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硬,很柔和。”
“很柔和。”
“你的体毛也很诱人。我多希望我能看见你啊。”
“点亮火吧。”
“凯蒂,我会死在你的体内的。一旦你要了我,我就不肯再离开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不久,我还会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而你也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乐趣。不过,到时我一定会想念你的,你毕竟不同凡响。哦,上帝,”
他已经轻轻地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他们最初的开始也是在一个山洞里。可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是多么不同啊。她现在已是个不易受伤的女人,不需任何人的保护.哦……
他们蹲在水边,洗着彼此的下身,然后穿上衣服,继续上路。
“我们怎么处理那些金子?”凯蒂问,“我不能忍受它们被他们握在手里。”
“让他们拿着走,他们跑不远的,他们将以偷窃的罪名被抓起来。这我可以作证,而你也可以指控他们谋杀你。”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这时他们不禁目瞪口呆。他们的出路已经被堵死了。凯蒂正兴高采烈,万没想到事情还会奇峰突起,变故迭出。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绝境。前面是死路,而杀于则在其后紧迫。
“第一件事是不要落在他们的手心里,”约翰咕噜着说.“我们不知该从哪儿出去。”
“是的,我们不知道。但如果我们跟着劳尔,他就会把我们领出去的。所以现在立刻回到河边,那儿肯定还有一条路,即使没有,劳尔也会挖出一条来的。但千万不能让他把我们给抓住。”
他们立刻往回赶,约翰拖着她的手跑。
水似乎更深,来势更猛了。凯蒂很庆幸有约翰在旁边帮着她:当他们走到中流,根本无以藏身的时候,皮尔那张阴郁的脸出现在了他们前面。
约翰的火把正高举着,照亮了他的脸。他嘶哑地喊了一声,迅速消失了。
他们尽可能快地向则走过去,“也许他没有意识是我们,”凯蒂气喘吁吁地说.“也许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们,只看见了火光,”约翰的声音很冷静.水流湍息,冷冷地,来势凶猛地朝他们袭来,凯蒂晃了晃,约翰一把抓住她,不然她几乎被水冲走了。他们摸索着向前走去,但为时已晚。皮尔像一头野兽似的窜了出来,凶猛地,后面跟着劳尔和艾米尔。
艾米尔算是三个人中较笨也较胆小的一个,看到发光的骷髅头以及两具从水中冒出来的赤裸的躯体,他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脸,开始胡言乱语.皮尔和劳尔却没有么容易上当,皮尔上前几步,被他的主人拉住了。劳尔张着嘴,举起了枪。
约翰把火把对准了他的脸。这是一个错误,劳尔开始射他,;他们都站在黑暗的河流上,劳尔一枪打来,他们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约翰扔下火把。火把沉了下去,不—会,它又随着水流慢慢地漂浮起采,旋转着。劳尔似乎已经忘了他们还可以做个有用的苦力帮他把金子抬出去,他心中似乎充满了恨意,鲜血淋淋的手摇晃着,抓着枪,又准备再来一下。
他开始疯狂地大笑。“我现在可逮到你们了。”他说.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杀了你们。”
“我们可以替你搬金子,”约翰说.他的手紧紧抓着凯蒂的。凯蒂并不介意。与曾经经历过的几次死里逃生相比,她觉得这样死倒没什么可怕的。
“不,”劳尔说,向前走几步,震落身上一些尘土。他真是令人望而生畏。他两手握枪,胳膊直直地朝前,向他们瞄准。
“我要先把你们打伤。”劳尔说,“等你们开始哀求,等你们痛得难以忍受,等你们开始流血,我就会杀了你们。”
“看你身后,”凯蒂高声叫道。
劳尔笑了。“你总把我想象得那么傻。”他扣动扳机,霎时乱石飞溅.凯蒂扶住约翰站好:劳尔又扣扳机,再次射出。
皮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哝。水越涨越高,淹没了他们。
造物主又适时地出现了。岩石在水面上漂流,水流改道了。这条河,不久前还只能算一条宽宽的小溪,此刻已成了翻江倒海之势。岩石在水中崩裂,河流呜咽着,呼啸着,他们全被没在了水中。
劳尔的第三枪打过,偏离了方向。凯蒂和约翰被冲着往下走,水流太急,根本势不可挡。他们的身后,艾米尔,皮尔和劳尔都在水中。
现在所有人的念头都只是活下去。凯蒂喘不过气,呛了一口水,又浮出水面,咳嗽,再沉下去——如此反反复复地被水捉弄着。她四处找着。约翰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没有发现背包是什么时候给冲走的,衬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里剩下的念头是只有求助于上帝了。她无力跟这样的风浪搏击,任凭洪水把她往下冲,渐渐地沉没.这水最终将流到某个地方去吧,只有漂到哪儿算哪儿了。
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似地跟着水走,但忽然,她被冲到了一个海滩上。这是一个地下海滩,她躺在凉凉的鹅卵石上,听着海浪向她涌来,又退了回去。
这儿非常的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疲累不堪的身体,试图搞清楚周围的环境。
她看得见。这并不是借助墙上那些绿莹莹的光而看到的。在这儿,有几缕微弱的太阳光已经射进来了。
她的眼睛享受着这许久不见的日光。她能看到水面起伏的波浪,光线正是从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