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一样的存在,绝对不会塌下来。这种感觉即使在凌越将他当做货物卖出也没有改变。
是凌越在肮脏的垃圾堆里捡到他,给快要饿死、满身疮疤的他生的希望。
偶尔凌越对他微笑的时候,他便觉得死了也值得。这条命本来就是凌越给的。
这么想着,枫叶忽然为昨天对凌越起了杀机感到万分愧疚和懊悔。
在枫叶沉思的时候,凌越总算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捧起他的脸,「我死了,你还恨我吗?」
枫叶恍惚的回答,「不会,我爱您……呀!」一时不察说出了心里话,枫叶羞红了脸,想要拿手去挡,却被凌越阻止。
偷偷的打量凌越,枫叶充血的脸皮瞬间又白了下来,他不高兴了,他生气了!
「你不要爱我。也不能爱我。」凌越决绝的说道。
果然……枫叶声音哽咽,「我只是默默爱着你也不行吗?」
「我不需要你的爱,它是没有结果的。」扔下这句话,凌越俐落的起身欲走,却被枫叶抓住了裤脚。
「……」凌越定定的看着枫叶,直到他松手。
凌越只离开了主宅不到一个钟头,当他看见聂潜坐在客厅时,心中惶恐不安。
聂文正站在聂潜的侧后方向他说着什么,聂潜倾听着,不时插上几句。
在凌越站定半分钟后,聂潜才道,「回来了?外面好玩吗?」似乎才发现凌越一样。却又亲腻自然得如同两人是情人关系一样。
「我,吃多了,出去转了一下。」凌越想了一下,又道,「我去了……」
「好了。上去洗个澡吧。」聂潜看了下时间,不到八点。在凌越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又加上一句,「一会儿和我一起出去。」
聂潜是去了酒会的,但很快就觉得索然无味,虽然每一个人都戴著名为微笑的假面具,但隐藏其下的不过是利益作祟。比起巧笑嫣然的贵妇和大小姐,还是家里的小野猫更有意思。
「这是!?」凌越瞪着床上的西装、领带。
聂文指着旁边挂满各种颜色深浅不一的西装,「如果不满意,也可以从这里选一套,不过我觉得你会比较适合这一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凌越道。
「……不需要我帮忙吗?」
凌越冷笑一声,「我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吗?」一屁股坐在床上,用两指夹起衣服,「还是怕我把这高级货穿坏了?」
聂文被呛声,正想解释。
「呵呵……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聂潜从门口走近,「你先出去,我来。」
「是。」聂文走到聂潜身边,朝他行了个礼,并关上房门。
聂潜挑起凌越的下颔,「快一些,我们已经迟到了。」
聂潜说完就站在一边,似乎要静候凌越。凌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解开扣子。
白皙的颈项下,肩胛骨优美的栖息在白皙的脊背上。瘦一分单薄,胖一分臃肿,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聂潜心中微赞,眨了眨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qíng_sè味道……赤裸的身体只在聂潜的视线中停留了数秒。凌越加快了穿衣的速度。衣服很合身,包裹着诱人采撷的ròu_tǐ。
聂潜不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好了。」凌越系着领带道。
聂潜端详着凌越,「过来。」手指已探出去,扯出凌越刚系好的领带,重新打结。
顺着凌越的胸膛抚了抚,聂潜道:「走。」
流线型的红色飞艇?张扬夸耀的风格不像是聂潜会喜欢的。
看着眼前的「座驾」,凌越用指背在它的外壳上轻轻滑过。
「喜欢?」聂潜打开门,示意凌越坐上去。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开这种。」
聂潜笑了笑,按下启动键。
舞台上在演着什么,凌越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听从聂潜的吩咐,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而已。
聂潜似乎是觉察了凌越的心不在焉,侧过头打量一下凌越,孰料凌越也正无聊的窥视聂潜,黑暗中,两人视线相接。
也许是昏暗的环境淡化了犀利的眼神,聂潜看着凌越的表情,竟让凌越产生了强烈的错觉,彷佛他们是一对恋人?
咯!
凌越的心蓦然警惕起来。收回自己的视线,彷若无事的看向前方。
聂潜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直到剧码结束。
刚踏出剧院大门,一道声音从后方响起,「凌老板,别来无恙啊。」
凌越应声转身,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又转了回去,看向聂潜,似乎在说走吧。
富态的中年男人,对于凌越的无视,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就收拾好表情,继续笑道,「凌老板不是把我这个老主顾忘了吧?」
凌越冷淡面具下,脸部肌肉甚至是僵硬的。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自己的「老主顾」。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凌越沉默着。
中年男人像是此时才发现凌越旁边的人是谁,惊讶的道:「这不是聂先生吗?百忙之中也有此雅兴来听歌剧?」脸