并没有睡意,出狱后,他几乎是不敢怎么睡觉,因为他觉得睡眠反而会给他带来疲劳,他做的噩梦太多了……
无论谁都好,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子弹划过眼眸都不会眨眼的人,居然害怕回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还有很多,他必须重新开始,因为五年前的那次大爆发,始作俑者他并不知道,他必须找到并亲手杀死那些人,为兄弟们报仇!
这个社会,被黑暗的阴谋所笼罩,并不像表面所看上去的光鲜亮丽,五年前,被阴谋迫害的特种士兵们集体反抗,反过头来,却始终没有人知道这个事件的内幕,人们认为特种士兵们的叛变,导致了那场灾难。如今,这些曾经的英雄被人唾弃,而国家,给出的答案更是含糊其辞。
那次事件的真正内幕,只有当事人知道。
林凡不愿让自己的兄弟们和他的信仰一起背负这份本末倒置的罪名,他无法容忍,更无法接受,他决心为自己的兄弟们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