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亚顿对着要斩杀拉莎加尔的族人急忙的制止。此时已经过去一年了,奈拉齐姆已经能熟练地运用新的力量——虚空灵能了。亚顿感到万分惭愧,自己没有教会奈拉齐姆学会矩阵灵能,反过来自己却又接受他们的知识。奈拉齐姆此时分成了两大主要部落——泽拉泰和连纳萨。拉莎加尔升任为奈拉齐姆大族长,莫汉达尔则成了黑暗教长,统领着泽拉泰星灵。亚顿的同胞就在不久前抓获了拉莎加尔和她的族人,并意图斩杀他们。
“亚顿!你有辱圣堂武士之名!这些叛徒你竟没有杀掉,你对得起你的母星么?”
“我是没杀死他们!他们因你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现在他们连自己真正的家园都无法回归,这一切因为谁?他们现在处于低谷期,比我们羸弱多少,你们心里清楚!我的第七舰队素来济弱扶困,他们有难,我们就去帮他们,这有什么错?有强大力量只为了杀戮?这就是你们的强大?”亚顿看着被光刃抵住脖子的拉莎加尔,他愤怒,他无助。没想到他坚信的传统居然变成现在的持强凌弱,这让他失望。
“rauir!”看着痛苦挣扎的拉莎加尔,他下定决心,调动体内的矩阵灵能和虚空灵能,杀向监禁奈拉齐姆的圣堂武士。亚顿的光刃闪耀着蓝色和绿色的光辉,那光芒是那么的耀眼,如同白昼的太阳,带给萨库拉斯除能量水晶外的第一缕光芒。亚顿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而又快,就如同一位起舞的绅士一般。那些监禁者很快死于亚顿的剑下,而亚顿的光刃渐渐消散……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虚弱无力,眼睛的蓝光是这么的微弱。莫汉达尔和拉莎加尔扶起亚顿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救活这位战士,但亚顿却是吃力的摆了摆手。
“放心吧……艾尔的人不会再来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生存下去……”亚顿的声音很是微弱,他在急促的呼吸着,“这里虽不如艾尔,但却是很好的避难所。”
“你不要说了,我们会想办法救好你的。”
“不用了,谢谢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强者。我看到千年后的艾尔了,那里会有一场极大的危机,答应我帮助艾尔渡过难关。”说完,亚顿化作点点光辉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对护臂,一个镶嵌着绿色的宝石的古铜色护臂,和一个镶着蓝宝石的亮金色护臂。
在这之后,艾尔的部队撤退了,他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们再度因为分裂而失去了一位好兄弟,好战友。奈拉齐姆们也沉浸在悲痛中,他们视亚顿为自己的英雄,自己的恩人,而如今自己的恩人死了,为自己而死,又怎能不悲伤呢?奈拉齐姆们面向亚顿消失的地方单膝跪在地面,默默地念着悼文,为这位英雄祈祷,而后来奈拉齐姆们在萨库拉斯为亚顿竖立了一尊雕像,雕像上的亚顿平静而又悲伤地注视着奈拉齐姆又似乎是注视着艾尔。
每当拉莎加尔注视着亚顿的雕像,看着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每每叹息:“你希望我们能够再度统一,可是我们彼此的信仰不同,文化已经不同,怎样才能做到你心中的宏图呢?”
艾尔行星上的星灵们再度出现了暴动,原因无他,亚顿牺牲了,因为阻止同胞的内战而死,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但冷酷的最高议会居然没有一丝表示,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每一天每一夜,最高议会会被各种伊罕水晶淹没,愤怒的思绪和精神攻击震得议会长老们头晕眼花,出门的时候总有上至拄拐长者下至少有的大腹便便的孕妇来抗议。最高议会最终在卡拉中做出了表态:“同胞们,我们无比心痛的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神之长子最为年轻有为的战士亚顿在抗击入侵者的战斗中失去音讯。我们相信他是遭遇了不测,但我们相信总一天他会回到我们身边的。他是我们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的暮光的弥赛亚。entaroadun!”
多年之后,拉莎加尔在注视雕像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段自己尚未见过的影像:一个黑暗圣堂武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将什么东西打到自己的身体里,随后一个全身甲壳,背生骨翼的女性生物优雅的走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拉莎加尔失去了初为母亲的喜悦,她伤心地看着尚在襁褓的沃拉尊,黯然神伤。莫汉达尔因惧怕非议对拉莎加尔的影响,并未承认过沃拉尊与自己的关系,也在之后的岁月未曾对沃拉尊提过。
亚坦尼斯眼前的影像消失了,泽拉图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已经看到了,最为真实的历史。黑暗圣堂武士最为黑暗也是最为值得回忆的一段历史,我相信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泽拉图语重心长的说到,“我们不曾畏惧,也不会畏惧,并非真的无所畏惧,而是什么是我们真正畏惧的。”
“等我醒来时,这些我应该不会记得吧?”亚坦尼斯苦笑着,他难得的彻底苏醒,也不愿忘记这里看到的一切,“我已经与我过去的一切不得不说再见了。”
“还记得那时我对塔萨达说过的话么?我们要抛去已知的一切,去看清一切。你早已不是亚坦尼斯了,虽然你还是。身份早已改变,又何必拘泥于过去呢?是舍则该舍。”
“……你说得对,我早该抛去作为亚坦尼斯的一切了。谢谢你,长者。”亚坦尼斯抬起头深呼吸,随后低下头注视着泽拉图,“那我会记得什么?”
“放心,时候到时,这些你自然要记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