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小春和谦也发现了,小春最爱研究,谦也好奇心比谁都强,一定追问个不停,石田就好办了,性格一向温厚,应该也就是随口问一问,不会到处说。
唉,自己可不想被被人知道那段黑历史!左右不分还路痴,绝对要隐瞒一辈子!那个时候白石还小,刚重生时是个婴儿,谁也不会管一个婴儿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自己也没感觉,等到他再大一点,会跑会走,家里人惊讶地发现了白石竟然左右不分,尽管白石觉得很羞耻,因为他才发现,自己上辈子一直用右手,这辈子的身体却是一个天生的左撇子,两相叠加,惯用手就模糊了,两只手用得一样溜,怎么也改不过来,那时候他刚好学网球,练习的时候往往不分左右手,两只都在练,自己却完全没感觉,屡次被那家伙嘲笑。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方向感,因为左右手不分,造成了他的左右不分,后果就是路痴。这种情况在他5岁的时候还时有发生,到了一个路口,叫他左转,他往往要选半天,还很可能跑到右边去。
最后白石吃够了教训,才狠下心来,苦练左手,这种情况才被慢慢改善,现在友里香那个丫头还偶尔拿来打趣他。说实话,虽然他左右手一样溜,但毕竟是个左撇子,在网球练习上,单练左手还是要比开始顺畅很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专一一只手,比两只手练习要节省时间。
总之,这一段过往,他完全不想再回想(太丢脸了),友里香都慢慢知道他不喜欢提起,很少说了。所以,一定不能让小春和谦也知道,谦也是个大嘴巴,而小春的性格……
府大赛开赛那天,天气非常好。四天宝寺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比赛场地,白石和其他一年级走在后面。
一氏很担心:“白石,你这么上场没问题吗?你的手……”白石手上的绷带还没有取下来,一氏以为白石伤的太严重还没有好。
小春也很关心:“对啊,白石。话说,你不是只是擦伤吗?为什么还没好。”
白石抚了抚额,安抚道:“当然好了,你们前几天不是刚见过我和宫本前辈的练习赛吗?完全没问题!”至于绷带,唉,你们别想了,国中三年,你们都不会见到它被取下来了。真是的,自己这些天过得可不容易,不仅对各种绷带的透气性和吸汗性都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好吧,白石开始不知道,后来差点被捂出痱子,不得不请教保健室的老师),熟知了它们的性价比(大量绷带可不便宜),还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绷带缠绕方式和打结方法(为了试验哪一种固定性更强),而且,他有不好预感——自己以后剩余的零花钱,可能都要贡献给这东西了!
“这倒是,不过,如果好了,白石你为什么不把绷带取下来呢?”小春点点头,又想到一些东西,“说起来,你和宫本前辈的比赛,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感觉白石你跑步起跳时有力多了,错觉吧!”
白石顿时冷汗,小春的数据分析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发现不对劲,事实上因为护腕带来的自己体重变化,外表看不出来,但对起跳的弹跳,跑步时的步伐力量,甚至挥拍动作和速度,都会有很大的影响。幸好自己的实力一直都没有完全发挥,打球时数据维持的范围自己现在也能做到,才让小春没有看出来。
不过小春,还真是敏锐呀!白石笑了笑:“是吗?我觉得可是跟平常一样,滑倒而已,对我影响可不大!”
小春一想也是,毕竟弹跳与跑步相关的是身体素质,最直接能给他们影响的就是体重,白石这段时间体重根本没变化,自己与他同一社团,也没见他戴负重,更何况,他无论是跑步速度还是击球力度,都很正常,刚开始那几天的失常应该是受到手上的伤的影响。
总算掩过去了,白石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绷带一直不取下去,总得找一个借口啊。
到了报到处,工作人员确认了他们的出场名单,看到白石的绷带时候楞了一下,还特地确认了一下,大家都很尴尬,白石只能站出来自己解释,工作人员才通过了,放弃了劝说不要他们派伤员出战的念头。
大家都只能苦笑,视线再一次集中在白石的绷带上:啊,天照大神,为什么他们也有种虐待伤员的感觉!白石面色不变保持镇静,只能在心里默默扎修的小人——啊呀,你害死我了,修!
大阪有二十四个区,每个区都有两所学校,总共应该有48所学校,随机分成ab组,ab组又各分两个小组,第一场比赛有轮空,各小组小组决赛胜者得到关西大赛出赛权,再四组球队分组进行准决赛决出ab胜者后,最终进行决赛,得出优胜组。败者的四个学校参加败部复活赛,最终胜者可以得到最后一个名额。
告示牌摆在比赛举办地里面的必经之路上,很是显眼。四天宝寺分在了a组2组里面,大部分学校白石都不认识,除了一个都岛学园,二三年级倒是看得很认真。小春看了名单,脸色顿时变了,靠的近的几个一年级都看见了,正要问,小春却很快整理好神色,跟上了离开的二三年级。
白石心里疑惑,忽然听到旁边人的讨论。
“你看到了吗?鹿岛。”是前田的声音,声音很轻,似乎是怕被人听见,充满了惊骇。
“嗯,是他们,去年……”鹿岛的声音也很低落,好像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