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言来到镇国公夫人身边,满眼心疼地看向镇国公夫人。
容凰听龙腾说过,当年应无言被他那偏心的老爹和坏心的后母逼出家门,是镇国公夫人帮了应无言。从此应无言对镇国公夫人就跟对自己的母亲一样。
要不是镇国公那人太可恶,在应无言落魄时,没把应无言放在眼里,每次应无言登门都把应无言当做穷小子给打发走,自尊心强的应无言哪里能受得了镇国公这般羞辱,所以就很少上镇国公府的大门。但是每年都会送礼物给镇国公夫人,每月也会经常写信给镇国公夫人。
现在应无言为镇国公夫人开口,也不奇怪。
“伯母您瘦了许多。相信锦墨若是活着看到您如今的样子,他也是要心疼的。”
提起云锦墨,镇国公夫人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汹涌澎湃。
应无言一看镇国公夫人哭了,顿时急了,“伯母是我不好,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我——”
“不关你事。是我!是我!”镇国公夫人摆了摆手,从自己的儿子死后,她眼睛流下的泪水就没有止住过。
“紫凝,把玉佩拿过来吧。”容凰对着一旁的紫凝吩咐道。
紫凝在一旁听得也早在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
云公子心里一直都是有死去小姐的,可是他就算心里再有死去的小姐又有什么用,小姐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呜呜——呜呜呜——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小姐是多好的一个人,却被那些坏蛋给害死了。
幸好幸好又来了个好小姐,虽然她占据了小姐的身子,但是她也延续了小姐的生命,还帮小姐报了仇。
如果是小姐本人,指不定又是被欺负死。
直到容凰这么一吩咐,紫凝才回过神,进了里屋去把另外一只比目鱼玉佩取出。
容凰抬了抬下巴,让她交给镇国公夫人。
紫凝将玉佩交给镇国公夫人时,忽的抬头说了一句,“小姐到死心里念着的爱在着的都是云公子。只是小姐在死的那一刻,都没有等到自己最心爱的人。”
话落,紫凝握着比目鱼玉佩的手一松。
应无言明白紫凝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容凰。
龙腾没有将容凰的事情瞒着应无言和丁小鸟两个好兄弟。
丁小鸟听了是无所谓,反正他只认他的凰姐姐就是了。
应无言心里倒是有些触动,这样感情干净的容凰才更配得上自己的大哥。
应无言方才之所以帮镇国公夫人,正是因为知道容凰不是原来的容凰,她和云锦墨之间无情,所以才敢开口为云锦墨讨要那比目鱼玉佩。否则让自己大哥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为了一个云锦墨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应无言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好心肠。换了镇国公夫人倒是有可能。
镇国公夫人和叶紫菱倒是一震。
随即,叶紫菱苦笑,“我明白了,爱夫君的容凰早就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容凰,仅仅是爱着龙腾的容凰。”
这个解释也不错,容凰也没打算给叶紫菱解释。
镇国公夫人和叶紫菱得到自己想要的便离开了,应无言目送镇国公夫人离开。
“你怎么不去送?”容凰看着应无言问了一句。
“我今日是特地来找大嫂你的。”当着外人的面,应无言还没有直接喊什么大嫂,如今只有容凰和应无言,他倒是稍微开放了一点,直接喊容凰大嫂。
容凰对这个称呼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她马上就会是应无言的大嫂了,她担得起。
容凰垂眸,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般不停地眨动,“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你来找我,是为了菊香。”
除了菊香外,容凰也猜不到其他原因了。
应无言一噎,苦涩地低下头,就连容凰都能猜到他来的目的,有这么明显吗?
“是,我是为了菊香来的。”
“菊香那里怎么了?”
“大嫂你都没有去看过菊香?”这话就有些指责的味道了。
容凰也不介意应无言的态度,淡淡道,“我怎么去看菊香,不如你说给我听听看。她若是想通了,自己就会来找我。当然她要是想不通,就不会来。我是可以去找她,但是也得去看看她想不想,一味地逼着她走出来,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只是我也有些惊讶,这都过去多久了,菊香还是没走出来。”
容凰这话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任哪个清清白白的保守女子,被两个人渣畜生给侮辱了,要是能轻轻松松地放下,那才奇怪了。
这还不算,一直以为的好姐妹,更是直接抢了她的父亲,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也冒充她,抢走了她的男人。
应无言算菊香的男人吗?容凰皱着眉思量。
如果菊香没有经历过这些悲惨的事情,相信应无言会是菊香的良配。
像菊香这种有着江湖儿女气的女子,应该和应无言这种上过战场的兵很投缘。
只是可惜啊,两人也终究是错过了。
应无言是眼瞎的认错了人,竟然把菊芳当做菊香。
而菊香也被两个畜生给毁了,就连自己的身份都要不回来了。也不知道菊香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来。
照着这情况来看,很有几分遥遥无期的感觉。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应无言眼底划过迷惘的神色,想到菊香一副心如止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