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脖子说我流着哈喇子,是故意逗我。
我说:“你真好意思,我正要说你满嘴淌哈喇子,你却说我,你看你馋成啥样了!”我随即哈哈乐了起来。
小脖子也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没有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是这样。”
“没关系,见到好吃的馋一点很正常,我也很馋呀——”
“我不是馋的,我不是馋的……”
“是馋的,是馋的……”
我们俩不住地推推搡搡,“哈哈哈哈”地乐个不停。
这时候黄丫过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脸子、脖子……我们……那么多的水果,每人拿一些就可以了吧。”
没等我说话,小脖子说:“你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我们一人少分一些,剩下要送给二劣子娘。”我突然说。
小脖子眼睛一亮:“噢——我明白了。”
黄丫这时候也干脆地说:“是的!这些水果拿出一些送给秦奶奶,让她也尝一尝。”
这个建议我们受表扬奖励的小朋友都一致同意。我又建议说,我们村里的上岁数的老爷爷老奶奶也算一份,大家也都双手赞成。
三位岁数八十左右的老人加上二劣子娘总共有四位,我们从奖励我们的水果中挑拣出好一点的作为慰问品一人给送去一份。把给我们的奖品拿出一部分送给村里的老人,我们这么做,后来受到了村里大人的夸奖。当然,我们这些小朋友每人还是分了不少的南国梨和葡萄。
我们分成两个组,我们组黄丫、董三、小脖子、二丫和我,送二劣子娘和聋爷爷。另一组是,于三、秃子、宝子、黑子等一些人,送另外两位老人。
二劣子娘,我们去她家轻车熟路,去了说明来意,并把南国梨和葡萄交给她,二劣子娘身体现在也很好,她微笑着看着我们,高兴地说:“谢谢你们,好孩子!”
二劣子娘临走时候还送我们很远。
聋爷爷家我们没有去过,在前街的紧东面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聋爷爷岁数大了耳朵聋,因此而得名。耳朵背还特别好问,问了之后特别能打岔。
我们来到他家门口,整个院子用柴禾棵子勒的围墙整整齐齐,我们看这个院子静悄悄的。我大声喊:“聋爷爷!聋爷爷……”
没见聋爷爷吱声,正打开没有上锁的柴门,突然!一条黄色的大狗直接窜出来。这条大黄狗相当厉害,它的叫声震耳欲聋,是我们当地典型的大土狗。
我在正前面,小脖子在我旁边,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呆了,张嘴结舌站着不知动弹。说时迟,那时快,黄丫却比我们胆子大,她一动手使劲把柴门拉上,那狗扑在柴门上。我和小脖子被黄丫使劲拉柴门撞个趔趄,但却保证了安全——没有被那黄狗咬伤。
过了好长时间那聋爷爷才出来,看见我们来了,拄着棍子轰赶着狗,身体不是那么好,慢慢地走出来开开门把我们迎进屋去。那黄狗见主人接见我们,也知道是客人,对我们也好了起来,闻闻这个闻闻那个。
大家还是心有余悸,尽量躲它远一点。我看那狗不那么凶了,想起我家曾经养过一条黑狗并不咬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试着摸一摸那狗的脑门,那狗冲我摇晃着尾巴。
黄丫问聋爷爷好,说:“聋爷爷你身体还好吧!”
聋爷爷很高兴,看着我们,拍拍我们的肩膀。刚才的话以为是我说的,瞅着我:“哈哈!你说我已经老了,我都八十多了,能不老吗?”
我说:“问你身体好,没说你老不老!你的耳朵真是有点背。”
“什么?你说什么——?今天你们来开会!开什么会,是要给我演节目吧?太好了!你们小朋友文艺队的节目我看过,很好。”一见聋子爷爷这样,我们领略了打岔的风采,有意思,大家一起都哈哈地乐了起来。
“我们来是给你送慰问品的,送一些水果。”我乐着说。
“你们来是为了给我要唱几首歌?好呀!”停了一会儿,“不着急,你们坐下,喝口水。”
没等我们坐稳当,聋爷爷马上又说:“那你们谁给我先唱一首独唱吧。”
那聋子爷爷耳朵虽然不好使,却特别想听歌。没办法,我们还是满足他的要求吧。聋爷爷必定是我们村里岁数最大的老人,这要求能不答应吗。
我们几个你瞅一瞅我,我瞧一瞧你。看来,想不唱歌都不行。
推来推去,大家一致推选黄丫来唱一首歌。黄丫唱一首《我的祖国》。聋爷爷耳朵背,没办法黄丫几乎是趴在聋爷爷的耳边唱的:一条大河水波浪宽,风吹稻花呀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哟望惯了船……。她的歌词那时候掌握得不是那么太准。
聋爷爷高兴坏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听这么好的歌曲,再说,黄丫自从参加文艺队之后,她的歌越来唱得越好了。
见聋爷爷高兴地手舞足蹈的样子,我们也特别高兴。
小脖子说:“这回你可高兴了,你老爷子满足了吧。”
“怎么?还有给我跳舞啊!”
我笑着说:“小脖子,你不说话能拿你当哑巴呀?你这一说话不打紧,又得跳舞。”
“来来来!你们给我跳舞,来个集体舞蹈吧。”
聋爷爷还挺明白,还知道集体舞。看来不跳也不行了,我们几个站成一排,跳起了文艺队时候经常跳的集体腰鼓舞。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